第一百六十七章 突發異變

作者︰能優斯特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縣令的墨寶,還要送去專門的店鋪,做成牌匾。

方斗選了紅木底子、金漆面、如意花紋的規格,一副牌匾加上對聯,足足用了五百兩銀子。

好貴,但是值得!

接下來,方斗又逛了大半個縣城,采買了海量貨物。

隨著修為漸長,他外出的時間變少,消耗也越來越大,所以一次性將物資儲備充足。

「在這樣下去,就要請人照顧了!」

方斗原本,也看不慣福元寺的和尚,住大院高床、穿綾羅綢緞,身邊還有名為弟子、實為奴僕的和尚伺候。

但現在才知道,真要一心修行,俗事越多,干擾越多。

「先這麼的吧!」

趁這次做牌匾,方斗也請木匠師傅,去寺廟師弟考察,根據規格將木窗、破門都換一遍,順便打造些配套的家具。

這樣下來,三四千兩銀子又沒了。

過日子、置家私,就是要花錢嘛!

回到雞鳴寺後,方斗花了幾十天時間,在法壇幫助下,將山鬼符召勾勒而成。

這張符召呈黑白二色,墨色勾勒出符文,儼然一頭俯首待命的雄壯山鬼,頭生雙角、腳踩虎豹,身後是茂林高山。

「山鬼符召!」

方斗手腕抖動,往內輸入一絲法力。

剎那間,面前深山微微一顫,似乎方斗手中符召是一枚鑰匙,打開某扇大門。

「嗯!」

方斗瞬間感悟到,手中符召的作用。

古人崇拜山鬼,認為深山茂林當中,由于年代久遠自有靈性,是以誕生出精怪‘山鬼’。

山鬼力大無窮,能御使虎豹猛獸,身兼各種神通。

久而久之,便有了‘山鬼符召’。

這門符召,能聚攏山川精氣,憑空生出一頭‘山鬼’听命。

方斗靠法壇凝聚符召,但若是使用,自身的法力支撐不了多久。

「適當時候,做個殺手 !」

縣城采買的貨物?陸續送到寺廟前。

東西太多,也不能露天擺放?方斗不得不收拾南殿?將東西搬進去。

上次煉制火器,還剩下少部分材料。

方斗為了不佔地方,將材料用完?煉制滿滿一葫蘆‘赤焰沙’。

然後?木匠們陸續到了?將蒙著紅布的牌匾,安放在寺廟大門上方,對聯也釘在門楹兩邊,同樣用紅布裹好。

「這紅布……」

方斗心生奇怪,詢問木匠緣由。

「小師傅?牌匾揭曉這是大事?要請來德高望重的賓客?放鞭炮、拉紅布呀!」

方斗眨眨眼楮?還有這個流程?

對了,牌匾是縣令手書的墨寶?揭紅布時,應該請他來觀禮。

只是?他剛上任?不知是否有空?

「縣令大人,真是好官啊!」

「上任後,立刻下令青樓賭坊停歇,搜查有無逼良為娼、騙賭破家的惡事,打擊縣城內部的不法之徒!」

「勸課農桑、開墾水利,勸說本縣鄉紳降低租子。」

「他還親自下鄉,探查有無溺嬰、棄老、私刑等事情,還下令嚴查之,一旦發現,鄉老有罪!」

木匠們做活時,提及縣令冠子清,贊不絕口。

官員好不好,老百姓心里清楚,冠子清上任後,日夜翻查卷宗,理清縣內的痼疾,然後親身下鄉,帶人處理問題。

不像前任縣令,終日高坐縣衙大堂,不食人間煙火。

方斗心中欣慰,尤其是听到最後一句,知道肯定嚴思賢和他提及,路程上遇到的三件惡習。

冠子清上任後,同樣在本縣清查打擊。

既然這樣,那就等縣令忙完了,再邀請他上門揭紅布。

木匠們忙碌著,給寺廟換上嶄新的門窗,其他家具也陸續搬入組裝。

北殿是主臥,一座拔步床豎起來,掛著絲綢掛帳,又在對面靠窗的位置,放置了一座羅漢床。

前者是寢具,後者是坐具,側旁都放置燻香的香爐。

再放置個八仙桌,配上幾個圓凳子,桌上擺一套天青釉色的茶具,以及琉璃燈罩的油燈!

南面偏殿是客房,倒也不用太講究,隨便擺了些架子床、雲床之類的,連同木案、茶具、花瓶等。

最後,木匠們還給門前,換了副門檻。

一切忙完後,方斗感覺很滿意,總算有家的樣子了。

自從立志之後,方斗心下決定,以雞鳴廟為根基,發展自己的勢力,先前漫不經心,但現在都是認真經營。

晉陵郡這片地方,最大的霸主是福元寺,法師眾多、甚至還有可能藏著聖僧。

方斗雖然與之交好,但牽扯到利益,不可能有好事發生。

據他估計,福元寺的忍讓極限,最多是方斗佔據本縣。

再往下發展,就要觸及福元寺的利益了!

而一縣的地盤,最多讓方斗成就法師,再往上,想成就真人就不夠了。

財侶法地,缺一不可,直接決定你成就的天花板。

「得想法子!」

方斗轉念一想,還沒突破法師,就想這麼遠了,不是庸人自擾麼!

隨著新縣令冠子清,新官上任三把火,四處掃清舊疾,本縣越發欣欣向榮,田間勞作的農夫、城內行走的小販,臉上都泛出對未來生活的希望。

直到一天,冠子清下鄉時,‘意外’沖撞神靈,陷入昏迷,已經接近瀕死狀態。

老百姓們不知道,縣令上任後,還有一把火在燒,名為‘破除婬祀’。

江南民間,多有婬祀,這是歷史原因形成的。

所謂婬祀,是官方不承認的神靈,但民間流傳許久,不顧官方禁令,仍舊私下祭拜。

但凡牽涉到祭祀,都是大規模百姓聚集,往往是動亂的根源。

所以,不在官方準許的‘婬祀’,是堅決禁制的事情。

地方官員,考核績效的一條,就是轄地上婬祀的情況。

上任縣令在職,一味中飽私囊,對婬祀放之任之,以至于冠子清接任後一查,發現本地的婬祀,已經長成恐怖的毒瘤。

具體到了什麼地步呢?

冠子清親自下鄉,以縣令身份,下令鏟除婬祀的廟宇,結果被成千上百的百姓攔住。

這些百姓往日見到官差,軟弱得如同綿羊,此刻為了保護廟宇,膽敢沖撞縣令帶隊的一行人。

結果就是,縣令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被抬回縣城,已經處于生死掙扎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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