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縮了縮身子,小蛇尾擺了擺,正想吐第二顆珍珠,卻發現白慕辰的眸子愈發陰沉了。
那……它還要不要吐啊?
珍珠卡在喉嚨,欲吐不吐的感覺,難受死啦!
白灕灕將腦袋擱在桌上,盯著小白蛇的脖子,一顆珍珠卡在了它的嘴下面耶,莫名有些搞笑。
「小可愛,吐出來。」白灕灕朝它伸出手,示意它吐到自己的手心。
小白蛇冒著冷汗,斜著眼楮瞥了白慕辰一眼,然後忽的將珍珠吞了回去。
「啊……」白灕灕遺憾地看著小白蛇,「小可愛,你怎麼不吐出來呀?」
「嗝。」小白蛇打起了嗝。
「可能是珍珠太大,吐不出來了。」白慕辰悠然地取走桌上那顆拇指大的珍珠,「這一顆,也夠我們用很久了。莫要再為難它了,挺可憐的。」
可憐?白灕灕深吸了一口氣,辰哥哥竟然會說小可愛可憐?
可是往常比這個更大的夜明珠,小可愛都可以吐出來呀。
小可愛可憐兮兮地看著白灕灕,莫要叫窩吐了,再吐,這個男人好像要把窩捏死~~
這話它自然不敢說,只能委屈地說道嗝~~嗝~~
「真的是吐不出來了?好吧,那你快回去歇著。」白灕灕將小白蛇趕回了袖子里。
白慕辰將珍珠收好,走出去命人進來打掃屋子。
小二將毛巾甩在肩上,說道,「這位客官,這已經是最好的上房了,咱們每天打掃兩次,很干淨了!」
干淨?白慕辰伸手劃了一下桌子,將手指給店小二看。
「有什麼?」看著縴塵不染的手指,店小二好奇地問。
「灰。」白慕辰說道。
「有嗎?」店小二眯著眼楮,仔細地看著他的手指,很干淨啊。
不過,這客人刁鑽,他也不好露出不滿的神色,只好拿著毛巾重新擦了一遍桌子,擦完,咧開嘴笑,「客官,這下干淨了!」
白慕辰看著他用擦汗的毛巾擦桌子,臉瞬間黑了下來。
這樣不是更髒了嗎?
店小二擰眉,看向白灕灕,說道,「這位客官?干淨了吧?」
白灕灕眨了眨大眼楮,辰哥哥愛干淨,她是知道的。
這小二擦的挺干淨的了。
「嗯,你退下去吧。」
听到這話,店小二仿佛找到救星似的,趕忙朝白灕灕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急急走出去,還把門關上。
白灕灕拉著白慕辰坐下,說道,「辰哥哥,咱們出門在外,不能嬌生慣養。這間屋子挺干淨的了。」
見白灕灕沒有嫌棄,白慕辰便說道,「如此,便委屈灕兒了。」
「不委屈啊。只是,只有一張床……」白灕灕指著不遠處的床榻,有些尷尬地說,「那,怎麼睡呢?」
「你睡床上,我睡地板。」白慕辰毫不猶豫地說。
「那怎麼成?入了夜是會冷的。」白灕灕說道。
雖然辰哥哥是男子,吃得苦,但也不能這麼隨意!
「那該怎麼辦?」白慕辰問。
「我有個好辦法!」白灕灕俏皮地一笑。
「什麼辦法?」
「今夜你就知道了!」白灕灕神秘兮兮地說。
喔……今夜就知道了?白慕辰心里頭頗為期待,但是唇邊只露出微微的笑痕,以示淡定。
入了夜,用過晚膳,白灕灕便拉著白慕辰來到床邊,按著他坐下。
白慕辰甚少看到白灕灕如此主動,看來,江南一游,不虛此行。
雖然他們連京都的關口都還沒出去。
「辰哥哥!」白灕灕抿著唇,眨著明亮的大眼楮看著他,欲言又止。
「嗯?」白慕辰溫柔一笑。
「我……」
「嗯?」白慕辰看著白灕灕,她似乎還有點害羞。
「我想……」
「你想什麼?我都答應你。」白慕辰露出為不可察的笑意。
「真的嗎?」白灕灕眼里閃著光,期待地拉起白慕辰的手。
灕兒的手軟軟的,香香的,好像花一般。
「嗯,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白慕辰真誠地說,「灕兒已經及笄了……」
「嗯?關及笄什麼事?」白灕灕歪著腦袋,大眼楮忽閃忽閃的,好不單純可愛。
白慕辰一愣,灕兒不是在想那方面的事嗎?
及笄了才可以……什麼啊!
不然,她為什麼拉著他來到床邊?!
「關、及笄,沒什麼事。」白慕辰改口道。
「嗯,辰哥哥,你答應了,那我就做了啊!」白灕灕說道。
「做?」白慕辰耳根微紅,他沒想錯!
灕兒真的要做?!!!
莫名有些激動呢。
「嗯。」
白灕灕說完,在手心畫了個符篆,二話不說往白慕辰腦門按去。
一股青煙飄起,白慕辰瞬間變成了一條小黑龍。
……這條小黑龍有些猝不及防。
心情如同從山頂掉落萬丈深淵。
有些失落呢。
白灕灕興奮地捧起小黑龍,小聲地說道,「辰哥哥,我把你變成小黑龍,隨我去宋府找我大哥哥吧!」
「我大哥哥是大學士,如今又是宋府的頂梁柱,他一定有很多銀子,跟他討一些,方便一起上路。」
「你高興吧?灕兒可以幫你解決住宿問題了呢!」
「辰哥哥,那咱們高高興興地出發吧!」
白灕灕滔滔不絕地說,說完,便抱起耷拉著腦袋的小黑龍,摟在胸口。
咦……
小黑龍眼楮一亮。
軟軟的。
這樣,也算彌補一下了。
小黑龍安然地靠著,好像也沒有那麼失落了。
「出發!」白灕灕興奮地說。
一眨眼的功夫,白灕灕便抱著小黑龍出現在宋延之的屋里。
宋延之躺在床上入定調息。
感受到白灕灕的氣息,他睜開眼楮,坐了起來,小白兔跳出來,在他靴子旁兜圈子。
宋延之看向被白灕灕抱在胸口的小黑龍,眉心微蹙。
「大哥哥,我們可以出發了!」白灕灕高興地說道,然後彎下腰,想要把小兔子抱在懷里,誰知道小黑龍縮了縮身子,似乎在害怕。
白灕灕只好作罷,模了模雪兒的頭,「這是辰哥哥,他有點不適應,有點怕你。」
雪兒扯了扯兔子嘴,他那叫害怕嗎?!那不是宣誓主權嗎?!
宋延之下了床,披上袍子,低頭看向雪兒,說道,「如此,便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