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吧,臭小子,這寶箱又沒有腳,要你這般護著!」白麒伸手把白恩茗拎起來,扔在地上。
「嗚嗚嗚……疼死我了!」哭完,白恩茗又溜過去趴在箱子上。
白灕灕看著白恩茗,抿唇一笑,然後拿著信走到角落里低頭看。
不過,她發現,白靖安給她的信里,說有一封信讓她幫忙給陸靜如送去。
白灕灕模了模信封里,果真還有一封信,可是打開一看,卻不是給陸靜如的,而是陸曄書寫給她的。
奇怪了?
那二哥哥的信去了哪里?
正困惑著,就听到張管家來報︰「公主,王爺,國公夫人來拜訪。」
永安公主听了,便命人把白恩茗和幾個大箱子抬去後院,白麒說道︰「你們女人說事,我不摻和,我去後院練槍了。」
「嗯。」
永安公主點點頭,白麒便看向白灕灕,伸出大手一抱︰「走,爹帶你耍槍去!」
「灕兒練那個做什麼,你耍給灕兒看就好了!女孩子家家,出太多汗不好!」永安公主交代道。
「知道了。」白麒樂呵呵地抱著白灕灕走了。
季飛花小跑著跟在白麒後面。
朱秀蘭走進花廳,朝永安公主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請坐吧。」永安公主莞爾一笑。
朱秀蘭笑著坐了下來,說道︰「方才見王府門口停著馬車,想來是北疆送東西和家書回來了,瞧公主您臉上容光煥發,多高興啊!」
「是嗎?」永安公主伸手模了模臉,笑道,「國公夫人說話最甜了。」
「我這都是實話實說!」朱秀蘭捂著嘴笑,說道,「今日,曄書的家書也到了,永安公主可知,我在曄書的家書里,看到了什麼?」
見朱秀蘭頗為神秘的樣子,永安公主便問道︰「看到了什麼?」
朱秀蘭轉頭看了一眼待在花廳里的丫鬟和小廝,永安公主便明白了,她說道︰「玉兒,你們都退下吧。」
「是。」玉兒領著小廝和丫鬟們都退了下去。
花廳里沒人了,朱秀蘭方說道︰「曄書寄回來的家書里,夾著一封白世子給我家如兒的信。」
永安公主一听,頗為驚訝,她原以為朱秀蘭要說什麼北疆傳謠,沒想到,這事兒,竟與她的孩子有關。
「你是說,靖安給靜如寫信?」永安公主不敢置信地問。
她那個兒子,在她腦海里還是一副孩子心性,怎麼就忽然間知道給女孩子寫信了?!
朱秀蘭點點頭,「是的。而且……」
「而且,據如兒說,白世子托郡主帶回了一塊玉給她,此事,想來郡主是知道的。」朱秀蘭說完,嘆了口氣,道,「不過,看公主這個反應,想來,白世子並未與公主您提過此事吧?」
永安公主嘴角微動,這個臭小子,竟不讓她知道?!
這國公府的大小姐自是好的,可她總覺得白靖安還沒長大,所以沒有急著給他定親。
不過,如此想來,靖安現在也十五了。
辰兒十五的時候,她把灕兒給他尋回來了。
做母親不能厚此薄彼啊!
既然靖安喜歡陸靜如,那她這個做母親的,就要讓這件事成!
「陸夫人,此事,靖安與本宮提及過。」永安公主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拍了拍朱秀蘭的手,說道,「你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嗯。」朱秀蘭也不急,頷首一笑。
永安公主離開了花廳,前去後院尋白灕灕,此事不能听朱秀蘭一面之詞,還是得問問灕兒才好。
來到琉璃居,白麒正在給白灕灕耍槍。
白灕灕和季飛花一邊看,一邊拍手喝彩︰「爹爹好棒!」
「王爺好棒!」
「灕兒,你若是喜歡,爹來教你幾招!」白麒得意地握著槍走到白灕灕跟前,彎腰想要將紅纓槍遞到白灕灕手里。
永安公主忙喊停︰「這槍這麼重,灕兒怎麼拿得了?你先耍著,我與灕兒說幾句話。」
白麒撓了撓頭,有些可惜地將槍收回,眼巴巴地看著永安公主把白灕灕帶走。
「母親,什麼事兒呀?」白灕灕歪著腦袋,抬頭看向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將白灕灕牽到屋里,蹲下來小聲地問︰「灕兒,你老實告訴母親,你二哥哥可托你給陸靜如帶了什麼東西?」
白灕灕一听,把嘴巴緊緊閉上,二哥哥讓她莫要說給任何人听的。
更何況,靜如姐姐還不要那塊玉,她事情沒辦好,哎。
永安公主不用等白灕灕說話,只稍見她這般模樣,便明白了。
「這個小子,果真讓你帶了東西,可是一塊玉?」
白灕灕瞪大了眼楮,「母親,您怎麼知道的?」
這可不是她說的,這是母親自己猜的,二哥哥可不要怪她……
「是一塊什麼樣的玉呢?」永安公主問。
白灕灕小跑著來到書房,拿出壓書的玉,舉高給永安公主看︰「是這樣的。」
永安公主一看,不得了,這不是價值連城的溫香玉嗎?
「這不是太子和曄書給你的嗎?」這兩塊玉,永安公主是知道的,白灕灕日常拿來壓書用。
白灕灕搖搖頭,道︰「二哥哥也給了一塊,是給靜如姐姐的。不過靜如姐姐不要,我還沒有送回給二哥哥,因為馬車顛簸,我怕那玉在去北疆的路上顛壞了,便藏了起來,在妝匣里。」
「不必送回北疆,你去給母親取來。母親幫你把這件事辦了。」永安公主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好!」白灕灕听了,便歡快地跑去拿玉。
永安公主拿走了玉,模了模白灕灕的小腦袋,說道︰「母親給你找個好嫂嫂進府陪你。」
「嫂嫂?」
「讓你的靜如姐姐做你嫂嫂,可好?」
「極好!」白灕灕雀躍地說。
花廳里。
朱秀蘭耐心等了好一會兒,終于等回來永安公主,只見她手里捧著一個盒子,走到朱秀蘭跟前,說道︰「陸夫人你說的這件事兒,靖安與本宮說過,只是這幾日王府里太忙,便沒有去府上說此事。這孩子們都長大了,也到了說親的年紀,靖安這孩子,雖然從前頑皮,但如今去了北疆,與曄書也算是生死患難之交,這樣的情誼,實在是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