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永安公主迫不及待便彎腰把白灕灕抱了起來,白灕灕嬌聲道︰「母親身子越發好了。」
從前母親抱她的勁兒,沒有這麼大。
白麒和魏子湛都眼巴巴地看著永安公主抱著白灕灕,似乎也想上手。
「來,灕兒,讓爹爹抱一抱。」白麒走到永安公主身邊,低頭看著乖巧靠在永安公主頸窩里的白灕灕,笑盈盈地說。
「女大避父,你不懂這個道理嗎?」永安公主沒有讓白麒抱的意思,抱著白灕灕轉了個身。
「灕兒才多大,就要避我?我才回來多久灕兒就跟著辰兒走了!如今好不容易盼著灕兒回來了,我這個做爹的,還不得盡盡本分?抱一抱舉高高,這個游戲灕兒以前喜歡。」
魏子湛听了,說道︰「寧兒,這便是你的不是了,這灕兒是你兒媳婦,又不會跑。讓朕與北疆王抱一抱,還能少塊肉嗎?」
若北疆王不能抱,他就更沒戲,所以魏子湛這是使勁渾身解數要說服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听了,便摟著白灕灕,說道︰「你們男人怎麼會抱孩子?莫要抱痛了,讓我來抱就好。灕兒,咱們去看看你的小院子。」
說完,永安公主抱著灕兒往後院走去了。
白灕灕摟著永安公主的脖子,俏皮地看向跟在永安公主身後的魏子湛和白麒。
這兩個大男人老老實實地跟在公主身後,根本不像皇帝和王爺。
雖抱不上,但看到白灕灕那明亮的大眼眸看過來,他們都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特別是白麒,這白恩茗待在府里沒個老實,府里總是雞飛狗跳,教他劍術,他不練,教他念詩,故意念錯,氣的白麒吹胡子瞪眼。
如今見到白灕灕這麼乖巧,心里頭自然是特別柔軟。
而且,灕兒還是個學識淵博的孩子!
這一點,他早听府里的下人們說過了。
這王府上下內外,無不稱贊白灕灕的!
眾人來到白灕灕新建的院子門口,永安公主的手終于酸了,白麒一個箭步上前,接過白灕灕,抱在手臂上。
「嘿嘿。」白麒笑嘻嘻看向永安公主,「我來,我來!」
女子以不落地為金貴,永安公主這次沒有反對。
「灕兒,這院子是新修好的,就等著你回來,院子叫‘琉璃居’,這還是你皇帝舅舅給你命名的!」永安公主走上前,將牌匾上的紅布連著的線遞到白灕灕手里。
這是要白灕灕揭紅布。
白灕灕扯了扯線,紅布落地,「琉璃居」三個灑月兌的字映入眼簾。
「這字,也是你皇帝舅舅親筆寫的。」永安公主介紹到。
白灕灕听了,便轉頭看向魏子湛,說道︰「灕兒很喜歡,謝謝皇帝舅舅,皇帝舅舅費心了。」
「不費心。」魏子湛和藹可親地笑著。
這時候,紅紅的院子門被推開,白恩茗手里拿著一個長條形的圓筒,出現在門中央。
這圓筒大大的,對準了白灕灕。
白灕灕眨了眨眼,忽然,「砰」的一聲,那圓筒里發射出許多彩紙,悠然飄落,眾人的頭頂都飄落了細細的彩紙。
「歡迎灕灕回來!」白恩茗喊道。
「謝謝三哥哥!」白灕灕咧開嘴笑。
眾人進了院子,白灕灕發現這院子比原來的西苑大上一倍,大大的院子里,有巨型秋千架,還有木馬、靶子等物品,中間是一個鯉魚池,養著好多條小鯉魚。
白麒抱著白灕灕繼續往里面走,屋子的格局與西苑差不多,書房大了一倍,閨房大了兩倍,閨房里有一張大大的床,佔據了房間的一半地方。
「灕兒,這房間可喜歡?」白麒樂呵呵地問。
白灕灕點點頭,道︰「喜歡,閨房明亮寬敞,書房三面牆都是書架,灕兒很是喜歡。」
「那書架是你爹爹特意挑選最好的楠木,親手為你制作的。你的金絲楠木大床,也出自你爹爹之手。」永安公主頗為驕傲地說。
「爹爹還會做櫃子和床,爹爹可真棒。」白灕灕眼里發亮,歡喜地夸贊道。
听了白灕灕的夸獎,白麒心里頭十分得意,說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參觀完琉璃居,白灕灕便開始分發她帶回來的東西。
王府所有下人都有份,眾人拿著沉甸甸的琉璃珠,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李嬤嬤走到白灕灕跟前,說道;「郡主,這琉璃珠當真賞給奴才們嗎?咱們哪受得起啊?這琉璃珠十分珍貴,得了一顆,那一輩子無憂啊!」
「有這麼珍貴嗎?」白灕灕歪著小腦袋,她有很多啊,除了這一箱,曄書哥哥還給她另外又抬了三箱。
因為陸曄書知道白灕灕要拿去送人,所以特意準備多一些,免得她自己沒有。
「真的十分珍貴!」張管家巍巍戰戰地說。
「那……就更要送給大家啦!平日里,灕兒受大家照顧,你們都辛苦了。」白灕灕仰起小臉,笑盈盈地說。
看著郡主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王府上下都心頭一軟,這郡主對他們可真好啊!
分完了琉璃珠,白灕灕又開始分其他東西,王府上下皆有。
自此之後,京城之中無人不羨慕在北疆王府做工的。
可惜了,這北疆王府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里面的人大到管事,小到喂雞的丫鬟,都是王府親信,很少從外頭買奴隸。
翌日,白灕灕便帶著季飛花來到國公府找陸靜如玩。
「郡主來了,哎呀,這都說北疆風沙大,風水不好,可我瞧著郡主是越發紅潤可人呢。」朱秀蘭看到白灕灕便高興得合不攏嘴。
「國公夫人好。」白灕灕行了個禮。
「喲快起來,快起來,如兒,快帶郡主去玩兒吧。」朱秀蘭眉眼彎彎,盯著白灕灕,挪不開眼楮。
陸靜如笑著走上前,拉著白灕灕往後院走去。
「你昨日才到,今日怎麼就來了?我尋思著你不得好好休息兩三日,就沒有去打擾你。」陸靜如一邊走,一邊說。
「不累,我有東西要給靜如姐姐,所以就來了。」白灕灕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