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且一試。」白慕辰說道。
若是住進東宮,的確可以減少白灕灕路上的危險。
如今有人針對白灕灕,此人是活膩了,他自會揪出幕後黑手,將此人碎尸萬段。
在那之前,必須將白灕灕放在眼皮底下,不給任何人傷她的機會。
「如此,甚好!」魏謙第一次對白慕辰感到有一絲滿意。
白灕灕下學之後,發現白慕辰在清心堂門口等她。
魏雪月看到白慕辰日日都來等白灕灕,心里頭很是羨慕。
又發現白慕辰身後還站著一個魏謙,心里就更羨慕了。太子哥哥自從落水之後,對她就很是不好了,凶得很呢。
「灕灕,明日見。」魏雪月朝白灕灕招招手。
「三公主,明日見。」白灕灕朝魏雪月欠了欠身。
送走了魏雪月,白慕辰便將白灕灕抱起,魏謙站在一旁看得心動︰「灕兒,與孤一同坐轎子,去東宮吧?」
去東宮?白灕灕雙手趴在白慕辰的肩膀,看向站在後邊的魏謙,只見他指了指他那頂華麗無比的轎攆,朝她示好。
「為什麼要去東宮?」白灕灕問。
「太子新學了燒烤技能,若是你想吃,便過去試試。」白慕辰說道。
「燒烤?烤什麼?」白灕灕好奇地問。
白慕辰轉過身,將目光看向魏謙,將問題交給他來回答。
魏謙一臉懵逼,他什麼時候學了燒烤既能?他一個黃金貴冑,為何要學燒烤?!
「太子殿下,灕兒問你話。」
白慕辰的目光壓迫過來,魏謙迫于無奈,問道︰「你想孤烤什麼?」
「栗子?米花?」白灕灕問。
「栗子?米花?」這些是用烤的嗎?
「孤可以給你烤只全狼。」魏謙幽幽地說。
他那頭黑狼還養在東宮呢。
灕兒不喜歡,它就沒什麼用處,不如烤了吃。
白灕灕听了,搖搖頭,她不吃這些。
「烤蘑菇、大白菜、玉粒?」白慕辰垂眸看著白灕灕,問道。
「好。」白灕灕點點頭,這些她喜歡。
「吃素,能長身體嗎?」魏謙嘀咕道,烤全狼不比這些好吃?!「罷了,你喜歡吃,孤就給你烤。」
白灕灕就這麼被拐到了東宮,東宮有三個大院子,最偏遠的一個院子,住著魏謙納進來的那些女孩子們,基本不讓她們踏出院子半步。
魏謙住在最大的院子——听雪閣。
院子里,架著一個燒烤架,魏謙站在雪地里,給白灕灕烤蘑菇。
「為何孤非要在雪地里烤?!」魏謙有些憤憤然,進屋里烤不好嗎?!
白慕辰這個月復黑男,一句話就令他乖乖呆在雪地里燒烤。
「殿下,這雪地里燒烤,才有情趣啊。冰火兩重天,實在是很愜意。」李雲笑盈盈地說,低頭給魏謙掰玉米粒。
「有什麼情趣,愜意個什麼?!白慕辰這是把孤當工具了!」
魏謙瞥了一眼在雪地里堆雪人的白灕灕,白慕辰幫她推了一個大雪球,二人又抬著一個小雪球放在大雪球上。
「太子殿下,麻煩拿兩根胡蘿卜來。」白慕辰這語氣雖是請求,但字里行間都是命令。
魏謙不想听他的,可沒辦法啊,這白慕辰一開口,他就只能照做,腦子和身體都不听自己使喚,乖乖地走去拿胡蘿卜。
「給你!」魏謙將胡蘿卜重重地朝白慕辰身上砸去。
白慕辰把胡蘿卜插進雪人的胖肚子里,就像兩只手一樣。
「好胖的雪人。」白灕灕指著雪人笑。
「還堆嗎?」
「灕兒想休息一下,想吃點東西。」白灕灕早就被「燒烤檔」的香味吸引住了。
「灕兒,來試試!孤給你烤了蘑菇。」魏謙高興地拿起蘑菇串,朝白灕灕晃了晃。
「多謝殿下。」白慕辰走上前,擋住魏謙的視線,拿走了蘑菇串,抱著白灕灕往屋里走去。
「這就走了?喂,白慕辰,你敢如此待孤?!」
「辛苦太子殿下了,灕兒還想吃玉米串。」白慕辰扔下這麼一句話,根本就沒有回頭。
魏謙是走也走不了,鞋子里仿佛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
「殿下,您要不進屋里吧。」李雲建議道,他不知道為何太子一直抱怨,卻不肯進屋。
他不知道魏謙不是不肯進去,而是根本進不去。
白慕辰總是用聲音來命令他,他該拿個耳塞的!
「你去孤的屋子里,取兩個耳塞來。」
「就是用棉花做成的兩個小棉球?」李雲見過那玩意兒。
「對,速速去取!」魏謙咬牙道。
「是!」李雲急急跑開,很快便取來那兩個小棉球,幫魏謙塞進耳朵里。
「現在塞有屁用!」魏謙吼道。
李雲忙將棉花取下。
「收著,待孤可以進屋了,再給孤用!」
「是!」
屋內,白慕辰一邊喂白灕灕吃蘑菇,一邊問︰「今日,有人襲擊你,那些尸體,是你命人帶到皇宮的?」
「嗯。」白灕灕點點頭,「辰哥哥,雖然他們都死了,但是……」
白灕灕湊到白慕辰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但是,灕兒可以讓他們醒來。」
「讓人起死回生?」
「不是。他們服了毒,毒素進了五髒六腑,所以才會死去。灕兒雖不可改天命,但是可以讓毒素倒流,讓他們勉強活一陣子再死。這樣,只是讓他們晚一點死,不算是逆天而行,不會損耗多少靈力。」
白灕灕補充道,「辰哥哥,你帶灕兒偷偷地去,不讓太子殿下發現就可以了,這樣,很快就能查到誰想要殺灕兒。」
白慕辰听了,便說道︰「你若想查,我便陪你去,太子已將那十幾個刺客命人送到東宮了。」
「那我們現在去吧?」白灕灕雀躍地說。
白慕辰看了一眼還在院子里燒烤的魏謙,說道︰「好。」
二人來到審訊室門口,白慕辰舉起「攝政」字樣的令牌,看守的護衛很快讓開一條路,白慕辰帶著白灕灕進入了放著尸體的審訊室。
「挑一個。」白慕辰說道。
「就這個吧。」白灕灕指了指被她敲暈的那個黑衣人,那黑衣人醒來後立刻服毒自盡了,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