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宋皇後已經震怒,魏謙依然我行我素,一坐下去後,便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怎麼回事?太子殿下莫非看上了世子妃?」
「可那是世子妃啊!太子殿下已經有很多女人了。」
「听聞太子殿下最喜歡小女孩……」
楚柔凝目瞪口呆地看著魏謙,他,他真的是陰晴不定,剛才不是看上她了嗎?怎麼一轉眼就又看中了白灕灕?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不僅僅是楚柔凝百思不得其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他的意思。
永安公主十分不滿魏謙的行為,她起身,厲色道︰「太子殿下,您的位子不在這里。」
「孤喜歡坐這里。」魏謙唇角上揚,盯著白灕灕。
白灕灕跳下椅子,躲到永安公主身後。
魏謙見狀,便也起身,繞到永安公主的另一邊,低著頭目光直視著白灕灕。
永安公主看向宋皇後,沒想到,宋皇後一臉無奈,她這個兒子,軟硬不吃,最是特立獨行!
「灕兒,咱們換個位子。」永安公主拉著白灕灕離開了原先的位置。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永安公主拉著白灕灕離開,魏謙便跟了上去。
這場景,令在場的眾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不要跟著灕灕。」白灕灕忽的轉過身,朝魏謙喊道。
魏謙一愣,臉色沉了下來。
完了完了,他要發怒了!
底下的人都為白灕灕捏了一把汗,整個大魏,除了皇上,還沒有人敢這麼對魏謙說話!
「你說什麼?」魏謙黑著臉問。
白灕灕松開永安公主的手,跑到魏謙跟前,抬起頭,指著他說道︰「你不要跟著我。」
「你……你竟對孤說這種話?!」魏謙瞪大了眼楮,詫異地看著白灕灕。
宋皇後擰眉,對著一旁的公公說道︰「去外頭看看,若陛下來了,提前進來通報!」
可不能讓皇上看到此刻魏謙的表現!不然,分分鐘將他廢了!
雖說皇室之中還沒有第二個皇子,但是若是太子德行有虧,而且還當著眾人的面如此不守規矩,廢了又如何?!
宋皇後只有魏謙一個孩子,若是魏謙被廢,她今後可該怎麼辦?
絕對不能讓他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特別是不能得罪將軍府!
想到這,宋皇後走到魏謙身邊,安撫道︰「謙兒,今日是中秋宴,你若有什麼事要與世子妃說,待家宴結束了再說,你父皇馬上就要來了,若……」
「是啊,殿下,有什麼事,家宴結束了再說吧!沒有去獵場已是不對,若鬧出點什麼事,可就不妙了。」李雲壓低了聲音勸道。
魏謙雖然桀驁不馴,但是他好歹還是忌憚魏子湛的。
所以听到這,他便瞥了一眼白灕灕,留下一句狠話︰「你等著。」
說完,他便轉身走回自己的位子。
見他終于作罷,永安公主和宋皇後都松了一口氣。
「好了,方才發生的一切,想來諸位什麼都沒有看到,繼續歌舞。」宋皇後威嚴地說道。
「臣妾什麼都沒看到。」眾人都听話地回答。
「高氏,將你女兒帶回家休息,沒有本宮的允許,今後不許踏入皇宮半步。」宋皇後不忘處置楚柔凝。
「謝皇後娘娘!」
高柳把楚柔凝拉起來,帶著她慌張地離開了大殿。
永安公主將白灕灕拉回座位坐著,卻發現魏謙像個鬼似的,目光穿過眾人直接落到白灕灕的身上。
「灕兒,不用害怕,母親在這里。」永安公主用身體擋住了魏謙的視線。
白灕灕還是有些惶然,她縮在永安公主身邊,耷拉著腦袋,感覺什麼糕點都不香了。
要是辰哥哥在這里就好了。
白灕灕嘟著嘴,有些想白慕辰了。
「母親,他讓灕灕等著,是要做什麼?」白灕灕揪著永安公主的衣袖小聲地問。
「莫怕,他若敢對你做什麼,母親便與他拼了。」
沒人能從她手里搶走白灕灕。
太子也不成。
見永安公主這麼說,白灕灕就更害怕了,到底是什麼事要「拼了」這麼嚴重?
她撅著小嘴,偷偷將腦袋探出去,果然看到魏謙幽魂一般的目光,她嚇得將腦袋埋進永安公主的手臂里。
魏謙見她膽小如鼠,嘖了一聲,朝李雲擺擺手。
「殿下,有什麼吩咐?」
「孤有這麼嚇人?」
這問題問的,李雲都不好意思回答。
嚇不嚇人,您自己不知道嗎?
「殿下您容貌絕艷,怎麼會,怎麼會嚇人呢。」李雲支支吾吾地說。
「既然孤容貌絕艷,為什麼那個小不點,這麼怕孤?」
還能為什麼?因為您名聲不好,又那樣盯著那小女圭女圭看,誰不害怕?
「可能因為殿下您的氣勢恢宏,普通人根本不敢與您對視。」李雲捂著胸口說。
魏謙听了,將身體往後倚靠,一只手搭在桌上不停地敲︰「你說的,有道理。」
「她還這麼小。」
「會怕孤,也是正常。」
見魏謙自言自語起來,李雲松了一口氣,不用再回答什麼問題了吧?
「那,你說說看,怎麼樣讓她不怕孤?」魏謙又問。
李雲輕咳了兩聲,彎腰道︰「殿下,您要讓誰不怕您?」
「那個小不點,叫什麼?白灕灕?這麼難听的名字……」魏謙將手指一指,白灕灕剛探出來的腦袋,又嚇得縮了回去。
「殿下,小的說句您不愛听給的……」
這白灕灕是將軍府的人,不能惦記。
「知道孤不愛听,還敢說?」魏謙不讓他說。
李雲只好將話憋回去,說道︰「卑職錯了。」
「知道錯了,趕緊給孤想辦法,怎麼讓她不要怕孤?」魏謙踢了踢李雲的腳。
「這,這可能,送點世子妃喜歡的東西……」李雲特意把「世子妃」三個字加重。
魏謙果然注意到了這三個字。
「世子妃?哪個世子?」
「就是鎮遠將軍的嫡子、永安公主的長子、皇上的御前侍衛、武狀元白慕辰啊!」李雲特意將白慕辰的頭餃都念了出來。
他知道,殿下落水被救之後,很多人事都忘記了,所以他這兩年來不停地在給魏謙講解朝中的人際關系,和為人處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