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什麼話啊?」白恩茗歪著腦袋問。
「那小白臉說爹的那些壞話。」白靖安咬牙切齒地說。
「哦,為什麼啊?你剛才要是說出來,陸曄書詛咒爹爹死了,我們才跟他打起來的,這樣國公府就不會那麼囂張了!」白恩茗月兌口而出。
白靖安生氣地敲了敲白恩茗的腦袋,說道︰「瞎說什麼?半個死字都不能說!」
「呸呸呸,大將軍武功高強,英明神武,壽比南山,長生不老!」季飛花氣鼓鼓地看著白恩茗。
白恩茗捂著腦袋,鼓著臉頰說道︰「又不是我說的,是小白臉說的……」
「總而言之,就是不能說!你忘記母親年前听說爹手指受傷了,難過得大半個月都睡不著嗎?」白靖安說道。
「所以,這句話不許提。」
原來,他不說的原因,是怕永安公主听了多思。
白灕灕听了,懂事地點點頭︰「不提。」
「還是灕兒妹妹乖。」白靖安伸手模了模白灕灕的小腦袋,「剛才若不是灕兒妹妹明察秋毫,把陸曄書臉上的妝擦掉,現在這件事還沒完呢。」
「對,還是灕兒妹妹厲害!灕兒妹妹還會點穴,你在哪里學的?教我啊?」白恩茗轉頭看向白灕灕,拉起她的小手,激動地說。
「對哦,灕灕小姐,是誰教你點穴的?」季飛花也十分好奇,她的人生目標是成為一名女將軍。
白灕灕看著他們殷切的目光,想了想,說道︰「辰哥哥。」
看他點過一次,就學會了。
後面這句話,白灕灕不會說。
听到是白慕辰教的,三人就都不意外了。
「早知道,當年大哥教我的時候,好好學就是了。」白靖安喃喃自語道。
「二哥,你馬步都扎不穩。」白恩茗補了一刀。
「誰說我馬步扎不穩?再說了,點穴要扎什麼馬步?」白靖安白了他一眼。
季飛花拉著白灕灕的手說道︰「灕灕小姐,你教我吧?難不難?」
「不難。」白灕灕說道。
「那你教我,教我吧!」
「好。」白灕灕點點頭,這個簡單,她只試了三四次,就成功了呢。
「是不是這樣豎起兩只手指?」白恩茗比劃了一下。
白灕灕看著他的小胖手,點了點頭。
「咻!」白恩茗冷不丁地,朝季飛花的胸口點過去。
季飛花呆呆地看著他,晃了晃腦袋︰「三少爺,您做什麼呢?」
「我在點穴呢!你有沒有感覺?」
「有,有點癢。」季飛花說道。
失敗了。白恩茗擰眉。
「灕兒妹妹,你點一次給二哥哥看。」白靖安走到白灕灕跟前,雀躍地說道。
白灕灕伸出白皙的小手指,往白靖安胸前的穴道一點,白靖安即刻動彈不得了。
「厲害啊!」白靖安驚呼道。
「點哪里啊?」白恩茗湊上前來,扒著白靖安的衣服看。
「別扒我衣服!別扒我衣服!」白靖安喊道,「灕兒妹妹快給我解開!」
解開?白灕灕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她只會點穴,不會解穴啊。
剛才她也沒有給陸曄書解開穴道。
可能……這穴道一會兒會自動解開吧。
看到白灕灕眨著大眼楮一臉迷茫的表情,白靖安忐忑地問︰「難道,你不會解穴道?」
「不會。」白灕灕認真地搖搖頭。
這時候,小白蛇不知道從哪里爬了進來,直接來到白靖安和白灕灕的腳下。
「啊,有蛇!」白恩茗尖叫著抱住季飛花,季飛花也嚇得大叫,二人退得遠遠的。
白靖安用余光瞥了一眼腳底的蛇,他咽了咽口水,心里頭直發麻。
「灕兒妹妹,灕兒妹妹快跑,不用管我!」白靖安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嚇得渾身冒冷汗。
白灕灕彎下腰,小白蛇順著她的手臂纏了上來。
「你……你不怕蛇?」白恩茗喊道。
「不怕。」白灕灕模了模小白蛇的腦袋。
小白蛇高興地搖頭晃腦。
「它……它不咬人?」白恩茗又問。
「不咬人。」
「那給我模模?」白恩茗松開季飛花,走到白灕灕跟前,試探著問。
「不許模,你們這些小屁孩,不知道蛇是有毒的嗎?灕兒妹妹快扔掉,快跑。」白靖安緊張地說道。
三人對他的諫言置若罔聞,直接在他腳下玩起了蛇。
「好可愛哦。」
「給它取個名字吧。」
「名字?」白灕灕問。
「嗯,它這麼可愛,就叫小可愛吧。」白恩茗說道。
「好。」白灕灕點點頭表示同意。
白靖安用余光看著蹲在他腳下的三個小屁孩,喉結動了動,說道︰「你們都不听二哥哥的話嗎?蛇是很危險的,很可怕的。」
……
花廳里嬉嬉鬧鬧,永安公主躲在偏室,听完了整個過程,李嬤嬤走過來,說道︰「公主,御醫到了,可要給主子們看看有沒有大礙?」
「是哪個御醫?」
「王太醫。」
「先領他去喝喝茶,吃吃點心,待一炷香後,再給這幾個皮孩子看。」
「是。」
*
陸明澤領著陸曄書回到國公府,狠狠罵了一頓︰「你說說你,你都十三了,字還寫的這麼丑,簡直給我國公府丟人!」
說完,他把陸曄書寫的信扔到他臉上。
陸曄書躲到朱秀蘭身後,說道︰「爹,這不是重點吧!」
「什麼是重點?重點就是,你打了人!還說謊!」
「爹,我沒有說謊,我真的被打了!」
「你別再惹你爹生氣了!」朱秀蘭拉住陸曄書,說道︰「如今,你能進將軍府做書童,那也是好事一件。」
什麼?做書童還是好事?!母親今日腦子抽了吧?
「母親,我可是國公府嫡子!咱們國公府比他將軍府差哪了?我給他做書童?這讓孩兒今後怎麼在京城立足?!我不去!打死都不去!」
「你還好意思問差哪兒了?差就差在,老夫沒有白慕辰這樣的兒子,反而生了你這麼個惹事生非的逆子!」陸明澤憤怒地拍桌,嚇得陸曄書縮了縮腦袋。
「爹,那……那白慕辰是能比的嗎?這京城之中誰有他那樣的天賦?!我比那白靖安,也差不了多少……我這字,比他還好看呢。」陸曄書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