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栩穿過人群來到‘林寧寧’面前，周圍的人目光逐漸聚攏在他身上。
「這誰啊？」
「周哥你熟人？」
周恆眯起眼楮看了張栩兩眼，搖了搖頭，「不認識。」
「主管呢？今天不是包場嗎？這人是誰啊？」卡座上有人喊道。
正在記賬的主管脖子一縮。
他早就屏蔽掉了周圍那嘈雜的音樂聲，只接受人聲，所以那邊發出躁動的時候，他就朝周恆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張栩的身影。
那一刻，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只想逃避。
奈何還是有人叫住了他，無奈之下，只能上前笑臉迎客。
周恆看了主管一眼，指了指張栩道︰「這人是誰，從剛才開始就站在那里，什麼情況？」
貼貼主管看了張栩一眼，然後指了指林寧寧，小聲說道︰「好像是她朋友。」
「哦，男朋友？」周恆听到這兒整個人突然來勁了，他看著張栩，兩眼放光，一臉輕佻地說道︰「哎呀，那可真不好意思，今晚點了你女朋友。」
見張栩不說話，周恆愈發變本加厲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面開始盤球。
「周哥，你今天不行啊，不夠刺激。」一旁的狐朋狗友們吆喝道。
「行，那咱們就來點刺激的！」
周恆說著，當著張栩的面開干。
……
這整個過程，給人一種看動物世界，猩猩狒狒篇的感覺。
張栩眉頭緊皺。
講道理，周恆的這些刺激性動作對他而言真的沒什麼用，屏蔽器開著呢，這種辣眼楮的場景他可不想看。
而現在的問題在于，如何‘友好’地告訴眼前這位關于‘林寧寧’的真正面目。
他在思考……
另一頭的主管則是一臉擔憂，他怕張栩接受不了刺激突然動手，到時候他不僅要想辦法貼一筆醫藥費，打掃現場，重新購置器具又得花一筆錢。
「這小子傻了啊！」
一個狐朋起來嘲笑道，「唉，醒醒，你女朋……」
張栩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個問題？她又不是我女朋友，你們這麼來勁干什麼？」
「是不是受刺激了，開始不承認了啊？」另外一個狗友叫嚷道︰「兄弟你也太薄情了！」
張栩有些無奈，他聯系外面的張婷黑掉這里面的燈光系統，關掉音樂等一切用于營造氣氛的模組。
張婷表示明白，敲了敲手指，原本‘熱鬧’非凡的歌舞廳一下子冷清了起來，一群人在一個沒裝修過的土胚房內，坐著干瞪眼。
「冷靜了嗎？」張栩看了看還沒適應過來的眾人，「現在可以听我說一句話了嗎？」
「這個女人，保守估計一百多歲了，得虧你下得去手。」
周恆眨了眨眼，神經恍惚。
反倒是他身邊的‘林寧寧’，眼里閃過一絲意外和緊張。
「你騙誰呢，這麼年輕一個姑娘，一百歲……」
「就是，周哥你別听這小子胡說八道。」
「我今天來，就是帶她回去調查的。」張栩聳了聳肩，「不信你們問老板，我前幾天是不是來調查過她？」
眾人的目光一轉……
貼貼主管目光閃爍著，點了點頭。
「不然你們以為我哪來的技術手段，黑掉這里的系統？」張栩又指了指天花板。
「讓他們掰開‘林寧寧’的臉皮，問一問里面有沒有老人臭就行了。」張婷遠程支招。
張栩指了指‘林寧寧’，「還不信的話，你們掰開的她的臉，問一問里面有沒有老人獨有的臭味？」
幾個公子哥愣了一下，隨後周恆第一時間伸出手扯下‘林寧寧’的臉皮。
作為有錢人，他的四肢配件肯定要比‘林寧寧’有力量的多。
整個過程，‘林寧寧’都沒辦法反抗。
呲啦~
部分面皮被撕開，露出里面的金屬骨骼。
其實根本就不用聞，臉頰凹陷處的金屬形變和歲月留下來的銹跡，直接出賣了‘林寧寧’。
這下夠刺激了吧？
張栩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我，我……」
周恆的身體在顫抖，剛剛的那一幕幕，不斷地浮現在眼前。
「系統，刪掉！給我把這段記憶刪掉！」
「快！」
「馬上！」
周恆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
張栩不再理會這個家伙，瞥了‘林寧寧’一眼，一步上前利用張婷給的短路器直接擊倒了這個老女人。
「這麼弱的嗎？」
張栩有些意外，這還沒到四分鐘呢，居然就把‘林寧寧’給制伏了。
「把軟盤插進去！」張婷急忙道。
「明白。」
張栩掏出工具接在‘林寧寧’身上，張婷寫好的軟件開始在‘林寧寧’的系統里加載。
數秒後，張婷取得了‘林寧寧’的控制權。
「可以了，帶她回來吧。」張婷說道。
張栩扛起‘林寧寧’悄悄地離開，沒人注意他，畢竟那位周公子才是今天晚上的主角！
……
張栩把‘林寧寧’丟到了後座。
「這味道真惡心。」張婷一臉嫌棄。
「趕緊的吧。」張栩坐回駕駛座上，「這麼夸張的程序，說不定有自毀功能。」
「你既然知道，那就少說兩句，開你的車！」張婷回應道。
張栩翻了個白眼，驅車駛向臨時住所。
行動之前他們可是考慮了很多東西，比如萬一‘林寧寧’背後站著一個十分龐大的組織，為了避免現有的住所一下子就暴露出來，特地去租了一個小屋子。
小屋子離貼貼店鋪很近，沒多久張栩便抵達樓下。
「就在車里。」
張婷搖了搖頭，她正在關鍵時刻，不想移動，「另外你去樓上把我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下來。」
「行。」
張栩點了點頭，以最快的速度上樓，將先前就放在屋子里的工具包帶了下去。
至于里面都是一些什麼東西，張栩也不知道，他畢竟不是這方面專業的。
一路小跑回樓下，張栩回到剛剛停車的地方，看著空空如也的車位，呆愣了一會兒。
張婷拋棄他跑了？
不……
張栩很快便發現了留在現場的一個小物件，他記得那是張婷衣服上的裝飾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