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處理完一切事務的張栩招來一輛出租車，前往之前和二十四號約定的地點。
路上，他點開孫琳發來的郵件，里面是一份辭職同意書和一張富豪名單表，表格上清楚的羅列出了孫琳認識的那些有錢人，其中資產最少的一位，也有一千多萬的流動資產。
算上固定資產的話，這一個個穩穩地破億。
不過從名單表上也看不出什麼東西，張栩需要帶回去給二十四號查一下，順道還得瞎編一個借口。
畢竟在現在的二十四號看來，獵殺他和張栩的其實是組織後台服務器里的任務委派系統。
「真他娘的痛苦……」
一想到又要編故事，張栩不禁感到有些頭大。
……
……
咚咚咚~
屋內的二十四號听到敲門聲，穿過一條走廊，繞到自家對門的那個屋子，透過另外一扇門的貓眼看了眼敲門人。
利用各種鑒定工具確認來者是張栩了以後，又回到原先的屋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暗號。」
「開門吧，暗號我忘了……」
外面的張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二十四號有些猶豫，雖然他的那些鑒定工具不會出錯，門外站著的人確實就是張栩，但……對方對不上暗號。
「開門。」
外面的張栩再次催促道。
二十四號一個恍惚，伸出手擰開了門把手。
……
感謝您乘坐綠通出租車，此次行車費……
「居然要四千多！」
「這機器搶錢啊！」
張栩一臉不滿，他也算明白了，為什麼二十四號放著好好的出租車不坐，非要去租車。
「應該還是二樓……」
張栩找到對應的樓房，走了上去。
來到二樓，她看了眼樓道口，二十四號說如果有轉移的話，會在樓道口做一個記號並在樓下的某個地方寫上去向。
張栩仔細觀察了一圈，只有白白的牆壁，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記號，也就是說二十四號還在里面。
張栩上前敲門，等了一會兒，他感覺身後有些異樣，像是有人在身後監視他。
他猜測可能是二十四號，這家伙習慣把樓上樓下全包下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鄰居。
沒多久，身後的視線消失了，又過了一會兒，他面前的門開了，二十四號出現在他面前。
張栩神色微動，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不過他沒有做聲，只是默默地走進屋內。
「情況怎麼樣了？」張栩掃了一眼屋內的環境，「十一號的下落找到了沒有。」
「比較復雜。」二十四號搖了搖頭，「那人畢竟是十一號。」
張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什麼是……雙重人格？」二十四號突然說道。
張栩的精神一陣恍惚。
與此同時……
屋內的某個角落。
「該死！」
二十四號被束縛在了椅子上，他使勁掙扎想要掙月兌束縛，可惜沒有任何效果。
沒辦法……
將他束縛住的人……是一號！
是的，他們的行蹤再一次暴露了，因為有十七號的前車之鑒在，組織當即委派最強的一號來處理這件事。
然後……
一號就偽裝做張栩過來敲門了，其偽裝水準之高，甚至能騙過鑒定儀器。
而作為一個殺手，二十四號自然沒那麼松懈，在那個‘張栩’對不上暗號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有些不妥。
可隨後發生的事情，讓此時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鬼使神差般，給一號開門！
不僅如此，他還老老實實地把一切都交代了出去！
並听從一號的話……坐在這里起來！
這種直接操控人的手段，著實令他感到畏懼。
他和一號，已經不在一個層面上。
而就在他被下令束縛後不久，他听到了敲門聲，同時外面傳來的真張栩的聲音。
二十四號想提醒張栩趕緊跑，可惜……
此時的他什麼也做不到，只能干看著！
……
張栩絮絮叨叨的把有關雙重人格的事情和一號交代清楚，而此時的一號，眉頭緊鎖。
他雖然控制了張栩，但是……張栩的話術和終極操心術，並沒有消失。
一番話下來，一號開始懷疑人生……
張栩這邊還是老老實實回應道︰「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從目前的線索來看，也只能這麼說了。」
一號沉默了，他坐在沙發上，內心掙扎了起來。
本能告訴他，這些話都是假的，什麼雙重人格，什麼殺人系統，都是胡編亂造，但‘理智’告訴他，這種狀態下，張栩不會欺騙他。
一號深吸口氣，他解除了對張栩的控制，後者一個恍惚，回過神來。
什麼情況？
張栩眨了眨眼，此時他面前的假象全部消失，一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被強制命令坐下的二十四號也在屋內顯露出了身形。
「這家伙……」
張栩一臉警惕地看著一號，剛剛一號要是動手殺他的話，那他絕對活不了！
不過……
貌似一號自己作死了，問了他一些不該問的東西，不小心觸發了終極操心術，此時正坐在那里一臉茫然。
「要不趁著這個機會，干掉他？」
張栩看了眼一號，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對方表現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如果不做好準備就動手，死的會是他。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殺手，說不定能被他策反……
正在張栩思考該如何走下一步的時候，那邊的一號突然開口了，「我可以帶你們去總部服務器所在的地方，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我們必須刪除掉服務器中的人格。」
「咳……」
張栩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倆是因為被系統追殺了，沒辦法，只能選擇摧毀這個系統，你又是為什麼？」
「哼，你不需要知道。」一號冷哼一聲，順便解除了二十四號的限制，「給你們一晚上的準備時間，明天跟我殺回總部。」
終于可以動彈的二十四號看了張栩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在弄清楚一號的手段之前，他們也沒別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