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模了模自己的衣服口袋,這才想起來他剛才把手機扔在路上了。」
「沈明打著哆嗦,對女孩說︰‘姑娘,快、快打電話報警啊!’」
「姑娘嫌棄的看著他︰‘大驚小怪的,見鬼了啊?’」
「沈明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想︰我踏馬就是見鬼了啊!」
「姑娘不耐煩的抱怨道︰‘我沒有手機,你快點開車吧。一個大男人怎麼神神叨叨的。’」
「沒辦法,沈明只好硬著頭皮往前開。」
「車子過了一站又一站。」
「滋滋滋……」
「車內的燈光突然快速閃了幾下。」
「沈明抬頭一望,他懵了。」
「他從車內的後視鏡里看見,車廂里居然擠滿了人!」
「確切的說,是一堆穿著壽衣的紙人!」
「沈明回頭一看,車廂里,除了那個姑娘,根本就沒有其他乘客。」
「姑娘發現沈明在看她,她緩緩抬起頭。」
「就在這時,姑娘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萬狀,她指著車前方大喊︰‘撞上了!要撞上了!’」
「沒等沈明回過神,‘砰!’的一聲巨響。」
「沈明的車撞上了路邊的山石,車身被撞得嚴重變形,沈明頭破血流的趴在了方向盤上。」
「姑娘淡定的從座位上起來,她走到沈明身旁,對著他冷笑了一下。」
「‘妹砸,喜歡這個年輕人不?’」
「那個和老女乃女乃聊天的老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車窗外。」
「他對姑娘露出了慈眉善目的笑容。」
「姑娘對他笑了笑︰‘勉勉強強啦,這個年輕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比之前那個叫張揚的老大叔年輕不少,就湊合湊合吧。’」
「第二天,JC發現了撞在山腳下的401路車。」
「沈強抱著沈明的尸體嚎啕大哭。」
「有幾個圍觀群眾,對著事發現場指指點點,其中有一個人說︰‘又死了個男的,絕對是開夜車,踫上女鬼了,可憐喲。’」
「領導站在車外,惋惜的搖了搖頭,嘆氣道︰‘唉,又是一個不听話的司機。’」
「如果沈明沒有同意那個姑娘上車,也許,結局就不會如此淒慘了。」
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
這個故事引起了眾多觀眾的吐槽。
靈異磚家︰「呂主播講故事怎麼越來越水了?」
我叫王尼瑪︰「就是就是,不僅越來越水,這邏輯也不通啊。如果那個姑娘是女鬼,她是怎麼跑到公交公司投訴的?」
江海吳煙祖︰「嗐,這些故事都是主播瞎幾把亂編的,要什麼邏輯,你糾結這麼多干嘛?」
安嬌拉貝碧︰「呃,或許是主播留下的懸念吧,故意想讓大家去猜女鬼是怎麼跑到公交公司的?」
我是小仙女︰「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公交公司那群人也不是人。」
我叫王尼瑪︰「這踏馬什麼跟什麼啊,都是邏輯鬼才。」
江海魯 ︰「反正那些乘客都不是人就對了。」
靈異磚家︰「我不管,這個故事讓我不滿意,趕緊給老子說個刺激的!最好能把老子嚇得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
哎喲我去︰「樓上的有自虐傾向?」
呂信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他把手機鏡頭對準了身旁的井。
「各位,看到這口枯井了嘛?」
屏幕前的觀眾們看清了井下的情景。
除了雜草和垃圾,還有啥?
江海大壕︰「這不就是一口普通的井嘛?」
江海魯 ︰「就是啊,你讓我們看了個寂寞?」
呂主播超勇的︰「磨磨唧唧的,敢不敢講快點。」
呂信盤腿坐回剛才的位置,繼續說今晚的第三個故事。
「今晚的第三個故事,叫做《邪門詭地》。」
「這件事,大概發生在十年前吧。」
「那時候嘛,有個大老板,想要在這里建一所學校。」
「施工隊剛到的第一天,就有個瘦骨嶙峋、衣著襤褸的老乞丐走到這里,對著這塊地指指點點。」
「老乞丐神神叨叨的說︰‘這地兒風水邪門,不能動,動了,會死人的。’」
呂信刻意用一種老大爺的語調說出這句話。
語氣陰陰森森的,彈幕又炸了。
江海大壕︰「臥槽,這聲音帶感帶感,牛批牛批。」
我是新來的︰「淦!被呂主播的聲音圈粉了!」
呂信︰「工地的包工頭,叫做石剛。石剛人如其名,脾氣硬,人也剛,听到老乞丐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石剛炸毛了。」
「他指著老乞丐罵罵咧咧︰‘哪里來的臭嘴老乞丐,狗嘴吐不出象牙,趕緊滾!趕緊滾!’」
「面對石剛的謾罵,老乞丐也不生氣。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抹十分陰森的笑容。」
「他笑呵呵的對著石剛比了一個數字‘1’︰‘今天,是第一個……’」
「老乞丐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石剛拿著掃帚把他趕走了。」
「第一天,工人們在工地上搭建了移動板房。」
「忙碌了一天,大家晚上洗洗就睡了。」
「石剛雖然脾氣臭,但人還算仗義,現在是夏天,他怕工人們睡不好覺,就給大家每間房都發了一個電風扇。」
「當他準備回自己房間時,余光一瞥,他看見,工地正中央,站著一個人。」
「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總覺得那個人怪怪的。」
「怎麼說呢。」
「就好像……就好像少了半邊身子……」
「那個人,看起來只有左半邊的腦袋、手臂、身子和大腿。」
「由于也隔了幾百米的距離,石剛一時間也看不太清楚。」
「他剛想走去工地中央看看到底是誰站在那里,結果,一下樓,他就發現,那個站在工地中央的人,竟然不見了。」
「石剛以為自己眼花,他搓了搓眼楮,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大家準時動工。」
「動工前,石剛挨個點名,工地上也有四五十號工人,為了方便管理,他每天都會點名。」
「‘陳南!陳南!’」
「石剛大叫了幾聲‘陳南’的名字,隊伍里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石剛繼續喊道︰‘陳南人呢?!’」
「人群里,有個黑不溜秋的小伙子說︰‘石老大,陳南昨晚吃完飯,就沒回屋里。’」
「石剛看了小伙子一眼,他叫許二,和陳南是一個屋的。」
「石剛啐了一口︰‘瑪德,肯定跑了!不想干就辭職啊!曠工算個啥玩意兒!’」
「這種情況,在他的工地上已經見怪不怪了。有些人就是怕辛苦,總喜歡不辭而別。」
「正午時分,到了飯點,石剛給工人們打飯。」
「他抬眼一看,昨天的那個老乞丐,又出現在了路邊。」
「老乞丐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他對著石剛招了招手。」
「石剛不耐煩的走了過去。」
「老乞丐笑嘻嘻的說︰‘嘿嘿,昨天,是第一個。今天,是第二個。’」
「石剛皺眉瞪著他︰‘什麼一個兩個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趕緊走!’」
「老乞丐又咧嘴一笑︰‘昨天,是一個變兩半。今天,嘿嘿,是一個變三截。’」
「石剛罵了一句︰‘神經病,莫名其妙,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