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對著大門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並沒有人回答我。與此同時,開門聲也戛然而止。」
「我爬下床,打開了門。」
「門前,一個人都沒有。」
「‘呼……呼……’」
「風吹來,我余光瞥見,門框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飄。」
「我抬頭一看,門框上居然貼著一道符!」
「‘臥槽!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到處貼這種東西。’」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踮起腳將這道符扯下來,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里。」
「將符紙扔了之後,我爬上床繼續睡。」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那道開鎖的聲音又響了。」
「‘吱呀——’」
「門被推開,又關上。」
「我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誰啊?’」
「下一秒,進來的人說話了︰‘是我。’」
「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很陌生,我並不認識對方是誰。」
「‘你是誰?’」
「對方回答︰‘我叫周濤,也住在這里。’」
「我心想,三叔不是說給我一個人住一間宿舍嘛?怎麼這麼快又給我安排了一個室友?」
「哎,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周濤走到床邊,並沒有開燈。」
「我突然想起,我的行李還堆在下鋪,這樣人家怎麼睡啊?」
「我剛起身準備下床去給他收拾,周濤又對我說︰‘我把你的行李挪開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抱歉啊,我不知道還會有人住進來,所以佔了你的位置。’」
「周濤說了句‘沒事’,就窸窸窣窣的躺下了。」
「第二天七點半我就起床了,宿舍里沒見到周濤的人,他應該早早就出門了。」
「可奇怪的是,我的那些行李都還放在下鋪,並沒有被移開。」
「估計是他起床後,又幫我把這些行李放回了原位吧。」
「我想想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馬上把行李拿下來塞進了床底下。」
「就在我趴在地上將行李塞進床底的時候,我瞬間驚呆了!」
「這……這床板底下,居然貼著一堆的驅鬼符!」
「這些符紙多到什麼程度呢?」
「整整貼滿了一個床板,而且貼了好幾層,符紙下面還貼著符紙。」
「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符紙,我背脊一涼,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這屋子該不會鬧鬼吧?」
叮!收獲听眾恐懼值3點!
叮!收獲听眾恐懼值5點!
……
床下有人︰「貼這麼多符紙,不要錢嗎?」
江海魯 ︰「主播能不能別講這種床底下的鬼故事了?搞得我們都不敢躺在床上睡覺了!」
魯班250號︰「我之前的租房床底下也貼著闢邪符,那間屋子真的死過人!」
直播間提示︰「愛講鬼故事的香香」打賞主播價值100000元的宇宙飛船一個。
直播間提示︰「愛講鬼故事的香香」打賞主播價值200000元的超級火箭一個。
看到蘇香的打賞,彈幕又爆了。
蘇香的小女乃狗︰「天哪!我女神是愛上呂主播了嗎?好嫉妒哦!」
江海吳煙祖︰「30萬!我一年的收入都沒這麼多!富婆,求包養!」
我是你大爺︰「富婆看我看我!我身高185,八塊月復肌,一夜十次,保證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
金主爸爸︰「前面的真是有夠臭不要臉的。」
雲頂別墅內,戴森發現蘇香給呂信打賞,把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瘋啦?呂信是你的同行耶!你們是競爭關系耶!」
「你給他打賞這麼多錢,不是送他上熱門嗎?!」
戴森氣到抓狂。
蘇香裹在被子里十分淡定的繼續听鬼故事。
見到蘇香這副若無其事的態度,戴森恨不得把她從被子里拎起來。
「總有一天,我要被你氣死!哼!」
戴森一跺腳,氣匆匆的離開了蘇香房間。
蘇香面無表情的看了戴森一眼,確認他走了之後,她慢慢的探出腦袋,低頭看向了床底。
她的床板底下,也貼滿了無數張符咒。
一層又一層,密密麻麻。
……
呂信︰「我把符紙的事情和三叔說了一遍。」
「三叔安慰我︰‘哎喲,之前住在這里的工人就信這些邪,所以在宿舍里貼了好多符紙,不用怕,別管它就成。’」
「三叔的話听起來倒是挺坦然的,但我明顯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不過我是無神論者,這些符紙只要不影響我的生活,我也懶得去管。」
「白天忙活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痛,晚上回宿舍隨便洗洗就躺下了。」
「半夜,我隱隱約約又听到了開門聲。」
「說實話,我這個人最討厭在熟睡的時候有人打擾我睡覺。」
「我被開門聲吵醒,頓時起床氣上頭,語氣也變得十分不耐煩︰‘周濤,你明天能不能早點回來啊?’」
「我模黑抓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下屏幕。」
「凌晨兩點整。」
「周濤沉默了半分鐘,說道︰‘對不起,我每天都只能這個點回來。’」
「听到周濤這麼說,我腦子清醒了一點。」
「嗐,大家都是打工人,出來混口飯吃都挺不容易的,估計他也是加班加到這麼晚,無心吵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立即向周濤道了歉。」
「一覺過去,天亮了。」
「和昨天一樣,我出門的時候周濤就已經不在宿舍了。」
「這家伙,還真是早出晚歸啊,我來這里三天了,連室友的面都沒見著。」
「我低頭看了一眼周濤的床,這些被褥在我來的那一天就整整齊齊的放在這里,周濤睡了兩天也沒弄亂。」
「在我的印象里,這些大佬爺們平時都挺隨性的,哪里會把被子折疊得這麼好,難得踫見一個講究的工地大哥。」
「昨夜沒睡好,今天一整天我都頂著熊貓眼搬磚。」
「我三叔看我蔫蔫的,問我︰‘你小子昨晚泡妞去了啊?’」
「我心想,還不是被你安排的室友吵的唄!」
「室友每天都加班,晚上回來都凌晨一兩點了,你說我能睡好不?」
「三叔一听,皺了皺眉︰‘那間房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住嗎?’」
「我撇了撇嘴︰‘我咋知道,反正平白無故多出了個室友。’」
「三叔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嘴里喃喃︰‘沒道理吧,那間房是我定下來的,他們沒理由再安排人進去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