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交換,讓靈花閣查清楚他的信息…」寧宇緊接著道。
紫月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點了點頭,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實際上寧宇現在便是和靈花閣正面交流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依舊通過紫月,還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上。
「行了,就這些事情,我先走了,下次再深入交流吧。」寧宇起身準備離開,而紫月則似乎有些急躁,緊咬下嘴唇,不禁道︰「不再喝杯茶?」
說出這句話後,她似乎也感覺有些不太矜持,隨即撇過了頭去,晶瑩的耳垂已經布滿了紅霞。
寧宇挑了挑眉,喝茶?估模了一下時間,他點了點頭︰「應該還夠喝一杯的。」
約模一個時辰後,紫月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目光比以往的都要清亮,似乎還帶著盈盈水光。
風鷺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動靜,騰的一下起身,埋怨道︰「紫月,今天怎麼看這麼久啊,無聊死了。」
紫月攏了攏有些雜亂的頭發,溫和道︰「今日…多喝了杯茶。」
寧宇在城中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個貼滿了封條的府邸前停下,正是薛府。
模了模後腰…寧宇呢喃道︰「應該還能再喝一杯…」
與此同時,獅象山下…聶正在構思自己算無遺策的計劃,好上報皇都。
魏公公垂著頭走了進來︰「殿下,發現了一批甲字營的犯人…」
聶頭都沒抬︰「僥幸活了下來?那就放人吧。」
「殿下,他們都躲在一個風水陣中,並未參戰…而那風水陣…似乎是寧宇建造的。」魏公公繼續道。
听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聶抬起了頭︰「哦,有意思…去看看…」
魏公公急忙跟上,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紫色的裘衣,披在了聶的身上。
出了戰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密林中,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正畏畏縮縮的站在這里,被一群士兵圍著。
紫袍人正在地上察探著一些痕跡,見到聶到來,他稟報道︰「殿下…寧宇布置的。」
「痕跡這麼明顯?」聶頷首,環視四周。
「是那小孩說的…」紫袍人有些尷尬,指著那群人中的一個小孩道。
聶微微一滯,隨後帶著笑容,走到了眾人面前,這群衣衫襤褸的人滿臉的委畏懼與恐懼。
「我是太淵三皇子…你們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在這里,我需要一個解釋。」聶帶著一種威嚴,無人敢和他對視,除了一個小孩…
「你…過來…」聶揮手,讓那小孩過來,倒也大膽推開眾人,走了出來。
「你有興趣告訴我,怎麼回事嗎?」聶俯視著少年,陰影投在他的身上。
「是寧統領把我們藏在了這里…」少年解釋道。
「哦…他為何藏匿你們,難道不知道逃兵是大罪嗎?」聶有些好奇,難不成這些人中有寧宇的親人。
「我們是被冤枉的,本就不該在這里,怎麼能算逃兵!」少年大聲道。
聶微微皺眉,就這?寧宇的善心?這讓他很失望…本以為有意外收獲。
正此時,幾尊士兵拿來幾個卷軸,正是這群人資料,聶仔細察看幾眼,以他的觀察力,自然看的出來有好幾件端倪之事。
也發現這群人的確和寧宇沒什麼關系。
聶皺了皺眉,魏公公垂首听命︰「把這些人放走吧…」
那前少年微微有些驚訝,不確定道︰「您願意放我們走?」
「小子…殿下這樣已經開天恩了,你還不想走怎麼著?」魏公公開口道。
「不…不是,只是寧統領說…要是你們不願意放我們走,就讓我給一個叫聶的帶句話。」少年有些猶豫道。
「放肆…!」魏公公的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
而聶揮了揮手,眯起了眼道︰「我就是聶,他讓你帶句什麼話?」
「他說…」少年陡然站直了身子,沉聲道︰「聶,在你面前是一個風水天才,舉世罕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聶眸光驀然一閃,嘴角上揚,並未去質疑什麼風水天才的事情,反而是問道︰「既然我都放你們離開了,為何還要告訴我。」
少年的眸光雖然清澈,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讓聶極為熟悉的東西,那叫野心!
「因為我不想再被人陷害了…」
聶看著少年,露出了笑意︰「很好,他說你舉世罕見,如果是真的,那麼…你不會後悔今天。」
少年面前浮現了寧宇的臉龐,默默的攥緊了拳頭。
「你叫什麼?」聶隨口問道。
「我叫…寧杰…」少年猶豫了片刻道。
「寧杰?」聶微微皺眉,又拿起一個卷軸,找到少年的資料…上面的資料顯示和寧宇不可能有絲毫的關系。
但也沒說叫寧杰…只有一個小杰…沒有具體的姓。
「巧合嗎?」聶思慮了片刻,隨後就舒展了眉頭,無論如何…寧杰還只是一個少年而已,少年是最容易洗腦的。
寧杰同那些人告別,跟隨聶離開了這里,踏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青州城中,寧宇在薛府中剛喝完一杯茶,處于一支煙的時間,他帶著幾分漠然︰「無人知曉你我的關系,用我留下的物品,可以衣食無憂…」
床上的女人只有半截藕臂漏在外面,良久才傳來一聲低若蟬鳴的嗯聲。
「你…你…還會回來嗎…」女人詢問道。
「當然會…當我再回來的時候,整個青州城都要仰望我。」寧宇罕見的猖狂了片刻。
「嗯…我相信你…」女人堅定道。
良久無音…女人的頭緩緩的探了出來,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一股憂傷涌上心頭。
「算了算時間,其實還能再喝一杯茶…」
突兀的,床尾傳來聲音,女人發出一聲驚呼,又藏進了被子中。
…………
青州城外,寧宇回首看了一眼城牆,按照之前和殷德約定的地點而去,嘴里還在嘀咕些什麼東西。
「尸邪教啊尸邪教,黑天的尸體暫時就給你們保管了,可別給我弄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