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一陣破敗,瓷器全部被測,地上也一片骯髒。莫璃緊眯著眼楮,不安感充刺著她的身體,她連忙跑到後山。只見,原本的房屋瞬間變成平地,四周一片凌亂。
莫蕭他們也趕到後山,看清眼前景象,心‘咯 ’往下沉。
「怎麼回事?」莫蕭只感覺渾身發涼。
莫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前幾日,莫家的弟子不都還去了血煞殿嗎?才多久時間,莫家瞬間破敗,人去樓空。
「璃兒,你先別著急,去問問那丫鬟。」南宮夜皺眉,低聲說道。
「小姐,是文家,文家跟吳家上報,說你通敵叛國被吳顏發現,便在虛空之地殺了吳顏,太後憤怒,便讓人前來搜查,就在老爺子房里發現糧草圖,皇上大怒,派人抄了莫家跟春花樓,奴婢躲在馬廄僥幸逃月兌。小姐,老爺子不可能通敵叛國,他沒有。」
「走。」莫璃雙眼通紅,緊握拳頭,黑著臉走出府門。
听信讒言,為君著沒有主見。
她的底線,是家人。文子年,你最好別傷害老頭,不然,哪怕是與全天下作對,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莫璃陰沉著臉,如暴風雨來臨前夕。南宮夜伸手拉著,卻見她眼神冰冷,此刻的她,仿佛變了個人,冰冷嗜血,滿身殺氣,與他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南宮夜,老頭是我的底線。」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家人,決不允許。
「這事,交給我處理。」南宮夜知道她在乎莫老爺子,可手忙腳亂,只會讓小人有機可趁。
文家根基扎實,如果只是單單文子年,真可以撐那麼多年?文子年的背後,還有先祖皇帝留下的勢力,那股勢力,莫璃根本不是對手。
他是不畏懼,可現在,他的身份,不可以暴露。妖神、神族、還有蛇族虎視眈眈,全部盯著妖族跟魔界,他若是出現,必定禍連整個妖族。
「表妹,相信表妹夫。」莫蕭抿抿唇,他雖然憤怒,但是得冷靜。
「璃兒妹妹,爺爺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向火爆脾氣的莫名,此刻也變得異常冷靜。
莫璃咬咬唇,點點頭。心里暗暗祈禱,希望老頭別有事,不然
恢復原貌,南宮夜威風凜凜騎馬回京。
皇宮里,听到攝政王回京消息,太後瞬間嚇得站了起來。她誰人不怕,就怕這‘小叔子’。莫家的事,他肯定听說了,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母後,怎麼辦?皇叔回來,如何是好?」文子年驚慌失措,腳也瞬間發抖。依南宮夜對莫璃的喜愛,這事不好糊弄過去啊!
「怎麼辦?哀家怎麼辦?你說你,關押就關押,還讓人莫璃那個女子本就難對付,加上你皇叔,這,這可怎麼辦?」想起地牢里的一幕,太後整個人也瑟瑟發抖。
從莫璃能修煉,處處侮辱兒子,她沒少派人暗殺。可那小賤人,竟然絕處逢生,每次都給她躲了過去。小小年紀,不僅煉丹術比哥哥還好,就是幻力,也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冰屬性。
當初還好辦,因為有婚約束縛,如今,沒有婚約束縛,還有南宮夜做靠山,她都束手無策。
正當太後跟皇上焦頭爛額之際,宮門‘砰’被一腳踢開。南宮夜真容出現,俊美妖魅的臉龐覆滿冰霜。一旁莫璃殺氣騰騰,莫蕭四人冷漠盯著。
「你們,你們」你們半天,文子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刻的他,沒有皇帝模樣,癱軟坐在地上,樣子非常滑稽。
南宮夜冷冷直視,冰冷聲音開口,「人,交出來。」
太後咽咽口水,「人什什麼人。」
「莫家。」
此時的太後跟皇上,就像是掉在冰窖,南宮夜的氣勢實在是太迫人,他們已經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而作為這次通敵對象的夏青陽,跟白雪柔立于正殿門口,同樣目光不善盯著太後母子。莫家雖不是官宦之家,對東月國卻忠心耿耿。
「莫家,莫家通敵叛國,不,不能放。」盡管害怕,文子年還是嘴硬道。
他可是一國皇上,要做什麼,理應他做主才對,自己皇叔查手,剛好判他們個亂黨罪名。沒有皇叔,他以後除了自己弟弟,什麼都不用怕了。
「放屁,文子年,我告訴你,莫家若是通敵叛國,你這皇位,早已易主。」莫名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管他君不君,反正他不是臣,干嘛听他的狗屁理論。
「你大膽,放肆。」皇上一下子充滿威嚴,他害怕皇叔,可並不代表他害怕莫名。
「我最後說一句,人,交出來。」南宮夜雙眸冷淡,深邃的大眼看不到底。
文子年想到祖上留下的勢力,胸膛瞬間挺了起來。自古暗衛都是听命皇帝,那些暗衛個個不凡,全部加起來,他就不信南宮夜還是對手。
這樣一想,嘴角露出笑容,拍拍衣裳,淡淡撇了眼莫璃他們。
南宮夜冷笑,那幫廢物,也配髒了他的手?
「來人,這幾個亂臣賊子通敵叛國不說,還威脅朕,將他們打入死牢,隔日問斬。」天下他說了算,罪,他隨他心情。
一瞬間,侍衛全部擁了上來,莫璃冷冷看了眼,拿出幻月,面容冰冷,好似在看死人。
莫蕭幾人亮出幻器,準備殺出重圍,反正罪皇帝是鐵了心定的,今兒個,他們便大開殺戒。亂臣賊子又如何,欺辱他的家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他們也不怕。
「風刃。」南宮夜牽著莫璃走到一邊,對付這些小嘍嘍,需要他的媳婦動手嗎?
風刃出現,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只見白花花一片,站著的侍衛瞬間倒地。
皇帝大駭,將隨身玉佩拿出,沒一會兒,兩個身穿鐵甲服飾的男人出現。他們蒙著面巾,頭發高高挽起,雙眸冷如薄冰。
「皇上。」兩人抱拳。
「給朕殺了他們,殺了。」僅僅一招,便讓他培養多年的侍衛瞬間到底,再這樣下去,他皇位難保。
兩個男人轉頭看到南宮夜,微微一愣,單膝跪地,「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