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失敗作

「吶,塞拉,爸爸和媽媽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

「伊莉雅,切嗣先生和小姐都有著很重要的工作。」被稱為塞拉的女人,嚴肅正經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溫柔的笑容︰「他們,都是在了伊莉雅而努力哦。」

「塞拉每次你都這麼說」

伊莉雅不禁鼓起了嘴︰「可是一年在家呆的時間不超過一周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塞拉笑著模了模伊莉雅的腦袋︰「好了,我們要快點回去了。不然莉潔莉特又要抱怨著喊餓了。」

「姆我知道了。」

雖然有些不滿塞拉又一次將話題給轉移,但伊莉雅也不是那種死糾纏的性格。而且,她也明白塞拉的性格。

這個認真的女僕只要決定了事情,就絕不會更改。

而另一個家里蹲的女僕,性格卻和她完全相反。關鍵的是,這兩人居然還是姐妹。

或許是因為作為姐姐的太認真了,所以作妹妹的就懶散下來了吧。

對于兩姐妹之間的性格差異,伊莉雅是這麼理解的。

旁邊這條未遠川,是兩人早就看熟了的風景。不管是伊莉雅的上學放學,亦或者是塞拉的買菜回家,都要在這條大川旁的路上走上十多分鐘才能到家。

風景,倒不至于說已經看膩了,但也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哪個點,這條路上會出現什麼人,她們心里都十分清楚。

所以一個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這條路上,理所當然的會引起兩人的好奇。

「那個人」

「是呢,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啊」

塞拉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總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嗯給人的感覺和媽媽一樣。」

另一邊,謝銘則是在和羽斯提薩進行著交流。在平常的狀態,他一般不會將自己的感知領域展開,畢竟那麼實在有些不道德。

要是開啟了波動感知領域,整個冬木市中所有人的私生活都會印入到他的腦海中。所以,不是真的需要這種大範圍掃描時,他通常只會將範圍維持在1米範圍內。

這就和在木葉村不許日向家的和宇智波家的開啟白眼和寫輪眼一樣,誰都不樂意自己的私生活被偷窺。

不過就算日向家的開啟了白眼,其他人也很難察覺出來就是了。

所以日向一族偷窺狂一族?

要不然為什麼雛田看向鳴人的時候老是臉紅?

咳咳咳,開個玩笑。

總而言之,因為平常狀態下謝銘並不會展開感知領域,所以羽斯提薩才會比謝銘先發現塞拉和伊莉雅兩人。畢竟不管怎麼說,羽斯提薩都是愛因茲貝倫家的頂點,現愛因茲貝倫家所有機體的原型機啊。

至于正在接近的是誰,他自然也是認出來了。

神情認真嚴肅,但又不失溫柔的女人名為塞拉,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失敗作。擁有絕佳的魔術回路,也有著一流魔術師所擁有的知識。然而,她卻無法使用魔術。

因為她的實在過于脆弱,沒有任何的戰斗能力。理所當然,她也沒有任何和聖杯相關的能力。

這對將目標定在制作小聖杯的愛因茲貝倫家的人來說,自然是失敗作。他們需要的不是人造人,而是小聖杯和人造人的結合。

而她的妹妹莉潔莉特,則是和她的能力完全相反。塞拉擁有著豐富的感情變化,莉潔莉特則是感情上的極度缺失。所以,她也是失敗品。

自我意識非常薄弱,倘若沒有與伊莉雅連結同調的話,她甚至和人偶沒什麼區別。但是她擁有著極為強大的戰斗能力,甚至能和使用了怪力後的美杜莎rider勢均力敵。

運動能力如此強大的代價,便是她一天的活動時間極為有限。所以平常的時候,她一直都在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活動量。

最後就是塞拉所牽著的那個少女,她就是謝銘放過衛宮切嗣的最重要的原因。

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這是她的名字。是一名從出生前,還在愛麗絲菲爾肚子里就已經被限定了未來的孩子。

從身體出現在母親的肚子中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施加了無數次的魔術處理。全身上下的血管、內髒,甚至能說是魔術回路的集合體。

就連控制從者用的令咒,都被愛因茲貝倫家刻滿了她的全身。但這些令咒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只會在使用的時候顯現。

這位少女,便是現愛因茲貝倫家為了贏得聖杯戰爭從而誕生出的最高杰作,最終兵器。

能夠讓羽斯提薩起到那麼大的反應,恐怕就是因為她看到了這位少女的狀況吧。

任何事物在經歷時間的考驗後,99都會發生變質。

正如瑪奇里佐爾根變成了間桐髒硯,歐提努斯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一樣。時間對記憶和意志的侵蝕,可是連魔神這種存在都無法抵擋啊。

哪怕是謝銘,在經歷了如此漫長的旅行哦,也有很多事情被他遺忘在腦後。

這就像是一本你將一本看過的書放回了書架,很長時間沒有去踫它。漸漸的,這本書上就積累了灰塵,書頁會泛黃,會出現霉變。

人的記憶,同樣也是如此。

這並不是件值得悲嘆的事情,也不是件值得憤怒的事情。

作為現愛因茲貝倫家真正的祖宗,羽斯提薩所需要做的便是接受它,然後肅清它。

只是伊莉雅的存在,讓羽斯提薩徹底下定決心來提前這個行程而已。

畢竟,百聞不如一見。不管听謝銘和結衣口中說多少次有關伊莉雅的事情,那也僅僅是听說而已。絕對沒有親眼看到,用感知力觀察到時那樣令人觸目驚心。

「主人請允許我,暫時離開你一段時間。」

「嗯,去吧。」

謝銘笑了笑,沒有問任何問題,立馬回答道︰「好好讓聖杯戰爭徹底落下帷幕吧。」

「謝謝。」

沉默了少許時間,羽斯提薩輕聲回復了兩個字。天火淨焰自動出鞘,在沒驚擾到任何人的情況下消失在了冬木市。目標,是那終年被魔術結界藏匿著的雪之城堡。

「走了呢」

「嗯,走了。」

「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坐在謝銘肩頭的歐提努斯微微側目︰「或者說,你根本什麼都沒想。」

「誰知掉呢。」

謝銘在盡量不把歐提努斯震下來的前提下聳了聳肩︰「走吧走吧,該去看看當年那些小姑娘們的成長了。」

「呵隨你吧。」

見到謝銘這個模樣,歐提努斯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只不過,兩人都下意識忽略了一件事。或者說,一方是毫不在意,另一方是直接忽略了。

他們這樣的體型差異,這樣的對話,在旁人眼里看來就像是一人兩役一樣,根本是謝銘的口語和月復語在自問自答。而且,還是一個喜歡在肩膀上放著美少女人偶的男人。

在學園都市的話,因為怪人實在太多,所以倒不會太過于引人注目。可放在2004年的冬木,那著實有些太怪異了。

而一般,人們會如此稱呼這樣怪異的人。

「變態宅」

「明明會月復語這樣厲害的技能,為什麼是個變態還是個宅呢」

「」

謝銘嘴角抽搐了幾下,最後還是決定不去和這兩個有些呆萌的主僕計較了。

人和武器之間的關系是什麼樣的?答案很簡單,是使用者和被使用者。這才是人和武器最為健全的關系,最好的關系。

至少在歐提努斯眼中是這麼看,這麼想的。

換成是她,倘若主神之槍產生了思維,那麼她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其給抹去。乖乖讓主人使用的武器,才是好武器。

所以,她才會在歐提努斯走後問謝銘這麼一句話。

那麼什麼事情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之一?

道具有了自己的思維。

仔細想想吧,當你拿起杯子喝水時,杯子突然張口說你嘴太臭了!刷完牙了再拿我喝水。或者用紙擤鼻涕、擦汗、或者干其他事情的時候,遭到了紙的拒絕和謾罵,你會有什麼感受?

相信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必然是一愣,再然後便是荒誕、離譜、恐懼的感情從心底幽然升起。一股寒氣,從脊椎骨直沖天靈蓋。

沒有當場丟掉手中的東西或者尖叫,真的算你有勇氣。

雖然這是比較極端的例子,但確實能夠說明人和道具的關系。

而武器,就是道具。

哪怕產生了靈與知性,也需要把自己的主人,自己的使用者擺在所有事情,所有私欲的前面,擺在第一位。

作為一把刀,就應該是主人用你砍哪你就砍哪,主人把你放到哪就呆在哪。就算有了靈性,這份靈性也應該用在為主人的服務上。

哪怕羽斯提薩並不是天火淨焰自然誕生出來的刀靈,也應該如此才是。

至今為止,羽斯提薩倒是挺有這份自覺的。然而今天,卻沒了。

作為謝銘的刀,居然要主動月兌離謝銘,自主行動。而自主行動的原因,是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並不是作為持有者的謝銘不願意去做那件事,而是刀靈迫不及待。也就是說,羽斯提薩在謝銘和私欲的雙選題上,選擇了私欲。

這件事說小則小,說大則大,因人而異。

而謝銘選擇的,是贊同。

這就讓這件事由羽斯提薩的私欲,變成了听從謝銘的指示。

歐提努斯問,謝銘到底明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熱血少年。只是,他依舊會做出和那熱血少年一樣的選擇。

熱血少年是什麼都懵懂模糊,不清不楚的情況下順從自己的直覺和內心去選擇。而他,是在明白了一切的情況下去選擇。

兩者之間的區別,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在結衣的領路下,謝銘慢悠悠的朝著天王寺宅走去。雖然那棟房子名義上是屬于謝銘的,但作為戶主的他早就已經忘記了路線和地址。

剛剛所說的忘記的事情中,這便是其中之一。

按照結衣的導航走過了幾個彎,一棟有著相當規模的宅邸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有院子,有倉庫,有劍道場,甚至還有枯山水。放在04年的日本,已經是一棟相當厲害的豪宅了。

「嘿這就是你的大奧啊」

「大奧」謝銘無語了幾秒︰「想說後宮就直接說後宮。」

「日本嘛,總要入鄉隨俗不是嗎?」翠綠色長發的魔女眨了眨眼楮︰「而且,你居然不否定啊。」

「否定什麼?」

謝銘沒好氣的說道︰「她們當年才多大啊,我對光源氏計劃可沒有一點興趣。」

「就當如此吧。」

cc這種不和你爭辯的語氣,反而更容易讓人氣惱。

剛剛的回答,換個角度來理解便是︰你都這樣了,我還和你爭辯什麼呢?

然而,就是這種說法,反而會讓謝銘啞口無言。

畢竟這就是實話啊,他都已經開後宮了,再來個光源氏計劃也沒什麼奇怪的。在這個方面,謝銘已經失去了可信度。

當然cc也只是嘴上調侃一下,並不是真正這麼想。要知道,她才是謝銘這個選擇的真正的受益者。

要是謝銘真就守著亞絲娜過一輩子了,那哪還有她什麼事情啊。或許等到謝銘重返r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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