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異常嗎？」
到了靈能局，厲千秋就被帶過去審查了。
局長陳書橋來到審訊室外，對姜凡問道。
「暫時還看不出什麼問題來。」姜凡搖搖頭，「但沒有異常，恰恰說明有很大的問題。」
「一千多個道家神像遍布在城市里，把他帶回來，甚至連半點反抗都沒有。」
「太特麼詭異了。」
姜凡緊緊盯著監視器里的厲千秋，「總感覺這個道士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陳書橋點點頭，「抓緊時間查出一些東西來，要不然24小時後，我們就得把他送回去了。」
「還是陽城太小了，很多儀器都沒法配備到，要不然是不是惡靈，一查就查出來了。」
姜凡搖搖頭。
「肯定比不了京城，那里無論是超凡者還是這些儀器，在整個聯邦那都是獨一份。」陳書橋笑著搖搖頭。
「這次你推薦的那個女武神，有沒有再和你聯系？」
「那倒沒有。」
「剛剛一隊隊長劉青山把公交車的初步判定結果發過來了，說一整車的乘客都是惡靈。」
「看情況，是全部都被殺死之後，公交車失控才爆炸失火的。」
「而且，有一些地方，看得出來，是刀傷。」
姜凡挑了挑眉，「您是說，是她出手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陳書橋點點頭。
「真是多事之秋啊，最近陽城接二連三的出事情，人人自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只要有能讓人們迅速變強的手段，遇到一些普通的妖魔，也能應付，那時候就可以輕松一些了。」
姜凡感嘆一聲。
「你是從你老師那邊得到什麼消息了？」
「還不是很確定，有探險隊發現了一個封閉的世界，里面好像隱藏著了不得的東西，正在研究。」
姜凡搖搖頭，「但是還沒什麼研究成果。」
「不是說赤耀星也快要接近藍星了嗎？到時候肯定會有一批人要上去。」
陳書橋和姜凡說的這些，都還屬于秘而不宣的消息。
很多超凡者都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一個是一城的局長，一個又是從京城調派過來，知道的隱情遠比其他人多得多。
「現在提升實力的手段太過單一了，想要突飛猛進，幾乎不可能。」
姜凡看向陳書橋，「局長現在應該已經到一階三星後期了，馬上就快要跨入四星了吧。」
「還差點意思。」陳書橋笑著搖頭，「三星到四星，相當于是從初段跨入中段，還是有些難度的。」
「局長還是想走古武這條路嗎？」
姜凡問道。
「其實還有其他路可以走，至少達到二階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陳書橋似笑非笑，掃了一眼姜凡，「那你為什麼還停留在一階一星？」
姜凡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依照姜家的實力，他完全可以直接成就二階戰將級。
但是他總覺得這樣的路走歪了，遲遲不願踏上那樣的路。
「很多超凡者一覺醒就擁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能力，有的干脆帶著法寶就覺醒了。」
「他們稱古武這條路是舊路，難以達到巔峰。」
「畢竟就算是在古武最輝煌的先秦歲月，最頂尖的古武者，也不過是那些方士，想要長生不死，想要成仙作祖，也都是鏡花水月。」
陳書橋感慨不已，
「歷史上真的有仙嗎？誰也給不了答案。歷史上真正的長生者，除了彭祖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記載。」
「古武雖然不只是武學，哪怕將當初的煉氣士、金丹大道全部囊括進來，也難以真正成仙。」
「但自從靈氣復蘇以來，新的路已經逐漸散去了迷霧，雖然還不成熟，但是發現卻很驚人！」
陳書橋說著看向姜凡，「這一點，你應該更清楚。」
「的確如此，新的路隱隱和神話有了聯系，有的人直接覺醒了神通，哪怕只是一階戰士級，也有了比一般古武者更強的戰力。」
「還有的覺醒了本命武器，同樣戰力不俗，女武神應該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更有甚者，有人挖掘出了一些寶藏，提取出了無法想象的基因序列。」
姜凡說到這里，都忍不住心在打顫，「基因科技也許會被認定為一條全新的路。」
陳書橋也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基因序列方面的研究已經有了成果。
「你是說，基因序列……」
姜凡點點頭，「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公布了，靈氣復蘇，各地動亂不已，聯邦也需要讓民眾恢復信心。」
「而且基因序列還會有不少成果會下放到最基層，讓所有民眾都能享受到基因科技。」
「這也是為了應對未來更大的危機。」
陳書橋看著監視器里鎮定自若的厲千秋，不自覺笑了，「所以以後就會變成，一階不如狗，二階遍地走的局面了？」
姜凡有些尷尬，聳聳肩，「的確有可能會這樣。」
「畢竟這是一個數萬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大時代！」
「在這樣的大時代面前，古武勢弱就不可避免了。」
「想要在古武上有所成就，除了要有天賦之外，更是要十年如一日的修行，這樣的速度太慢了。」
「不僅聯邦無法接受，就連民眾都堅持不了，這個時候，新路無疑就更適合。」
「基因序列方面的研究，已經可以定向幫助覺醒一些特殊的能力，一覺醒就有擊殺普通妖魔的實力，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大勢不可違！」
兩人說的這些太過驚人，雖然即將要發布，但是背後蘊含著的卻大有深意。
不僅僅只是道路之選，更關系到未來的資源傾斜。
一旦古武不可避免地陷入劣勢，那麼在新時代面前，古武就必然會被拋棄。
反之亦然。
而這兩人目前，都是古武這一條路的踐行者。
……
審查室中，
厲千秋有條不紊地回答著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把祖上三代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這些都是中年道士記憶里的東西，做不得假。
審查員皺著眉頭，對照著所有信息，發現不了任何問題。
厲千秋舉手示意，
「長官，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審查員愣了一下。
「我想問你們在少陽山，留下了多少布防的人？」
厲千秋沒有看這個審查員，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監視攝像頭。
好像在和陳書橋以及姜凡對視。
監視畫面里，突然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