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黃龍都沒什麼好感,幾乎都是心里暗暗幸災樂禍的當著吃瓜群眾。
「黃龍!你為什麼要踢前面的同學?」
「白甘」
「先說報告再說話!」
「報告教官!白甘他剛才先踢的我!我才踢的他!」
臥槽,這也行?白甘不禁暗暗吐槽。
「白甘,出列!」
上輩子的那次軍訓,白甘是在渾渾噩噩中模魚過去的,當時他個頭矮小,與黃龍也沒有沖突過,沒想到這輪卻無法模魚了。
出列後,白甘立正喊道︰
「報告教官!」
「說!」
「我沒有踢過黃龍!他站在我身後,試問我怎麼踢的他?」
「報告教官!」這回黃龍學精了,會先喊報告了。
「說!」
「白甘他腿長,而且會功夫,剛才他的確是先踢的我!」
教官估計了一下距離,理論上是可以踢到的,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對于這種情況,教導團的慣常做法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你們兩個!5000米跑圈!開始!」
「是!」白甘二話不說,抬腿就開跑!
「我不服!」
黃龍眼里仿佛要噴出火,怒瞪著教官聲嘶力竭地喊道!
「你不服?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教官嚴肅地吼道。
「我特麼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鳥毛軍人!別拿你們那套幾把規矩來和我說!」
臥槽!底下的同學們對這個黃龍的花樣作死深感佩服!
旁邊正在監督訓練的排長已經發現這邊的異常,正往這邊走來!
教官對黃龍這種不尊重軍人、侮辱軍人的言行非常氣憤,他壓抑著憤怒吼道︰
「一萬米!不跑完全連隊都要在這里陪著你!」
臥槽!下面的吃瓜群眾頓時覺得這個瓜它不甜了!
剛才黃龍和白甘之間是怎麼回事,很多同學都是清楚的,大家看到遭受無妄之災的白甘已經老老實實地跑出老遠了,這個始作俑者竟然還在和教官嘰嘰歪歪,竟然還要連累大家在操場上曬太陽!
臥槽!叔叔可忍,嬸嬸可不能忍!
還沒有遭受過黃龍yin威的同學們,就氣憤了,但迫于軍訓規矩,不能亂說話,因此,紛紛怒視黃龍,如果眼楮能殺死人,黃龍此時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還是有正直勇敢的同學出頭的︰
「報告教官!」
「說!」
「我就站在黃龍旁邊,我可以作證!剛才白甘沒有任何動作,是黃龍直接踢的白甘!」
「報告教官!」
有一個帶頭,其他同學紛紛出來作證,都證明是黃龍無故惹事,白甘是無辜的!
此時,教官和其他同學紛紛看向正在認真跑操的白甘,各人心理十分復雜,同情、欽佩、可憐、嘲笑、蔑視等等,不一而足。
但此時,黃龍在內外交困之下,內心的憤怒已經滿值,白甘臨出發前一個輕度的催眠,加上他的性格原因,此時就無可救藥地爆發了!
「我草尼麻拉隔壁的!」
伴隨著一聲怒吼,黃龍已經是揮拳打向教官!而教官剛好側身看向遠處跑步的白甘,感覺到拳風,趕緊用右手擋格,措手不及被打了個踉蹌!
教官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和侮辱,火氣再也壓制不住了!站穩後,他立馬拉起了架勢,和黃龍你來我往的對打起來!
這位來自蒼州的小李班長本就從小練武,在部隊又練了軍體拳,和學了點花架子、只靠身高體壯欺壓一般人的黃龍相比,牛了不只一條街!
真要下死手的話,不要兩招就可以KO了黃龍了。破綻百出的黃龍,終究也敵不過教官的5招,便被一拳掃中腦袋,壯碩的身軀便撲倒在地,激起滾滾的黃塵!
臥槽!出事了,出大事了!隊列中的小伙伴們都懵圈了!
排長已經走到幾米開外,眼看著一個學生對自己的手下小李動手,這是對軍人尊嚴的嚴重挑釁!
不過,他也擔心小李下手不知輕重,把人打死打殘了就不好辦了!
這時,大家看到黃龍暈倒了,也不管什麼隊列了,紛紛圍上去看熱鬧!
排長一邊分開眾人,一邊吼道︰
「散開!散開!圍著干什麼?」
排長瞪了小李一眼︰
「回頭再收拾你!」
還好,黃龍只是暈了過去,排長檢查過後馬上施展戰場緊急救治,不久就讓黃龍蘇醒過來。
這時,在樹蔭下的部隊其他領導和學校老師,看情形不對也跑過來了,一番亂哄哄之後,相關的當事人就被帶走調查處理了,其他同學休息待命。
白甘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也沒人顧得上將他叫停,他只好繼續跑步,他已經跑了有4000多米了。
一邊跑著,白甘一邊思考怎麼才能經常請假去辦些事情,讓他老老實實呆在學校上課,那是不可能的!
跑著跑著,他想出了一招。于是,他越跑越慢,然後軟軟地倒在地上,裝做昏迷過去!
白甘很快被發現了,送到校醫室後,無論醫生怎麼折騰,白甘依然昏迷不醒,無奈,學校只好把他送進了附近的海.澱醫院。
醫院給白甘做了各種檢查。這時候的醫院檢查化驗,當然沒有後世的電子化設備,檢驗後的報告單子都是化驗人員手寫填上的。
整個醫院都在白甘的1公里神識範圍內,白甘催眠操控著一個個檢查、化驗醫生,按照再生障礙性貧血的結果做出了一張張檢查化驗單子!
所以,最後呈現在學校老師和白甘面前的結果就是,這個學生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病!
這下白甘的軍訓就輕松多了,雖說不能就此免了軍訓,但稍為累一些的訓練,教官就讓白甘在旁邊休息!
被訓練弄得累死累活的其他同學們,有羨慕嫉妒的,有同情可憐的,也有輕蔑松了一口氣的!尤其是吳龍斌等班里「高富帥」代表人物,明顯的減少了敵意,平時見面多了一些「熱情」!
只有剛入學就為自己弄了個開除留校察看處分的黃龍,一雙怨恨的目光經常隱晦地掃向在旁邊休息的白甘,他不知道白甘如何做到的,但打死他也不相信這人會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