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淒慘,其實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像吳耀安這種處于平均水準線之下的白銀法師,陳易有自信可以一人砍死五個。
前者身上的煉金裝備在龍雀刀的鋒芒下,只起到一點點的防護作用,根本無法阻攔自己的身體被貫穿。
帶著迷茫。
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帶著萬分後悔的眼神。
吳耀安無力的倒在地上,血液染紅了自己軀體,很快就因為內髒破裂而失血過多,徹底與世界告別。
陳易提著龍雀刀再次走向聖光法師。
「你……你的傷勢恢復了?」
劉源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蒼白,強自鎮定下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這些源質我分你一半……不,分給你四瓶,我只要一點點就可以。」
「你說呢?」
陳易的臉上有笑容,在黑漆漆的通道里面,在龍息的火焰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滲人。
他還未出手,劉源的法杖便燃起了神術的光輝。
一片片泛黃的書籍頁面被撕碎,化成透明的點點星輝。
起碼二十道聖光利劍朝陳易斬來。
也許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劉源把元素法師向前一推,馬上釋放神術撲滅龍息火牆,然後極快速的轉身逃離。
然而就在他後邁動步子的一瞬間,李察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強烈如火的氣息,同時頭頂灑下星降恩典的光輝,長刀刃鋒上已經染上一片金色的星火符刃,刀鋒驟然飛起,自下而上斬向前方的一道道聖光。
太慢了!
陳易冷笑著。
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就算是不用斬空刀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劍與聖光相撞,陳易身體向前一彈,雙腳在地面上,連錯數步強行插入元素法師與劉源之間,手腕一轉刀勢轉劈為拖,順著對方的後背閃電般斜抹而上,根本不給對方釋放神術的機會,以勢壓勢!
龍雀刀閃過冷冽的清輝。
一捧血液飛濺。
握著法杖的手臂被斬斷,撞在天花板上,又落在地面。
劉源痛苦捂住自己的斷臂哀嚎,不停後退,眼神帶著乞求︰「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在‘裁決所’登記的聖光法師……我是劉家嫡子,你殺了我自己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是嗎?」
龍雀刀捅進了劉源的身體,哀嚎與懇求戛然而止。
他露出了與吳耀安一模一樣的眼神,無法理解為什麼陳易敢對自己的身份背景毫無顧忌。
「你是蠢貨嗎?這里是荒野,誰會在乎你的身份呢?」
陳易握住刀柄,攪亂了劉源的內髒。
「順便再說一句,我是警備司的s級,看來以你的實力,並不能拿到這個稱號啊!」
倒地之前,陳易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元素法師許清清已經被嚇傻了,她不過是劉源的玩物,一個漂亮的花瓶而已,戰斗力還比不上于小海這只弱雞。
她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哭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臉恐懼的看著陳易。
「別傻了大嫂,我不殺女人。」
陳易指了指劉源身上的背包︰「把這些東西拿著,再去把于小海那小子扶起來。」
說完後,他自己先走出通道,來到廢棄超市的入口,等待後面兩個人出來。
殺死怨靈的那一刻,金幣獎勵和經驗已經到賬。
角色模板︰審判天使‧凱爾
被動技能︰登神長階‧狂熱
主動技能︰星火符刃、星降恩典、耀焰沖擊
等級︰4級(600/2000)
裝備︰女神之淚(300/600)
金幣余額︰536
獲得了獎勵之後,陳易毫不猶豫買了一本「增幅典籍」。
裝備欄里面又多了一本書籍的小圖標,同時他腦海中的念力水晶,再度得到增強。
那一顆明亮的法術節點光芒璀璨,與其余三十五顆節點形成眾星拱月的形態。
強加到了極致之後,多余的念力順接節點之間的鏈接通道留向第二顆節點。
把這一刻節點也點亮了許多。
陳易估算了一下,按照第一顆節點的情況來看,第二顆節點應該是被點亮了五分之一的樣子。
念力大幅度提升,讓他的感知更進一步。
隔了幾十米遠,層層牆壁的阻攔中,陳易依然听到了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許清清扶著于小海走出了超市。
兩個人臉色都很蒼白。
前者是被嚇得,後者是受了老師一記重錘,吐了很多血。
「我殺了你的老師,你想報仇嗎?」
陳易忽然轉身問了一句。
眼楮盯著于小海。
于小海有些茫然,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眼圈微紅,猶豫道︰「是老師錯了……我不會報仇,而且我也打不過你。」
陳易看了他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這壓迫性極強的眼神讓于小海漸漸無措,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反應。
「打不過我是正常的,你耽誤的時間太久,吳耀安那個老東西根本就沒教你真正的東西。」
沉默許久,陳易將龍雀刀歸鞘,從元素法師的背包中拿出一瓶普通恢復藥劑遞給于小海︰「喝了它,我們盡早離開荒野。」
這小子心性還算不錯,是個憨憨,也是個可造之才。
陳易相信自己的眼光。
……
……
六人進去,只剩三人出來。
晚上,再次回到昨晚的營地時,于小海竟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他喝過了恢復藥劑,身上的傷勢好多了,現在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手里拿著吳耀安的戰刀發呆。
許清清點燃火焰,燒好了熱水,端著盆子走進陳易的帳篷。
「什麼事?」
陳易正在研究龍息炎刃的事情,見她進來抬頭問了一句。
「您……身上沾了灰塵,還有很多血,不洗掉會很難受。」
元素法師態度恭敬,似乎又將陳易當成自己的主人。
「嗯。」
陳易點了點頭。
許清清臉色一喜,拿起盆子,主動走到陳易身邊滿,細心地用沾水的毛巾在他額頭上擦拭。
陳易從來不是一個古板的君子,有享受的自然不會假模假樣的推辭。
很快,在許清清的細心的擦拭下,身上的血跡都已經被洗了個干淨,髒兮兮破爛不堪的戰術服也被月兌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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