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兩人跟隨甘浩進入甘家府邸。
從院子里空曠的景象可以看出這甘家的處境確實不怎麼好。
不僅沒有什麼花花草草,連僕人都不見幾個,還不如林生這族長的兒子有權勢。
「兩位請坐,不知道找我何事?」
甘浩帶著二人進了大廳,安排兩人坐下。
甘燕本想扶著趙伯離開,被大祭司阻止了。
「這就是家主的愛女吧,沒關系,我要說的事也不是什麼大事,要是都是家主自己人,不用離開。」
「那……燕子你就跟趙伯呆著吧。」
甘浩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在下這次前來是為了選拔戰之事。」
「哦?」
「我這孫子也想參加選拔戰,可惜我們不是本地家族,需要作為當地家族的外援參加,但是家主也知道稍大一點家族的情況……」
大祭司講到這里停住了。
只要甘浩不笨,很顯然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
「原來如此。」
甘浩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面露猶豫。
他們家族只是勉強支撐,能有一個名額那是因為最低標準,否則要是按照實力他們一個都沒有。
但是他女兒想要參加,那麼這事情只能回絕了。
「如果家主同意,在下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三枚低階靈晶如何?」
大祭司見甘浩不說話,以為對方想要看看他的籌碼,當即直接擺出了好處。
他不信對方能受得住靈晶的誘惑。
即使是最低階的一枚靈晶,換算成黃金也是萬兩,還有價無市,這還是他以前在外闖蕩的積累。
「三枚……靈晶?!」
甘浩沒忍住驚呼出聲。
他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過靈晶了,別說黃金萬兩,他身為一家之主,黃金百兩都沒有。
「這……」
甘浩很想答應,畢竟這意外的錢財可以緩解家里很大的窘境。
奈何他女兒要參加。
「在下的女兒也想要參加選拔戰,所以……還望閣下見諒。」
甘浩只能拒絕。
「那打擾了,謝謝家主。」
大祭司雖說有些失望,但也豪不拖延。
畢竟他看了,這附近幾家都是差不多的境遇,這家不行,那就換一家,遲早能找到同意的。
大部分人還是願意換的。
這種家族中不太可能有什麼天才,去選拔戰也沒什麼意義。
「等一下,吳兄且慢,如果吳兄想要一個名額,我有推薦的人選。」
甘浩趕忙攔住了大祭司。
「家主有何推薦?」
「在下有一好友,他的兒子連蠻族血脈都沒有,心灰意冷,前段時間都準備賣掉房子放棄家族,吳兄可去看看。」
「還請家主帶路。」
大祭司沉吟片刻,找誰都一樣,只要名額不作假就行。
「小望,你在這里休息,我跟甘家主去去就來。」
「知道了,爺爺。」
甘浩帶著大祭司去找他的好友,只留林生在原地。
林生品了一口杯中的茶。
味道不咋地,確實,這家也拿不出什麼好茶。
「喂,你好。」
這時候,一旁的甘燕上來打招呼。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林生,她還是有點好奇的。
既然他願意花這麼代價參加選拔戰,他的血脈等級肯定很高,否則就沒什麼意義了。
「你好,張望。」
「甘燕。」
林生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孩,這女孩年齡不小了,血脈等級很低,長得不算驚艷但比較耐看,身材還行,只能說中等。
甘燕見林生的視線在她身上上下浮動,感覺自己就像被看空了一樣,雙頰泛起淡紅。
「你看什麼?」
「沒有,你找我有事嗎?」
林生主動岔開話題。
「沒事,認識一下,萬一在選拔戰之上遇到希望能手下留情。」
「我也是一樣,希望能手下留情。」
甘燕見林生不願多語,又回到了趙伯旁邊,她總覺得這男孩身上有種特殊的吸引力在吸引著她。
平時她都不會主動跟男孩打招呼。
而這次她卻不由自主。
她不清楚的是林生的祖血天生對于任何蠻族那都是具備著吸引和壓制。
沒多久,大祭司就跟甘浩回來了。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那個家族本就想要賣房子,甘浩沒讓大祭司說話,與對方交涉一番,連房子一起賣給了大祭司。
當然,只花費了兩枚靈晶。
多的一枚,自然是進了甘浩的腰包,不然他這麼積極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收中介費。
皆大歡喜。
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走吧,小望,還是謝謝甘家主了。」
「來了,爺爺。」
大祭司起身告辭。
兩人本來也沒有什麼行李,退了客棧的房間,立馬住進了那間府邸,靜靜等待著選拔戰的開幕。
很快,三天過去了。
選拔戰也到來了。
林生跟著大祭司來到選拔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兩人好不容易才擠到台子底下。
第一輪海選的規則很簡單。
憑借著家族令牌領取隨機號碼牌,然後上台對戰。
贏夠十場就可以進入下一輪。
「125。」
這是林生的號碼。
他們來得還算早。
一百個台子上都沒有站滿現在。
「125號,請上第79號台!」
很快,就有人叫喊林生的號碼。
「大祭司,我去了。」
「去吧。」
大祭司給了林生一個鼓勵的眼神。
林生跟隨著工作人員的引導,上了第79號高台。
在這里,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見底下觀眾的表情和動作。
他的對手是一個瘦弱的小男孩。
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朋友,這營養看著嚴重不良。
「你好。」
「你好。」
兩人相互打了招呼。
接下來,瘦弱的小男孩就跳到一旁,慢慢移動著步伐,警惕仔細地觀察著他。
林生也不動,就站在原地等著他觀察。
說句實話,他是真的不想欺負小朋友,還是沒什麼實力的小家伙,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小男孩越走越緊張,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眼前這個人就這麼懶散地站在那里,但是為什麼他一點破綻都沒有。
為什麼?!
他不能理解,無論他怎麼預想的攻擊,只要進攻,那必然是被瞬間擊潰的下場。
這讓他完全不敢出手。
「這在干什麼啊?」
「怎麼不打啊?」
他們這樣,底下的觀眾有人不滿意了,紛紛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