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人間滄桑 第一百二十三章 硬鞭

作者︰旁觀二一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七宿宮的這七座主殿中,可能暗藏著些許機關,那奎殿中的符文便是其一,所以巽逸沒有貿然靠近。

「影月狼。」

開口間巽逸一催神識中的烙印,便听一聲狼嚎。那影月狼從巽逸身後的影子中鑽出。

「去。」

巽逸抬手,向著那供台一指,神識更是放開警戒的望著四周。可這影月狼並沒有立刻執行巽逸的命令,而是吐著舌頭,不斷的搖著尾巴。

「我不會重復第二遍。」

看到巽逸有些深意的目光後,那影月狼嗚咽一聲,放棄試圖蒙混過關的想法,向著那供台慢慢的走去。

它的樣子很是緊張,步伐越來越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下很大的決心,原本搖動的尾巴更是有些膨脹,收在了兩條後腿之間。

望著這樣的影月狼,巽逸有些哭笑不得,這影月狼隱逸于巽逸的影子中,和巽逸一起被傳送至此。凶獸體魄要遠遠強于修士,這影月狼在巽逸之前便已蘇醒,但卻一直躲在巽逸的影子中。在調息時,巽逸曾想將其喚出護法,但這影月狼卻死活不肯出來。

「我到底收了一只什麼靈獸呀,這貪生怕死的樣子,哪是凶獸應該有的我的法寶和靈獸似乎都很有自己的個性啊。」

在巽逸苦笑間,那影月狼也終于走到了供台旁。松了一口氣,這影月狼迅速的撤回,直接竄入了巽逸的影子中。這撤回的速度,要比它走到供台旁快上了數十倍。無奈的搖了搖頭,巽逸不再理會這影月狼,小心的走向那供台。

遲疑少頃,在體內靈氣運轉與神識的戒備之下,巽逸伸出右手。

沒有預想的異變,感受著手上冰涼的觸感,巽逸那伸出的手握住了鞭把。微微一用力,卻無法將硬鞭拿下。

盡管知道這硬鞭不會這麼輕易就能拿下,可巽逸還是皺了皺眉。一拍胸口,全身銀芒琉璃間,法相喻體全力運轉,向後猛的一拉。

 聲從巽逸腳下傳來,法相喻體的力量,使得巽逸腳下那白玉地磚出現了些許碎裂,可那硬鞭卻如同黏在供台上一般,無論巽逸如何用力皆一動不動。

目中閃過戾色,巽逸一拍儲物袋,便有一道血芒飛出,斬向那供台。既然粘在了供台上,那將供台毀便可。

踫撞聲傳出,那供台在七殺劍的斬擊之下竟沒有直接裂開,但也出現了些許裂縫。七殺劍的鋒利巽逸心中有數,雖說沒有動用全力,可在其斬擊之下,那供台竟沒有立刻崩潰,這讓巽逸心中一動。

正當巽逸揮手打算再次斬出一劍時,那供台上的神龕突然銀光閃爍,其內的獸型虛影逐漸清晰。在這銀芒之下,那出現裂縫的供台竟開始迅速愈合,轉眼間便回復如初。不僅如此,就連巽逸腳下因法相喻體而出現碎裂的地磚也回復了原樣。在將供台修復後,那神龕再次暗點了下來,那獸型虛影也重新變回了若隱若現的樣子。

雙目閃爍間,巽逸放出神識探向那神龕。在那第一殿中,巽逸就曾經用神識探查過這神龕,可無論巽逸如何探查,這神龕在他的神識中就如同死物般,看不出任何痕跡。

「這神龕看來藏著什麼,以我目前的神識無法探出的東西。這宮殿應該是元嬰期甚至通靈期的修士建造的。」

巽逸雖不知這七宿宮在遠古時期如何,但從這宮殿上,便能判斷出其在當時宗門間的地位定然不低,有幾個元嬰通靈期的修士也很正常。能放在這等神龕旁,這硬鞭也必定不凡。心中暗想,也讓巽逸對那硬鞭更加在意了起來。

在意歸在意,可巽逸卻沒有任何辦法將這硬鞭從供台上取下。法相喻體無法將其拽下,以七殺劍破開供桌,那供桌也會在瞬間恢復如初。

嘗試了幾次後,巽逸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硬鞭沒被取走果然是有原因的。」輕嘆一聲,巽逸搖了搖頭。

「再試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心中任有些不死心,深吸一口氣,巽逸一拍胸口,再次施展起法相喻體,土色的護體靈甲也隨之出現,張口一吐,那被巽逸封存在體內的黑色木劍也出現在了手中,更是一拍儲物袋,四把七殺劍同時出現,向著那供桌斬出。

左手執劍,右手緊緊的握住那鞭把。在七殺劍觸踫到供桌的剎那,左手的黑色木劍也向著這供桌狠狠擊出,于此同時,巽逸身上的靈甲與法相喻體光芒大放,將這硬鞭猛地向外拽出。

這些手段已是巽逸的全力,若是這樣還無法向那硬鞭拿下,那麼巽逸也只好放棄了。

盡管如此,這硬鞭依舊無法拽動,在神龕的銀光下,被擊碎的供桌也開始慢慢修復起來。

「看來只能放棄了。」

正當巽逸將要松手的剎那,他體內的築基天地中那只鳳色蝴蝶的玉須,忽然輕輕抖動

一聲虎嘯從那硬鞭中突兀傳出,伴隨著這聲虎嘯,那硬鞭竟被巽逸一把拽出。

巽逸方才全力催動靈氣與法器,並沒有注意到他築基天地內蝴蝶的異動。望著手中的硬鞭,巽逸也是一愣有些模不著頭腦,不過這錯愕感也很快被喜悅所替代。

巽逸參加這蠻荒大比以來,除了假丹法外,並沒有獲得什麼實質性的收獲,這硬鞭應該是他的收獲的第一件法器。

正當巽逸準備仔細打量手中的硬鞭時,卻忽然眉頭一蹙,耳邊隨即傳出一身巨響。這巨響的方向真是尋魂術所指引的方向。

來不及細看,巽逸將七殺劍與硬鞭收起,張口將那木劍再次吞入體內,劃出殘影,如青風般向著那聲響傳來的方向飛去

白色的宮殿內一片狼藉,玉架與供桌的碎邊殘骸散落一地,從其散落排列來看,不難看出其內原本的擺設因和奎殿與昂殿一模一樣,這宮殿的中心處,也有一銀色的符文,這符文所寫下的字乃「畢」。

「沒想到,區區玄澤大陸的小宗門也會有如此強者。林澄道友,我們就此收手如何?」

一口鮮血從壯漢的口中吐出,使得他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他的胸口有一道極深的劍痕,其下的肋骨根根清晰可見。

「你問天宗因為一句話就殺我宗主,滅我同門,我凌劍宗與你等不共戴天,多說無益,看招。」

林澄此刻的身上也有多處法器造成的傷痕,鮮血從那傷痕中流下。林澄知道李琦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大喝一聲,手中巨劍猛的一揮,向著那李琦隔空一斬。

這一斬,沒有任何的靈氣,可在巨劍落下的剎那,卻有一股凌厲的劍中赫然出現,如同一道月牙般向著那李琦斬去。

李琦眉頭緊蹙,不敢大意,這劍氣的威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厲害,他胸口的傷勢便是被這劍氣所傷,他的數件護體法寶也在這劍氣之下直接破碎。一拍儲物袋,便有一面藍色的小盾出現在李琦的手中。

這小盾並不像李琦之前拿出的法寶一樣華麗,甚至有些殘破,小盾呈暗藍之色,其盾面的中心處,有著一三寸小洞。但林澄在看到這小盾的瞬間,心中卻有些許不好的感覺涌上。

李琦手法一催,那小盾的表面波光粼粼,散發出柔和的藍色光芒,在李琦的身前緩緩形成一道水幕。

噗的一聲,林澄的那道劍氣斬在了小盾形成的水幕之上。水霧四起,那水幕劇烈閃爍,但卻沒有絲毫崩潰的跡象。

望著李琦手中的那面小盾,林澄的神色有些凝重。他對自己的劍氣很有自信。在他的劍氣下,幾乎很少有築基期的法寶能夠擋下。可李琦拿出的這面小盾卻沒有損傷,再加上其殘缺的模樣,那麼只有

「元嬰殘寶。」

「林道友看出來了?不錯,此寶正是一件元嬰殘寶,是我師尊在參加大比前,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在宗門的藏寶閣里挑選出的。這件殘寶據說當年是我問天宗的宗主大人討伐邪宗時,一劍刺穿的一件元嬰法寶。雖然此盾威力已十不存一,但用來抵擋築基期的神通,還是綽綽有余的。」

右手內旋,林澄將手中的巨劍一架,再次向前劈出數劍。

砰砰砰。

道道劍氣不斷的擊打在那小盾之上,可卻依舊無法將那小盾破開。

「林道友,你也差不多該放棄了吧,李某承認,你的劍氣確實很厲害,但也沒辦法破開我這件殘寶。」

「你們問天宗斗法的時候廢話都那麼多嗎?」

林澄喘著粗氣,身上的傷口,加上連續釋放劍氣,讓他變得有些疲憊。

「你以為我真的想和你這種蠻夷浪費口舌嗎?我問天宗的功法修的是氣,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能操控的氣是什麼?」

水幕後,李琦的嘴角忽的露出一抹陰笑。他的陰笑落在林澄的眼中讓他心中頓時出現了些許不祥之感。

「不瞞林道友,我能操控的氣便是水氣。」

在這蠻荒中,就連天空中也沒有水氣,顯然對于李琦的功法很是不利。

「現在似乎差不多了。」

說話的瞬間,李琦手中法決一掐,便見林澄的那傷口處,那留下的血液竟開始沸騰了起來。

「不好!」

察覺到傷口處血液的異變,林澄面色大變,其體內靈氣猛的一催,將體內筋脈牢牢護住。

「現在才察覺,晚了。」

這蠻荒中沒有水氣,可修士體內的血液中卻有。

便見林澄那傷口處的血液瞬間倒流,竄回了林澄的體內。

砰砰的悶響聲傳出,便見林澄身上的各處爆出團團血霧,那竄回李琦體內的血液破開了林澄護住經脈的靈氣,匯入了林澄的血液之中。他體內的血液在翻滾間,竟開始了逆流。

血脈逆流將林澄體內的平衡直接打破,使得他無法調動一絲靈氣,更是不停的沖刷著他的五髒六腑。

大口大口的血液從他的口中噴出,內髒的疼痛讓他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劍柄。

「這,就是得罪了我問天宗的下場。」李琦一聲奸笑,一模胸口,他體表的血液瞬間匯聚在手中,形成有一把血刃,揮手向著林澄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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