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他們又來鬧了，怎麼辦啊！」手下慌慌張張跑進辦公室。
「我都不慌，你怕什麼？」姚美麗坐在皮椅上，雙腳架在辦公桌上。
一雙筆挺的大長腿套著肉色的絲襪，齊-逼短裙若隱若現。
露腰的短小白襯衫只扣住了最下面的兩顆扣子，上面的已經被爆炸的體積撐開，露出紫色bra，蕾絲半透明的，隱隱約約像是有熟透的紫葡萄，分外誘人。
一路拔高向上，那張精致的臉頰上沒有絲毫的歲月雕刻，如同嬰兒一般細膩。
甚至，你還能看到嬰兒般的絨毛。
「我，我，老板，我……」
手下臉漲得通紅，不知所措，眼楮忽閃忽閃，想看又不敢看，畏畏縮縮，雙手焦灼的捏著衣擺。
「不用緊張。」
姚美麗笑了，她就喜歡看手下見了自己慌慌張張的樣子，就像處男第一次踫到女孩子的手，那種緊張和局促。
「我好看麼？」姚美麗的聲音柔美，就像溢出的蜂蜜，甜到人心里，帶著異樣的誘惑。
「我，我，我……」手下結結巴巴，雙腿都軟了。
看著手下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揉捏成這樣，姚美麗內心瘋狂發笑，「男人，不過如此！」
「都是一群下半身思考的牲畜！」
莫名的成就感涌上心頭，姚美麗感覺自己高了，臉上泛出粉色的紅暈，身體不由自主地間歇性輕微抖動。
「你讓他們都進會客廳吧。」姚美麗伸出舌頭，輕舌忝嘴唇，「讓他們都在會客廳等我。」
「是，是！」手下抬起頭，眼楮都要瞪出來，鼻孔一股熱血流出。
他呼吸急促，費了好大勁，才夾著腿挪出辦公室。
「哼！」姚美麗眼里盡是鄙夷。
作為老板，一幫手下什麼德行她自然清楚，這都是一群只要給錢，就可以閉著眼楮說瞎話，把壞的說成好的，把黑的說成白的人。
錢，就是他的道德線。
當然，這樣的人，姚美麗用起來才開心，各求所需，各自歡喜。
說白了一群爛人同流合污，姚美麗從不否認自己是爛人，不僅是爛人，還是惡人。
比如……
吱~
砰！
門關上了，辦公室里傳來了野獸啃食骨頭的聲音，
以及嬌媚的喘息。
……
周陽奇異地朝樓上看了一眼。
「怎麼了？」李青衣說道。
「你感受到了麼？」周陽反問。
「整幢樓的惡意？」
「剛才更強烈了。」
「還有一絲邪惡。」李青衣閉上眼，細細感受，「而且死人了。」
「看來這里面不簡單啊。」
「確實。」李青衣點點頭。
這時候，之前辦公室里的手下急匆匆跑了出來。
「大家靜一靜，待會老板就過來了。」這人說道，「老板說先請你們到會議室喝杯茶，吹吹空調，等她來了就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什麼滿意的答復，我們的臉還能補回來麼！」有人不相信。
「對，我的腿已經廢了，你們還能治好麼？」
「賠錢，我要賠錢！」
「還我容顏！」
……
「大家安靜安靜！一切都好說，一切都有辦法，大家到會議室先等一等我家老板，老板馬上就到了。」
「今天，我保證，老板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地答復！」
「你說的話誰信！」
「就是，你代表得了老板麼？」
……
總有人不願意的。
「但是你們在這里曬著太陽總不是事吧？」那個手下無奈道，「要是你們的皮膚臉蛋曬黑了怎麼辦？要是曬傷了那就更糟糕了！」
這句話比之前的一堆話更具殺傷力，一群女人立即安靜了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會，終于有人說。
「好吧，我們先在會議室等他的老板。今天不給一個答復，我們就不出門，就一直在她家的公司里鬧！」
「好！我同意！」
「我支持！」
于是，烏拉一聲，大樓門口的人都不見了，包括記者。所有人都進了大樓，來到一間極為寬敞的會議室。
會議室很大，足夠容納兩三百號人。
公司里的人忙前忙後，給大家端茶倒水，客氣的跟龜孫子一樣。
一群受害者理所當然享受著，同時嘰里呱啦吵得和菜市場一般。
態度上的轉變真是不可思議。
「是不是很可笑？」周陽和李青衣站在會議室角落，看著會議室里的眾生相。
「能夠理解，不敢苟同。」李青衣搖搖頭。
「這很正常。」周陽指著座位上的受害者，說道，「我們可以把人分成兩種狀態。」
「第一種狀態，外部因素起主導作用。這個時候，一個人的自我認同、自我塑造是依靠外在獲取的。情緒敏感，容易低迷。」
最典型的就是《火影》里面的一部分情節，里面的配角動不動就要求別人認同，不認同就毀滅世界。
「這些受害者在整容前就是這種狀態，所以容易被人誤導、欺騙，甚至操弄。」
「不是說這種狀態不好，這種狀態能讓人更加敏感，更加容易產生同理心和同情心。」
「另一種狀態，內在因素起主導作用。你會發現，所有有作為的人大多數時候都處在這種狀態下。」
多數時候，鳴人就是這種狀態。
「現在這些受害者就是這種狀態，我弱小，我是受害者，我就有理，我就一定能獲得賠償。所以可以看出她們的固執和歇斯底里。」
「嚴重的幾個是病態的自信和狂傲。」
「兩種狀態沒有好壞之分，關鍵還是需要自己調節，合適的場合調整好適合的狀態。」
「那你說她們會得到補償麼？」李青衣問道。
「難！很難！」周陽解釋道，
「前邊不是有人說了麼，她們鬧了好久，既然鬧了這麼久，老板都不出現，今天偏偏主動出現，那麼肯定是有了解決方案。」
「只不過，方案必然是有利于老板的。」
李青衣點點頭。
「這種沒組織，沒計劃，甚至有些違法地瞎鬧，很容易失敗。」周陽感慨道，「收集證據，保護好證據才是要務，可她們……」
「這不是有理就在聲高的吵架，而是需要知法懂法守法的維權……我甚至覺得這群受害者里面就有老板的人。」
「嗯，肯定有。」周陽看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受害者說道，「來了。」
轟！
會議室的大門打開，十多位保安沖進來開道。
姚美麗昂著頭，帶著冷笑走進會議室，走到發言台上，蔑視整個會議室。
會議室里瞬間鴉雀無聲。
「都到齊了麼？」姚美麗問道。
「都到齊了。」周陽注意過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受害者站起來，走到姚美麗面前，「186人，都在這里了。」
「記者都是我們的人假扮的。」
「那就好。」姚美麗環視下方錯愕的人，冷笑，
「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