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衍這樣的說法倒是讓太空有些好奇了，靜下來，等候他的發言。
「王者但說無妨。」
「也好，我就直說了。」王衍點點頭，然後一語驚人︰「我擁有您保留在大時鐘里的登錄權限備份，是萬年前您化大自在的時候……也就算是我曾經在您的數據里不告自取而來，為我保駕護航之用。
雖然直至今日這份權限並沒有幫到我多少，但也的確是一份因果。」
「這……！」
太空震動莫名！
這算是什麼怎麼回事？
對于此事，他一無所知！
「雖然您對我的來歷有所猜測，但是很抱歉，我不會說。」
王衍繼續道︰「我的能力來源不詳，但是有一點您大致了解，我的入侵能力很強，特別是相對于無意識體來說。
說得不好听點兒，我的潛入能力和偷東西的能力很強。
某些程度來說，我這能力算是一脈相承。
您化大自在的時候，原子會有很長時間處于空白，思維消失，而在重塑思維之前，您保留在原子之內的一些信息，就被……我所獲取。
當然，我以我的名譽承諾，只有大時鐘的部分。」
「這……簡直匪夷所思。」
太空喃喃沉默著，消化著這里面海量的駭人信息。
突然听說自己多少年前被人……入侵了一次，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無敵了幾十萬年的太空百味雜陳。
這一次的約見，他雖然已經做足了低姿態，卻還是被給了個意外的下馬威。
他知道王衍不是在嚇他，而是真的要道歉，可是……他寧願什麼也不知道。
「王者還真是……道德君子。」
太空咂麼咂麼嘴，最後也只苦笑地說出了這句話。
其實大意他都懂了，偷不是王衍偷的，只是的確是為了給王衍準備的，為其成長保駕護航，以免出現意外。
每一份基因或者作品，都有其被打造出來的目的，這一點作為學者的太空非常清楚。
而顯然，作為這一世最強大的科技結晶，大時鐘顯然是被某位不可言說的大神看中了，趁機得到了他擁有的權限備份，用來給王衍壓箱底。
「不告自取是為盜，這一點我承認自己的過失，並且當著您的面我保證銷毀備份權限，而且以後不會登錄大時鐘。」
王衍態度誠懇，看得太空表情那叫一個復雜。
這事兒鬧得，他該怎麼說好呢？
「並且，我可以給您一份相應的補償，了結這段因果。」
太空精神一振，馬上反應過來王衍要說什麼，但是他並沒有欣喜若狂，而是連忙擺手︰「王者萬不可如此說，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何況老朽清楚這事怨不得王者，豈敢貪戀所謂補償？」
「呵呵～太空校長果然是德高望重的前輩，為神河宇宙帶來善良和道德，王衍從來敬佩。
只不過呢，這事算是王衍為自己補咎，只為求一個心安。而且實話實話，並不算有多麼難為……校長不必掛懷。」
王衍微笑道，然後提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茶韻悠然，唇齒留香。
放下茶盞，邊上便有侍女添茶。
一道好奇而敬畏的目光看來，略帶打量之意，王衍看向她，微微一笑。
風里希略微不好意思，微微致意，便回到遠處侍立。
王衍明白這山寨女媧在想什麼，不過是難以揣摩他的身份而已。
對于她來說，俯視億億萬生靈與星河，太空校長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尊主，或許能見到一些其他和太空校長一樣的生靈，卻未必見到太空校長對誰如此尊敬。
還是一個口口聲聲自稱後輩的年輕人。
「看來老朽這一聲王者還真是名副其實了……慚愧，慚愧。」
這一句話，太空的語氣格外復雜。
其實他對于王衍，的確猜測到對方應該是已經衍化了一方元宇宙，並且已經貴為界主。
只是出于對有可能是更高智慧的敬重，太空以為王衍未來一定可以有余力衍生另一方元宇宙，成就多元，稱為多界王者。
可以招攬如他這樣的生靈納入麾下，將來真正面對虛空，或者遁入虛空，也立時會有攻伐之力，不至于在未來進入虛空後僅僅只能想辦法躲藏起來。
那樣的話，王衍便是真正的虛空王者，只是沒想到，對方現在就能有這份余力。
他根據王衍可以在神河宇宙屏蔽周圍空間，避免被窺視，判斷對方已經有了真正造就一方元宇宙的能力，並且已經擁有了一方元宇宙。
而尊其為王者，只是因為對方天使王的名號，順勢而為罷了。
沒想到……真是讓人心里五味雜陳。
「太空校長是我前輩，並且因為種種關系和因素，與別個不同。
王衍也不推月兌遮掩，這是一方元宇宙的胚芽，是融入此界，或者點化後讓其漸漸成長，太空校長可以自行處置。」
王衍說著，直接抬手在自己額間一劃，憑空摘出一道金色光點，如一顆小小的太陽，也像一顆綻放的金豆。
只是連旁邊的風里希也看得出來，那無與倫比的恐怖能量，和金點周圍極為重要的一種斷絕的力量。
「多謝王者，老朽感佩在心。」
太空雙手接過，起身行了一禮。
王衍連忙回禮，口稱客氣。
其實王衍也不得不心生感慨，前進的道路上，一步行差踏錯，便可能再無回頭之路。
即便你是前無古人的天驕，舉世無雙的智者，擁有遠超後者的智慧和學識，也可能被後來自己的作品所超越。
太空就是如此。
他超月兌神河，卻踏入了另一個牢籠。
太空為什麼踏入虛空邊緣？其實只是因為對真理的求知，和對已知宇宙已經沒有牽掛，高處不勝寒而已。
他本身沒有失敗，他的智慧超越了神河宇宙的幾乎所有人，可是就是不以為意的一步，便困頓了萬年。
他領悟了反虛空，並且留下了核心打造方案，自身卻並沒有來得及裝備，就身化自在。
太空現在對于宇宙的了解，宏觀上要超越葛小倫，但是細節上未必，未來也未必。
太空現在的潛力，和沒有王衍支撐的凱莎女王一個級別，和很多從前時代和他們踏入這一步的學者一個級別，他們都被困在神河已知宇宙與虛空邊緣之間的地帶。
走不出這一方出生地。
甚至他們都不如現在的莫甘娜，卡爾，或者鶴熙、彥，炙心一類，至少莫甘娜他們還有機會。
而裝備了虛空微粒的華燁，潛力更是在他們之上。
而卡爾手里，未必沒有其他微粒，一旦使用，便可以超過見王衍之前的太空。
已知宇宙，誕生了所有各個時代文明的出生地，並不是豢養文明的試驗場，那里是一切的起源。
何謂超月兌？
呵呵……
「呵呵～倒是今日夫人沒來，老朽不能當面致謝，看來只能改日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