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坍縮的疊加態，在坍縮之前，表現為無，無意義。」王衍手中金光閃閃︰「這是我的基態，然後……」
「在主動意識介入後，坍縮為虛空是，或者虛空否。」
王衍看著自己的手，臉上有種淡淡的笑意︰「以虛空是和虛空否兩種絕對對立的狀態疊加來得到虛空無的狀態，應該是我這虛空能力的主要目標。
至于主動意識介入後，再次得到的虛空是和虛空否，只是一種附帶的能力，並不純粹。
在平常情況下，它就像是那神河宇宙的運轉一樣，並不凸顯異常。
在我學習接觸了反虛空和虛空知識之後，也就掌握了坍縮狀態的鑰匙，在意識強烈到一定程度後，便可以運用相應能力。
當然，還是受到了相應知識的限制。」
還有一些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話說到這兒，他相信凱莎女王已經開始了一些猜測了。
或者早有猜測，但曾經一念而逝。
她現在緊皺的眉頭讓王衍知道，她可能猜到了一些。
「您不會突然覺得應該砍了我吧？」
在她的靜默思考中，王衍突然笑問。
「那倒不。」凱莎聞言，思考中皺緊的眉頭撫平放松，看著對面似乎在開玩笑的王衍眉梢微挑，沉吟了一下道︰「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實力到了你現在這樣的程度，如果說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瞞過你的認知，我是不相信的。
我相信你。
你是王衍，地球生人，神河宇宙神河體，我們天使現在的男神。
你就是你，這一點我和鶴熙從來沒有懷疑過，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安全性，不是嗎？」
「凱莎女王……」
「呵呵，」凱莎看到了他眼里的感動，微微慵懶地將手肘倚在藤桌上，支著臉頰悠然一笑︰「我現在倒是在想，如果鶴熙和彥沒時間，冷也是可以的。
我倒是越來越想看看，我們新一代的小天使，會是個什麼形態……听你所說的這些，他們可能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高級一點。」
「呃……」
「不過冷並沒有次生物引擎，她的孩子，可能並不會成為新一代小天使里潛力最高的一個。
如果要長遠考慮，可能還是得以鶴熙為先，或者彥……你覺得呢？」凱莎挑挑眉。
他覺得……這宇宙第一紅娘，咋那麼愛看別人生孩子呢？
沒好意思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王衍沉吟了一下道︰「我也非常相信，我自己的基因安全性，但我無法證明給你們，只有這一句表達。
您信我，我真的很高興。」
「不信你……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凱莎的聲音里，竟然帶著一些調侃的意味︰「在外面我又無能為力，在這里還被你幽禁著……我曾經對虛空最反感的一個原因就是，怕被偷窺。」
「咳！咳咳咳！」王衍一口茶水差點兒噴出去，又差點兒把自己嗆死，連忙擺手︰「您可別亂說，這里的所有權限我都可清清楚楚地交給您了，我要是想偷窺，您是可以第一時間發現的。
而且，咱可不是那樣人。
倒是，嗯……」
王衍端起茶杯，將自己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兒里。
他覺得，喝茶真的是一種陶冶情操的最好方式。
可以靜心，可以忘憂，可以讓他強行忘記他在和女孩子談情時，有個怕被偷窺的家伙恬不知恥卻大大方方地偷窺。
還在他和冷壓馬路時，以神聖形態明晃晃地旁觀。
一會兒進入他心髒，一會兒又跳出來，以兩種方式來回偷窺。
最後在王衍探手攬住冷的超短裙後面時，呵呵一聲悄然離去。
「在了解了一些虛空和反虛空能力之後，尤其是近距離見識和學習了反虛空，想要編碼虛空程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王衍也拄著桌子，和對面慵懶的凱莎繼續這整夜里坦誠相待的交流，他知道今夜以後，他將和凱莎女王真正相融一體，沒有一絲隔閡。
他是什麼來由，她都是他的守護天使。
她有什麼私心，王衍也會考慮在心中。
「最初的時候，我也是想制造一個類似雄芯引擎的虛空控制器，以便跳出質量守恆，跳出我只能以坍縮狀態單獨使用虛空是或虛空否一種能力的情況。
以我自己運用反虛空，二蛋為虛空。
兩者作為虛空否，虛空是，形成邏輯假和邏輯真。
而且很快，我成功了。」
凱莎靜靜听著，專注而認真，也有些期待。
她听出來了，這恐怕不是最終結果。
「我將其取名為︰天衍引擎。」王衍說道︰「取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的天衍。」
凱莎皺皺眉︰「不是天衍王的天衍嗎？」
她還以為是這個，自然而然。
王衍無奈搖頭︰「所以這樣看來，咱跟天使還是有緣分的，對吧？」
那個時候他還沒跟天使怎麼著呢，把名字定位為天衍王的天衍，他得多大臉？
不過他這樣一說，凱莎倒是滿意地點點頭。
「將其復制三份，我，大寶，二蛋，就都裝載了天衍引擎。」王衍呵呵一樂︰「然後，就是暗中計劃爆發式搞戰備。」
凱莎女王無奈笑笑，她是可以想象一旦三個可以無中生有的虛空級戰士暗中堆材料，是個什麼效果。
「不過當時受限于地球的不方便，我在地球上也只在我的私人實驗室里做了一些簡單的事情。
而且，我本人是沒必要堆積材料的，我將我的目標，瞄準了認識宇宙，認識天使的正義，惡魔的邪惡，戰爭與信仰，等等這些對于我來說應該盡快理解的東西。
我選擇了嘗試，嘗試模擬神河宇宙，甚至打造一方小宇宙，真正的小宇宙。」
凱莎不由得看了看周圍的一切。
王衍繼續道︰「我信心滿滿，可又很快失敗。我發現，以我個人的知識水平，在天衍引擎的幫助下，在我的運算能力的支撐下，我的確可以模擬神河宇宙，制造一方似是而非的程序宇宙。
但很有限。」
他微微搖頭道︰「制約的條件有很多，而最突出的就是我個人的知識水平，我還不足以認知整個神河宇宙的所有奧秘。
差得太遠。
模擬真實宇宙，如果想要無限趨近真實，就需要給予其無數的真實規則。
所以它注定只是個模擬器，雖然有些實體，甚至還可以構成一些擁有思維邏輯的比如銀龍小銀的概念實體混和類生命體。
但……離我想象的還很遠。」
「我不知道是需要繼續等待，還是如何，維持一個虛假的小宇宙，對我個人來說沒什麼太大必要。」他捻著茶杯慢慢道︰「我試圖進入浩瀚宇宙，進行更多實力擴張計劃，然後反哺我自身。
最起碼，可以使我月兌離時刻依靠自身引擎維持小宇宙的尷尬情況。」
听到這句話，凱莎下意識眉頭一皺，感覺自己好像想到了什麼，但一閃而逝。
「不過也恰在這時，我偶然又不偶然地想到。」王衍的表情很有意思，就是覺得好傻的表情，他笑道︰「我以虛空是和虛空否作為底層邏輯，即以邏輯真和邏輯假的0和1編碼設計了虛空控制器‧天衍。
那我自身的虛空‧無，它的無意義和未知坍縮態，又用到了什麼地方呢？
那假如，我放棄二進制，加入無與的概念呢？
會得到什麼？」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