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可能吧？不說別的，他可算是天之驕子，一路順風，這樣的人，又被天使所鐘，怎麼會理解我們惡魔的秩序？
就算您可以駕臨天使之城，乃至入主天城，您想折服他，恐怕也極為困難。
就算將來所有天使都臣服于您，認為您是對的，他也未必。
而且說實話女王，如果他還在，以他天使未來的名號和號召力，再加上他與超神學院、烈陽的關系，甚至再加上他的性格，恐怕比凱莎還要棘手。
就是現在，現在天使彥又活了，您想駕臨天城，恐怕也是需經一戰。」
神聖凱莎光明正大，無所畏懼，但也正因此，她將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她的死，除了惡魔和死神的陰謀，她自己的驕傲自大和對正義的堅守，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這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可王衍一向謹慎，又有分身可持，不會有冒險之舉。
「是啊！卡爾當時也是這樣勸我的……王衍不會臣服于我，甚至不屑與我合作，乃至必然會給我找麻煩……就算天使臣服于我，恐怕他也最多心灰意冷，退出天使族，還會找我報仇。」莫甘娜少有地為他人惋惜了一下︰「不過算了，他終究是死了，也無所謂多麼可惜了，除了有可能還是要搞到他的基因……」
說著，她溫柔地看向懷里的杜薔薇︰「而且，不搞死他，我必然與薔薇永遠陌路……現在，我們重來一遍。」
「女王，考慮到地球上天使和雄兵連的關系，您的相貌可能需要微調，名字也一樣，而且，我們在外圍，恐怕還得對杜薔薇和黑色長城的聯系進行封鎖、梳理或者篡改。
而且女王，修改記憶後請注意將杜薔薇幾人擺放到原來站立的位置，並且記憶需要續接現實。」
莫甘娜的眼里閃爍出詭異的紅光，看了薔薇一會兒，又看了其他三人一眼。
不一會兒……仿佛時間倒流。
……
「怎麼回事？這到底什麼情況？」杜薔薇問著地上的三個男人話，渾然不覺得剛剛有什麼問題，只是好似眨眼間，眼前黑了一下︰「你們別怕，我是薔薇，軍人。」
可惜，地上的三個青年男子支支吾吾，呻銀著，不敢回話。
「我來說吧。」黃風衣的女子輕輕一笑，杜薔薇看向她。
「如果幾個陌生男人因為喜歡你的外貌，然後強行將你推在地上，想要與你進行一場別開生面，深入淺出的交流……你們怎麼稱呼這種行為？」
杜薔薇直接懂了，看向地上跪著的幾個男子，面色直接冷淡下來，開口︰「這種行為叫不作死就不會死！還有，你的用詞很詭異啊！」
深入淺出不是這麼用的。
「嗯哼？」對方攤攤手，不置可否。
杜薔薇看著地上三個男人，表情不好。
這種事情，在近乎末日的全面戰爭中，並不鮮見。
有些人，對抵御外敵沒有一絲貢獻，對欺辱自己的女同胞興趣倒是大得很。
戰爭中，女人往往是最大的受害者。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哎哎哎……」黑色青年捂著臉弱弱舉手︰「警警警……警察，啊不，軍軍軍……軍姐，我三個躺在這～遍體鱗傷的，我們啥也沒干啊！」
「對對對！我們啥也沒……來得及干啊！」
「是啊～」
另兩人哀聲附和！
的確是挺慘的……杜薔薇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皮開肉綻，鼻青臉腫。
「他們三個壯年男子……你可以一個人輕松撂倒？」杜薔薇皺眉問道，她覺得有些不太合理。
「很奇怪嗎？」
奇怪嗎？有些異常，但並不過分。
在過去的這些天里，杜薔薇見了不少突然變異成魔，或者突然力量暴漲的普通人，還有些，自行選擇死亡。
這是個諸神顯靈的時代。
「你是誰？」杜薔薇問道。
「莫甘娜。」女人回答。
「哪個莫甘娜？」杜薔薇面色不變。
莫甘娜在她的記憶里，是個嘴唇黑紫，妝容丑爆，不修邊幅的魔鬼，不是這樣的極品御姐。
以杜薔薇的能力，她能感應到，眼前的女人沒有什麼暗能量，就是個人類。
可能力氣大了些，或者有些怪異，或者練過些搏擊，但不可能是莫甘娜。
「還有哪個莫甘娜？惡魔女王，莫甘娜。」
杜薔薇不為所動，淡淡道︰「你這樣貶低自己有意思嗎？你到底是誰？身份證拿來。」
「我叫冰涼，沒有身份證。」
「冰……咱們國家還有姓冰的？」杜薔薇有些意外。
至于身份證……這世道，逃亡的時候，有幾個身份證在身上的？
「誰跟你一個國家，我是魔鬼……好吧，冰姓出自姬姓衛康叔，同凌姓，沒文化……真可怕～」冰涼抱著肩膀，悠悠吐了個槽。
杜薔薇大致了解了這個冰涼的性格。
中年非主流。
然後，她眼神不善地看向地上，不過看到他們的傷口時，皺了皺眉︰「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害不害臊？被一個中年非主流欺負成這樣？」
又看向冰涼忍不住道︰「你打人也不用這麼狠吧？」
「你身體被這些人模了，你會不狠？」冰涼不忿。
「如果明知道對方不是你這種練過拳腳的對手……」
杜薔薇下意識提了口氣，旋即擺擺手︰「算了，不作死……就不會死，算他們活該。也算他們命好，這如果是在營地或避難所，再嚴重些是要槍決的。」
眯著眼看著地上幾個大男人，她沒有給好臉色︰「向西北方向，大約兩公里，是去往黃石城的公路。現在你們向那里走，或者有摩托，自行車什麼的，足可搭上行進中的車隊撤離，到了黃石城安頓下來，安全性比這里要高。
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到了那里，要是再敢做這種事……大地淪陷，可國家的法律還在，我們的軍人可以直接裁決你們。」
說罷，騎上自己的摩托車，啟動。
發動機轟鳴。
沒過一秒，身後就貼上一具柔軟的身體，毫不客氣地摟著她的腰。
「我有讓你上來了嗎？」杜薔薇沒回頭，淡淡道。
「我覺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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