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節永不叛黨

作者︰江蘇棹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劉桂眼楮很尖,看著熟悉的車牌和車型,跟正在和監獄長說話的徐恩增小聲說道︰「處長,二處的戴處長來了,要不要屬下去看看。」

徐恩增聞言轉過頭,果然看到了戴春峰的專車,心中疑惑姓戴的來老虎橋干什麼,皺著眉對劉桂點點頭,示意他去打探一下情況。

劉桂得了令,跑到車旁彎下腰,面露諂笑︰「戴處長、左科長,真是巧,你們這是來提審犯人?什麼犯人能勞動您二位大駕親臨。」

戴春峰沒搭理他,左重笑容滿臉反問︰「听說一處抓了兩個重要人販,不知道調查有沒有結果,要是沒有的話,不如交給我們處置。」

額。

劉桂笑容凝固了,該死的左重竟然是為了地下黨來的,連戴春峰都出馬了,看來二處是打定主意要插上一腳,這下處長該頭疼了。

他點頭哈腰退了回來,立馬跟徐恩增匯報了這個噩耗,徐恩增雙眼瞪得溜圓,特務處開始關注地下黨的案件,這絕不是一臉小事。

別看他平時嘴上說著特務處的壞話,特務處的能耐如何,他非常清楚,對方要是調查地下黨,一處真就是寡婦死兒子—沒指望了。

別的不說,就說左重,那些泥腿子比得過日諜嗎,連日諜都被左重打得滿地找牙,地下黨能斗得過他嗎,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行。

以前沒對照,一處還能偷懶劃劃水,若是有了對照,一個天天不停抓人,一個天天不停出事,陳局長就算是他爹,也照顧不了他。

徐恩增心思急轉,剛想罵人的小嘴一動,發出大笑︰「哈哈,原來是春峰兄和左小兄弟來了,我說今天早上怎麼盡听見喜鵲叫了呢。」

戴春峰和左重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見他們來截胡不但不生氣,反而笑臉對人,徐恩增這是吃錯藥了吧,或者腦子壞掉了。

徐恩增越走越快,把自己的右手抬得老高,戴春峰倒不好擺架子給他臉色了,只好露出笑容走下車伸出右手,同樣向著對方走去。

「徐處長。」

「戴處長。」

「哈哈哈。」

這兩人像久別重逢的親兄弟一樣,拉著手久久不放下,看的左重和劉桂牙都快酸掉了,分明恨不得對方立刻就死,卻又如此做派。

徐恩增臉蛋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戴兄啊,你們特務處最近的工作做的很好嘛,接連破獲多個日諜組織,委員長得知一定很開心。」

戴春峰抿了抿嘴唇︰「這是哪里的話,你我同屬統計局,我們的功勞就是你們的功勞,大家不用分得這麼清楚,徐處長你說對不對?」

徐恩增心中一緊,嘴上打了個磕絆︰「這個,分還是要分的,畢竟我們兩個處職責不同,一個是針對地下黨分子,一個是針對敵諜。

再說你們二處辦了這麼大的案子,一定還沒有休整吧,戴處長作為二處的定海神針,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戴春峰明白了,徐恩增這是心虛了,怕特務處搶他們的生意,他心中十分得意,臉上笑容不減,緊緊拉著徐恩增的胖手就是不放。

他話中有話︰「敵諜也可以是地下黨,地下黨同樣是敵諜,只要能幫校長成就先總統大業,我戴某人苦一點累一點算什麼,不礙事。」

不礙事,礙大事了。

徐恩增見戴春峰在這裝傻,干脆把他拉到一邊密談,省得在手下面前丟了體面,他必須要打消姓戴的痴心妄想,要不惜一切代價。

兩位長官低聲談話,劉桂蹭到左重身邊說道︰「左科長,不知道你剛剛說的消息是從哪里知道的,抓獲人犯的事情是高度機密,這」

左重瞄了他一眼,微微轉過身去保持沉默,屁的高度機密,連食堂燒鍋爐的都能察覺不對,這一處的高度機密就差公布到報紙了。

不對,一處還真有個報紙叫什麼《每日情報》,說不定下一期的頭版頭條就是徐處長指揮若定,一處大破地下黨巢穴,真是扯淡。

劉桂見左重不理也不生氣,繼續舌忝著臉說道︰「還是你們好啊,那幫地下黨太狠了,動不動就拉著人同歸于盡,兄弟這次就中招了。」

恩?

劉桂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左重提高了警惕,難道他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可自己跟張安仁從沒有見過面,不對,確實見過一面。

左重斜了他一眼︰「都是干這行的就別互相試探了,我和內政部楊科長、警察廳白廳長檢查過那家藥店的衛生情況,這又不是秘密。

當時我們二處在排查日諜,我的人查了查老板,沒什麼問題,我倒是好奇你們是怎麼發現的,可千萬別搞出冤假錯案讓人找上門。」

劉桂一點沒有戳破小心思的尷尬,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目擊者說曾經見過左科長與人去過藥店,對方隱藏的確實很好,非常職業。

我們也是跟蹤了其他的地下黨分子才發現了那里,而這個人竟然也跟左科長有關系,他的妻子顧蘭曾因湯山療養院案被貴處調查。」

說到這里,他看著左重︰「都說左科長是情報高手,怎麼接連兩次看走了眼,被地下黨蒙騙過去,此事讓人費解,兄弟真有點好奇。」

劉桂此刻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看似對人沒有傷害,實則一步步慢慢靠近,試圖冷不丁的給人來上一口,將劇毒毒液注入。

左重很鎮定,嘴角扯起露出冷笑︰「按你這麼說,我建議你先去查查徐處長,他的秘書,幾個下屬不是日諜就是地下黨,這才費解。」

劉桂啞然,他就是想給左重一個難堪,沒想到被人點中死穴,至于左重會不會是地下黨,別開玩笑了,對方參加地下黨有何好處。

寧波豪紳,委員長欣賞的同鄉晚輩,國民政府的特務頭子,這三個身份,要是被地下黨抓到,當場槍決都算是輕的,沒人那麼傻。

左重見他老實了,轉身看著正在激烈交鋒的戴春峰和徐恩增,心里沒有一絲波動,他跟地下黨的交流僅限于公事中,這能怪他嗎?

戴春峰知不知道濟世藥房的爆炸?知不知道左重去過?說不知道就是在侮辱這位未來的諜王,金陵城里的事情就沒有能瞞過他的。

為什麼他沒有懷疑,因為左重如果是地下黨,根本就不會去濟世藥房,否則左重圖什麼,白白給自己和重要的情報站點引來懷疑?

劉桂顯然也這麼認為,不再提案件的事情,老老實實跟左重站在一起等著,看看兩位處長商量的結果。

過了一會,戴春峰和徐恩增笑著走了回來,左重發現雖然都是在笑,但戴春峰是笑面春風,徐恩增是強顏歡笑,看來勝負已定了。

戴春峰對左重點點頭︰「慎終你去詢問,如果有了結果就算是我們兩個處共同的功勞,如果沒有,那就按照一處的計劃,直接槍決。」

左重沒有猶豫︰「是。」

老虎橋監獄的大門慢慢打開,監獄長在前面領路,眾人暢通無阻的穿過三道門,到達了監獄深處的一排平房邊,周圍站滿了崗哨。

這里就是老虎橋的最高警戒監區,原先里面住滿了死刑犯,後來換成了重要的地下黨人犯,槍決也在此處進行,左重是第一次來。

「左科長,人犯就在第一間和最後一間,以防他們串供,按照規矩您需要將武器留下,這些地下黨都是亡命之徒。」監獄長介紹道。

左重點點頭,將配槍退膛交給了監獄長,邁步走到第一間的鐵門外向里面,黑  的監牢里躺著一團黑影,他示意獄警打開牢門

左重說︰「剩下在(作者的話)里,就在文章結尾處,白天更換,字數一樣,不會多扣錢。」

我以為從生物學的觀點看起來,人生讀來幾乎是像一首詩。它有其自己的韻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長和腐壞的內在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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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便到了衰老的時候,內分泌腺減少它們的活動,如果我們對老年有著一種真正的哲學觀念,而照這種觀念去調整我們的生活方式。

那麼,這個時期在我們心目中便是和平、穩定、閑逸和滿足的時期;

我們應該能夠體驗出這種人生韻律之美,應該能夠像欣賞大交響曲那樣,欣賞人生的主要題旨,欣賞它的沖突的旋律,以及最後的決定。

今晚若有采蓮人,這兒的蓮花也算得「過人頭」了;只不見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這令我到底惦著江南了。這樣想著猛一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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