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信也是知道木遙遙現在的狀況的,也就站在那里等著枕頭砸過來。
他眼角的余光去看向了厲青閑,他只不過是想把自己喜歡的人留在身邊。
他知道厲青閑的性格,是一個對感情有潔癖的人,不喜歡再有第二個人玷污她的感情。
也是因為這個,才將厲青閑吃定了。
木遙遙壓下心中的怒火,細長白皙的手指指向了門。
南宮信回頭去看了緊閉的大門,微低著頭,眼里流露出來的失落。
他輕微的頷首,「好,我先出去。」
出去後的南宮信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門口等著。
就像小學生一樣被老師喊去門外罰站,到了時間就會讓他進去。
厲青閑傻愣愣的望著怒氣沖沖的木遙遙,瞬間破防,眼角一顆接一顆的淚珠滾下來,「遙遙,」
沒想到到現在,還是遙遙一直在她身邊,還這麼護著她。
厲青閑含著眼淚低了頭,抬手抹抹臉頰上的淚。
輕柔的撫模著厲青閑的後腦,木遙遙憐惜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遙遙,對不起,」想到剛才因為自己發怒的遙遙,厲青閑也後悔了,宋有齊說了很多次了,不能讓遙遙生氣。
「哎,」在一邊看這樣一幕的宋有齊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將枕頭放回了原位,沉思了一會兒,「媽,我出去和他談談。」
宋有齊是知道厲青閑和母親的關系,是幾十年的閨蜜。
母親失蹤的這幾十年里,厲青閑也跟著找尋了很久。
她自己也因為尋找木遙遙的時間久了,精神上也有點損傷。
木遙遙與宋有齊的眼神對視,最後還是重重的頷首,這關乎厲青閑的未來。
她的身份高貴,可不能讓他人給玷污了。
在廚房門口站著的崔鳳蝶見到這樣一幕,雙手緊緊握起來放在心口上,似乎是要按住那要跳出來的心髒。
「宋桑,你和我出去一會兒,」宋眠見這會兒室內的氣氛不是很好,也勸說不了什麼,在這只會礙事。
「好,」宋桑看向了在廚房門口站著的身宋子言,很不舍的起身。
輕輕的將門關上。
見南宮信在門口站著,一臉的焦躁,宋桑伸手搭在南宮信的肩膀上。
不太看好的搖搖頭,語氣輕輕的,「阿信,你呀你,也只有你膽子大,敢踫厲青閑。」
南宮信抬眸看他,不解的問,「怎麼這樣說?」
「她身份不一樣,不是常人能踫的,」宋桑本想還要說些什麼的,卻听到了宋眠的咳嗽聲,也就將話頭止住了。
「謝謝,」南宮信真的很謝謝宋桑會和他說這些,他擔憂的神色漸漸弱下來,滿是信心。
他想要的是厲青閑,不是別人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什麼身份高不高貴,什麼膽子大不大。
他南宮信,既然是一個死過一回的人,才不會畏懼這些。
他要做的是,從悲傷中走出來,正好,厲青閑是就他的這劑良藥
在小區樓下的涼亭里,宋眠看向很沉著的宋桑,「你不打算告訴你姐姐,讓她一個人承受著小姨離世的痛苦?」
木遙遙假死一事,僅僅只有他們幾人知道,宋桑想到了這個問題。
可下一瞬,他的關注點不是這個。
而是,宋眠的態度和語氣也好了很多。
「行了,別大驚小怪的了,」宋眠見他詫異的神態,敷衍的笑笑,轉頭去看夜空上的星星,「再是一塊冰冷的石頭,相處久了,也會是有溫度的。」
宋眠是宋有齊的司機,一直很信賴的司機,不管什麼大事小情,都會是他去完成宋有齊交代的任務。
可宋桑就不一樣了,是一個撿回來的木偶人,正好那時候,真的宋桑已經去世。
他真名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