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發現了不對,急忙停下來,回眸看季秦聞,抬手指著前面的方向。
季秦聞看去,見阿江弦倒在地上。
他不是很樂意上前去,躺在地上的阿江弦,一個骨瘦嶙峋的女人,還失明了,竟還跑得這樣快。
「你是誰?」
有人觸踫到了阿江弦的胳膊,她迷迷糊糊的推開,極為驚慌。
見她這樣,季秦聞穩住心神,很輕的說了一句,「木遙遙認識嗎?」
「」一瞬間,阿江弦的話都頓住,她許久沒有听到這名字了。
「你」她的話再次停頓著,她微微歪著腦袋,去聆听,會不會有木遙遙的聲音。
可惜,她听了很久,都沒有木遙遙的聲音。
怪她,失明了,不然就那個看到遙遙了。
「她就在你身邊,她也出了點問題,暫時說不了話,」季秦聞見阿江弦這樣費勁的去尋找木遙遙,不好在裝深沉。
「她怎麼了?」阿江弦愣愣的問。
她也模索著牆壁慢慢站起來,小心的扶著牆壁。
耳朵輕微一顫,她警惕起來,低聲提醒季秦聞,「別說話,他來了。」
他來了?
是誰?
季秦聞沒有說下去,而是在等著那個人的到來。
可他等了差不多十分鐘,也不見那個人的身影。
反倒是阿江弦不淡定了。
阿江弦也僵持了很久,等確定沒有听到那個聲音以後,才輕松的吐了口氣。
她緊張的肩膀也跟著輕輕一顫。
她輕聲提醒,「跟我來。」
她平時都是在這邊休息的,因為這里能遮風避雨,能讓她不受寒風冷雨。
可這會兒有季秦聞和遙遙在,就不能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她剛才那樣不顧一切的逃走,只想回到之前曾住過一段時間的小木屋里。
那里沒人知道。
「你帶我們去哪里?」季秦聞扶著木遙遙,跟在阿江弦的身後,見她再次左拐右拐,心中更是疑惑。
「走吧,」阿江弦的腳步一停,她的眼球發白,「不能在這待著。」
她之所以待在這里,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姓鄭的,經常給她服用一些藥物,隔幾天才會給她一些叫做解藥的鬼東西。
她本是能不吃這些東西的。
可,她看不見了,就算他送來了食物,混在里面也看不見。
糊里糊涂的也就吃下去了。
現在,有季秦聞和木遙遙在,她是不會再在這里待下去的。
她想要出去,不能長時間待在這個鬼地方。
只要她逃一次,就會被姓鄭的抓回來。
一次次的打罵侮辱,她也習慣了,活不活的,對她來說沒什麼。
可遙遙要活下去。
「我們為什麼相信你,」季秦聞納悶,和木遙遙停住了腳步,警惕的看向四周。
手電筒的光亮也很弱,沒有多少電了。
「季先生,」阿江弦忽然換了個稱呼。
她雖看不見季秦聞,但能听聲辯位,在這里這麼長時間了,能到這里來的,都是這里曾經的「住客」,「你是怎麼知道這里的,莫非你也在這里待過嗎?」
季秦聞沒有回應,而是沉默的看向她,見她發白的眼球轉來轉去,壓制住心中的惡心。
「既然你待過,就知道這里有多危險,還有,警醒你一句,離遙遙遠一點。」
阿江弦話音落下,就轉身離去。
出了一個破爛的小門檻,阿江弦對這里很了解,很快就找到了出口。
相比之下,曾經在這里待過幾天的季秦聞,就只知道來時的路,出去的路卻忘記了大半。
這個破舊的廟宇,早已經不是他來時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