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北說話間,視線移到了齊算身上,對秦言刪語重心長的。
秦言刪聞言,沒有回話。
他還一直以為于青北是和他母親站在同一個戰線上的。
以至于從來沒有過什麼好感。
他不在家里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
很納悶為什麼于青北會出現在這?
齊算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這樣說,他的臉頰微微一紅,不安的將快餐盒收起來。
也是,他們都是豪門出生,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哪里能吃的慣這些十八塊錢的快餐。
他不動聲色的收起來,也沒去回應于青北的話。
他知道于青北只是隨便說說。
讓秦言刪懂進退,在外面亂混是要付出代價的。
「于叔叔,」秦言刪的聲音很輕,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麼。
他知道,那個家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回去也只是無濟于事,反而將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那些書都寄存在一個朋友家。
顯然,朋友也不喜歡那些書擺放在他家里。
「言刪,好好生活,你的手也要定期去醫院復查,不能影響以後,」于青北緊緊捏著秦言刪的肩膀,「你的路要自己走。」
最後一句話,于青北似乎是用盡身的力氣。
他知道現在的秦家已經亂成無法形容的地步。
一切都要秦言刪自己去闖蕩,不能再依附著秦家。
就算,他從小到大都未曾得到秦家的庇護。
「好,」秦言刪應下,面容上有淺淺的笑容。
他雙眼里有些迷茫,望向漆黑的星空。
他低聲喃喃細語,「于叔叔,如果,我沒有能活著見到天明,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帶一句話給我母親。」
于青北眉頭一皺,手緩緩從秦言刪的肩膀上放下來,呆愣著看他,「什麼意思?」
他最怕的,就是幫人傳達遺言,或者比命還要大的訊息。
「我不想當秦家的孩子,從未想過,我知道,當秦家的孩子,會讓她感到難堪,沒有一點成就感,我也知道自己過于窩囊,給不了秦家什麼,既然秦家得不到我一星半點的付出,那我就自動退出了,秦家」
秦言刪的話稍稍一停頓。
這讓于青北很難辦,這孩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說這些喪氣話,正要出言安慰,就听他再次徐徐道來。
「秦家,也不需要我這樣的孩子。」
秦家是富商,懂得選擇利益,包括親人里,都會選擇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秦家最有資格的就是哥哥秦為之,哪怕他沒有學歷,是一個混混,有過案底,可盡管這樣,也是秦家的主心骨。
誰叫他聰明,將曾經死氣沉沉的秦氏集團從鬼門關拽回來,也不知道他一個學歷平平的人,是怎麼認識那些大人物的?
個個都願意幫助他,不懼怕投資失敗的風險,都願意為哥哥掏腰包。
這一點,是秦言刪幾輩子都得不來的運氣。
他沉沉的嘆口氣,望向一言不發的于青北,他忽然笑起來,「于叔叔,我說的太多了。」
「這些事情,你還是和你父母說吧,」于青北不敢承擔這個責任。
一個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誰敢給他做擔保。
「哦。」秦言刪的語氣漸漸冷下來,他就知道,沒人願意幫他傳達。
向來遺書都要放到自個兒的房間里,這才會產生一點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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