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們不要再來打擾,這樣有什麼……」
宋子言氣憤的打開門,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就已經戛然而止,手不安的放在門把手上,掌心和金屬竟摩擦出了細微的聲響。
「你們走開,」她不想要見到這些人,出聲呵斥,全然忘記了這里是病房,她心里清楚,這些人出現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言言,你別這樣防備我好不好?我們談談!」
宋風之不願看見被恨意包圍的宋子言,興許現在,只有能冷靜下來,好好地談一談,才能知道對方大致想要什麼。
宋風之很執著于和木遙遙談他們接下來要保持怎樣的關系,要怎麼相處,關于孩子的問題。
和宋子言講述這麼些年並非有意離開他們,他們有苦衷。
他知道不能用苦衷來搪塞宋子言,只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在宋子言身邊。
「談什麼呀?談你們的冷漠?談你們的這些年的不關心?我真的不明白,這麼多年我都熬過去了,你們出現後,不是綁架,就是世界變得面目全非,我不想和你談,也沒什麼可談的,你別來了,」
宋子言的言語仍舊還是那麼鋒利,她不想說下去,冷冷的眸光掃了一下宋風之,咬著牙輕輕關上了門。
「言言……」宋風之的話再次被咽回去,他的話次次都得不到認可,每次說完就會遭到無情的回擊。
「這……」這可讓宋輕沈大為震驚,他漠然的視線定格在門把手上,以及錯愕的宋風之。
他輕咳了一聲,「阿之,我們先到一邊去。」
「嗯,」宋風之應了一聲,神情冷下來後,認為自己做的太過于大錯特錯。
宋輕沈和宋風之一前一後的走著,他時不時回眸看宋風之,語重心長的,「阿之,這些事情不要強求,越是這樣,越會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道理都懂,可那是自己的孩子,看著他們受委屈,總想要上前安慰,可沒想到會是越描越黑。
宋輕沈走了幾步,折回來看著面色沉重的宋風之,「阿之,你三叔……」
他欲言又止。
「給你們添麻煩了。」
「哦,」關于宋林叟神經的舉動,宋風之更在意的是,僅憑一些消息就以為遙遙是招財木偶,還惹出這麼大的禍。
「別擔心,這些事情我來處理。你和遙遙做好和孩子們解開矛盾的工作,阿之,好好和遙遙相處,你父母不在,我作為你二叔,有權利管你的事,至于你三叔,別去招惹他,有什麼事盡管和我說,有我,有你于叔叔,還怕沒什麼做不了的嗎?」
宋風之說︰「好。」
二叔和三叔,孿生兄弟,有時候的確是分不清長相。
宋風之分得清,自小就不會認錯。
記得兒時,宋林叟為了考驗他,穿著二叔的衣服來找他,可第一眼就認出來,他不是二叔。
當時的宋林叟還很疑惑,明明長得一樣,在別人眼里就很難分得清,可到了宋風之這里,一個動作就暴露身份。
宋林叟曾問過他,「怎麼分得清我和你二叔的?」
宋風之當時年紀小,說了很違心的話,「因為你的身高減分了。」
他沒說出的另一個真相是,宋林叟的右手小指短了一截,指月復沒有螺旋紋路,很平整。
宋輕沈疑心的睨著宋風之,他怎麼和遙遙認識的呢?
當年戰亂,烽火連天,遍地都是森森白骨,血漿泥地。
是他親手從死人堆里將木遙遙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