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柳樹下,秦風和趙浪相對而坐。此時趙浪已經換上了一身干淨衣服,整個人都很憔悴,好似大病未愈。
秦風遞過一壺魁罡仙人釀,趙浪喝了一大口,臉上出現了紅暈,
雙手捧著酒壺,趙浪眼神炙熱。
「三哥,你幫我吧!你幫我坐上皇帝的龍椅好不好?」
秦風一言不發,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上次和趙浪聊的時候,趙浪已經說了自己的心願,他就只是想當皇帝而已。
見秦風不說話,趙浪繼續說道。
「三哥,我上輩子沒求過你什麼,這輩子也只求了你這一件事,你不會連這都不答應我吧?」
秦風終于開口。
「好!」
話音剛落,秦風就一把按住了趙浪的肩膀,下一刻兩人同時出現在小洞天之內。
在兩人站穩腳的時候,小洞天內轟然巨震,隨後就有絲絲縷縷的金光從地底散發出來,當第一縷金光融入趙浪體內之後,秦風直接將趙浪帶離了小洞天。
趙浪整個人蜷縮在地上,那一縷金光還在趙浪體內肆虐,趙浪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碎裂了。
雖然只是試驗一下,可秦風知道自己賭對了。
趙浪體內那一縷金光分明是人皇氣息。
雖然只是一絲,卻讓現在趙浪死去活來。足足一個小時之後,那一絲金光終于完全融入了趙浪的體內。
秦風將趙浪扔進木桶,木桶中的水溫快速上升。
片刻之後,趙浪醒了過來。
秦風說道。
「我早就說過,誰做皇帝,我無所謂!
我會派人送你返回應天府,你和鐘離明說,一個月之內解決明朝所有事,之後我會出兵圍剿倭寇,然後是寧王,最後是韃靼瓦刺。
解決掉這些敵人之後,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去做。
對了,別忘了告訴鐘離,從現在開始,他就只有十年的壽命了。」
說完這些之後,秦風離開了房間。
趙浪愕然,片刻之後卻是滿臉笑意。
秦風果然還是那個秦風,對什麼都無所謂,甚至是無所依戀。唯獨最最重情重義。這也是上輩子趙浪願意替秦風去死的原因所在。
現在的趙浪也知道了,為了給他復仇,秦風付出了所有。
不僅是秦風自己的命,還有眾多兄弟的性命,包括沈煉,江洋,以及跟隨江洋的眾多兄弟。老八就是天生的煞星,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暴君面對秦風是什麼狀態?比小貓都要乖巧。
秦風這種人很好相處,只要你別做太出格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這一點秦風從不理會。處得來就多處處,處不來就離遠點,僅此而已。
可秦風又是最不好相處的人,只要你做了出格的事情,且被秦風知道了。
秦風會用很多方法教你做人,甚至教你如何不做人。
不只是什麼原因,和秦風有關系的這些人竟然全部重生了,而且現在又各有糾纏,一團亂麻。
離開趙浪的房間之後,秦風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柳樹簌簌作響。
秦風坐在大柳樹下的石桌上,小口小口的飲著酒。
現在的情況已經逐漸趨于明朗了,秦風需要理一理思路。
首先是大秦守墓人這個身份,秦風始終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更不覺得自己就是天命之子了,所以這個大秦守墓人應該是被人特意安排的。
秦風並不著急見到這個人,因為秦風堅信,總有一天自己會遇上他。
除此之外,秦風也知道了另外一件是,大秦的人皇氣運就在小洞天之內,自己這個守墓人守的其實是人皇氣運,而這人皇氣運也許就是大秦的墳墓,若是哪天這人皇氣運釋放出來,周天世界也許會出現一個強盛無比的王朝。
其次就是朱七七的事情,自從朱七七離開之後,秦風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可秦風從沒想過會出現一大一小兩個朱七七。
還有就是那位白衣老者,自己明明將他徹底擊殺,並且吸收煉化了他的金身,可小洞天出現裂縫之後,秦風卻又看到了他的身影。
秦風使用秋狩四方的技能後,卻沒能找到朱七七和白衣老者,一方面是因為秦風對技能的領悟程度還只是初級階段,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
想到這里,秦風腦海中冒出了一幅畫面。
那是一個廣袤無垠的大陸,在那片大陸上,科技與修真並存,飛行器與神仙御風,劍修御劍並駕齊驅。
秦風不得不感慨,那真是一幅壯觀的場景。
秦風覺得朱七七應該就在那片大陸上。所以秦風要找到打穿空間壁壘的方法,想方設法進入那里,到那里去找朱七七。
最後則是江洋所在的歸墟長城。
秦風始終有一個念頭,只是所得的信息太少,無法確定。
歸墟應該是連接各個世界的通道,甚至有可能連接著天神所在的天界。如果秦風的想法是真的,那麼攻打歸墟長城的妖族從何而來?
他們又為什麼攻打歸墟長城?難道只是因為這片土地最適合妖族生存?這怎麼可能?
想到這里,秦風又想到了一件事,為什麼大禹神鼎還保留在這片土地上?為什麼在這片大陸上可以輕易找到三大仙島?為什麼自己在能不接受邀請的情況下參加升仙大會,為什麼蓬萊仙島上會有通天之路?
秦風搖了搖頭,現在想這些還有些早,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不過很快秦風的眼神就犀利起來,接下來他要做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打斷通天之路,讓礱蛭臣服。
然後是出兵征戰四方,平了倭寇,寧王,以及韃靼瓦刺的蒙古騎兵。
最後一件便是聯絡楚懷,讓他告訴自己前往歸墟長城的方法。
秦風可以確定,按照楚胖子的性格,他肯定早就和江洋等人混熟了。而且還在其中獲得了不知道多少好處。
秦風閉上雙眼,秋狩四方能力開啟。
僅僅片刻之後,秦風就找找到了一位熟人,浙江寧波府,海岸邊,礁石上,一個人迎著風浪,矗立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