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面不遠處就是流水星的主城流水城了。」
範宇山一指不遠處那座靠山而建的城池,道︰「現如今,四位皇階盟主都在其中,待晚輩將前輩的戰績報上去,盟主之位,必然有前輩一個。」
「盟主就不必了,我只是為了剿滅獸潮而來。」
周玄淡淡道,雖說此事與他無關,但八大世家,遲早要對上,在這之前,至少得先了解一二,才能夠決定接下去有哪些該聯盟,哪些該敵對,畢竟,再怎麼樣,也絕不可能將八大世家都得罪了,更何況,八大世家內部本就不是鐵板一塊。
「前輩高義,晚輩深感佩服,請前輩受晚輩一拜!」
範宇山一臉肅然地沖著周玄躬身一禮。
恩?歲月的力量?
二人進入流水城,周玄忽地眉頭一挑,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覺錯了,方才在進城的剎那,他竟是感覺到了歲月的力量,很微弱,比之自己當初所領悟的時候,還要弱小許多。
「前輩,是有什麼不對之處嗎?」
話雖然這麼說,但範宇山並不認為此地會有不對之處,畢竟,此地可是流字星域所有勢力結成的聯盟,除了派出去斬殺妖獸之人外,現如今這座城池可謂是匯聚了整個流字星域的高層人物,四尊皇階親自坐鎮,人仙雖說流字星域不多,但流字星域已經在附近星域發布了召集令,到達的人仙境強者,可是足足有兩位數。
莫要小看這個數字,這已經是周圍能夠匯聚的極限了,人仙境這個層次,在玄月天國之內,也唯有一流家族才得以擁有,現如今整個流字星域的整體實力加起來,已經超越了一流家族,直逼八大世家。
「咦?奇怪,盟主們為何集體來到城門口?莫非是有人將大佬來臨的消息上報了?」
範宇山不解地看著數道朝著此地飛行而來的身影,為首的赫然是聯盟的大盟主薛弘軒。
可這也不對啊,老夫並未將大佬的真實修為泄露,按理說,報上去也只是人仙,人仙境,又怎麼可能讓皇階大佬親自迎接,能夠讓皇階大佬親自出迎的,最起碼也得是皇階才行。
雖說現如今聯盟的四位皇階大佬都是散修,但實力擺在這里,即便是孤身一人,但是在實力方面已經超越了他們整個流字星域。
「人在哪里?」
薛弘軒越過範宇山,直接對著城門守衛問道。
「尚,尚未駕臨。」
城門守將忐忑地看著眼前的薛弘軒,這就是皇階大佬的英姿嗎?果然與眾不同,一派皇階氣度。
「呼,沒來就好。」
薛弘軒當即松了口氣,此事才看到同樣在城門口的範宇山。
「宇山啊,此次偵察任務進行得如何?話說為何只有你一人回來?」
薛弘軒絲毫沒有皇階架子,極為熱切地拍了拍範宇山的肩膀。
「盟主!屬下有罪!」
範宇山躬身一拜︰「屬下指揮失誤,致使小隊全軍覆沒,無一生還,還請盟主責罰。」
「無一生還?」
薛弘軒皺眉道︰「那情報的呢?」
「情報在此。」
範宇山小心翼翼地將記錄著情報的玉簡交給了薛弘軒。
待得接過玉簡查看了一番,薛弘軒這才放下心來,大笑道︰「哈哈哈!宇山何罪之有?你們小隊為了探查情報,出生入死,這筆功績,本盟主記下了,待得日後獸潮平定之後,再對爾等論功行賞,你且寬心,你的那些個隊友,一個都不會落下,即便踏遍萬水千山,本盟主也會將賞賜發放給他們的家人。」
「他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是為了拯救流字星域而犧牲,整個流字星域的凡人與修者,都會記住他們,他們雖然死了,但是他們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多謝盟主!」
範宇山的腰深深地彎了下去。
「這位朋友是?」
薛弘軒看了一眼周玄,人仙修為,八成應該是看到了召集令特來相助流字星域共抗獸潮的。「盟主,莫要看這位前輩只是人仙修為,但先前在回來路上,屬下被一頭人仙巔峰,數頭散仙渡劫期的妖獸追殺,多虧了這位前輩出手,三招兩式之下將妖獸盡數擊殺!」
範宇山介紹道︰「這位前輩在流水星上面閉關多年,這才出關,一听說流字星域正在遭受獸潮的襲擾,特意隨屬下前來,只為了加入聯盟,掃清妖獸,還流字星域一個朗朗乾坤!」
「哈哈!好!」
薛弘軒大笑道︰「兄弟高義,在下佩服,可惜現如今本盟主有要事在身,否則定要設宴與兄弟你痛飲一番。」
「對了兄弟,不知你姓甚名誰?家中可還有妻兒?莫要誤會,本盟主不是在打听你的隱私,只是獸潮凶險異常,若是一個不慎,便會有隕落的危險,事先說清楚了,若是你不幸戰死,你的繳獲和戰死撫恤,本盟主可以保證絕對無人敢貪墨,必然會如數發到你家人手中!」
「周玄。」
周玄抱拳道︰「周某孑然一身,四海為家,並無任何家人。」
「既然如此,那本盟主就在平日的賞賜里多給你點兒,將你撫恤的那份也算上。」
薛弘軒拍板決定道︰「這也算是對你們這些四海為家的修者一份照顧,莫要拒絕,此例決不能開,本盟主為了干這事兒可是承受著莫大壓力的,莫要讓本盟主難做。」
「多謝盟主。」
周玄問道︰「不知蒙族是在此地等誰?可是有貴客要來?」
「有!」
薛弘軒趕忙道︰「本盟主接到消息,說是光明殿要派人前來助陣,替我等解決獸潮。」
說到這里,薛弘軒左右看了看,低聲道︰「給周兄弟你說個最新消息,獸族那邊,听說已經聚集了超過十尊以上的皇階,如此戰力,根本就不是區區一個流字星域能夠應付的。」
「而流字星域一旦被攻破,接下來首當其中的就是附近幾個星域,這會嚴重影響到光明殿的利益,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這才在不久之前回應了我等的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