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第三紀元的正神和古聖連番登場，聖主隕落並不稀奇。
但天道回收聖界這件事，包括正神在內，整個元仙界知道的也不超過十個人。
因為如今的天道，遠比第一紀元時期強大。
回收聖界的過程，很難再被人察覺到。
菱當初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 那真是大受震撼。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聯手無定古聖開闢了仙武洲這個特殊的地界。
而現在，姜城居然隨口就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而且還說出了令她更加震撼的‘內幕’。
「天道至寶，居然是由聖界轉化出來的？」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作為撼天斧的擁有者，她自己都不清楚這件至寶是怎麼來的。
這件事太大了，由不得她不在乎。
只可惜，城哥沒回答她。
而是反問了她一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聖主被殺之後, 聖界沒被天道收走？」
菱急著知道撼天斧的來歷，于是飛快答道︰「因為這里是仙武洲。」
「你的意思是，那兩個古聖特意設置的？」
「沒錯，撼天古聖和無定古聖聯手，阻止了天道回收聖界。強行將隕落聖主的道截留下來，反哺給仙武洲的仙人。」
「這就是殞界仙藏這個機緣的由來，不過每次殞界仙藏，通常只有本大陸的仙人能享受到。」
「其余大陸離這里太遠，他們的意念沒法被牽引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
姜城模著下巴一尋思，這次機緣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創造的嘛。
畢竟那個幽木族聖主是被自己斬殺的。
而緊接著，他又納悶了起來。
「那兩個古聖，為什麼不自己獨吞殞界仙藏呢？」
「居然還給那麼多的道神分享，是他們樂于助人, 還是他們嫌棄道太多了？」
菱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你說對了，她們確實是嫌道太多了。」
姜城更不解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菱下巴一揚，故意嘲弄道︰「你才只是個道神，問那麼高端的秘辛干什麼？」
「等你到了古聖，自然就明白了。」
姜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要到古聖才知道，那這丫頭又是怎麼知道的？
啊也是，她從前就是天宮的‘關系戶’。
應該是戰帝座下的紅人，所以才能打听到這些吧？
于是他撇了撇嘴，「你也就是道听途說的吧，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是是是，我道听途說的。」
菱催促了起來，「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天道至寶是由聖界轉化過來的了嗎？」
姜城原本是打算說的。
反正第一紀元那些事情，告訴別人，他也沒什麼損失。
但想到這女人剛才的嘲弄貶低，于是也把下巴一抬。
傲然道︰「你個小丫頭片子，管那麼多干啥？」
「那些高端的秘辛，離你這個層次太遙遠了，知道得太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菱差點被他氣得當場發飆。
什麼叫我這個層次？
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一百個你？
而且我好歹給你科普了那麼多，結果就白科普了？
這家伙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可惡。
城哥自然不知這妹子在暗暗生氣。
「對了，這個東西怎麼吸收？」
他指了指面前那道韻光團。
「為何我吸收不了？是不是還需要什麼吸收功法？」
菱其實也挺奇怪的。
按道理，任何一個修了道的仙人, 在觸踫到這些散落的道韻之後，都會立刻感受到天然的吸引。
壓根不需要任何的功法，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操作。
「你沒有修煉出自身之道嗎？」
「我有啊，哥是一名光榮的道神好嗎？」
菱也不知道他這是哪門子的驕傲。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故意打擊姜城。
「正常的道神，只要觸踫就能吸收道韻，至于你吸收不了……」
她眼珠一轉，故意揶揄道︰「應該是你氣質太差了，這些道韻都不屑親近你。」
她也算是對癥下藥了。
這句話，果然是讓城哥的心窩中了一箭。
「胡說八道，哥的氣質向來很好。」
他並不死心。
接下來又接連試了五個光團，但結果並無改變。
依舊是沒有絲毫的收獲。
姜城皺了皺眉，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懂了。」
菱饒有興味地彎了彎嘴角，「你懂什麼了？」
「這些道韻的級別太低了，面對哥這種高端生靈，它們自慚形穢，自知配不上哥，所以沒臉接近我。」
「你可真行！」
菱當場被他搞敗了。
她覺得換成另一個人，現在應該很受打擊才對吧？
這麼大一個機緣，別人都能蹭，唯獨你蹭不到。
為什麼你還有心情給自己臉上貼金？
「咖位太高，有時候真是令人煩惱啊。」
城哥無奈嘆氣。
其實他已經找到了真正的答桉。
道韻這種東西，說白了只有修道之人才能敏銳感知到。
而自己雖然是道神，但其實從沒修過什麼道。
完美劍道和本源之道，都是意外得到的，壓根不是自己參悟的。
所以，自己對道韻一點感覺都沒。
只是這個真相，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菱烏 的眼珠一轉，又笑吟吟道︰「既然這道韻配不上你，那更高端的道核肯定也配不上你嘍？」
「道核？」姜城來了點興趣。
「對呀，你可以把它當成聖界的核心，是聖主最核心的道。」
菱知道，以姜城這種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錯過的。
于是她故意嘆了口氣。
「可惜呀。」
城哥立即追問，「可惜什麼？」
「可惜，道核只有聖主才能接近觸踫。」
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你才道神而已，還是不要去自討沒趣了，免得被排斥出來丟面子。」
「開玩笑！」
姜城豈能容許被看扁。
「哥的境界雖然才道神，但氣質擺在這，道核看到我還不得乖乖納頭便拜？」
「噗呲！」
菱直接笑出了聲。
「是是是，你氣質可真好。」
「所以，那個道核在哪，怎麼找？」
這片星雲有點龐大，而姜城壓根感知不到什麼道韻的氣息。
他沒法像其他仙人那樣，明顯分辨出道韻的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