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對待下人可是模稜兩可,好的時候對人極好,但是不好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
「行了,滾下去了,本小姐看到你就心煩,成天在本小姐面前裝柔弱,你是不是以為這樣王爺就能看中你,然後跟那個賤人一樣,做一個側妃,故意來氣本小姐。」
侍女忍痛下去了。
東方月的狀態十分不好,不行,她一定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即便是死,也要為皇帝哥哥獻出一份力。
只是希望那東西能到太後手里。
元茶作為府里唯一的側妃,自然要幫著他打點一下,雖然心里不開心,但是面上她還是要裝作開心的樣子。
「希望王爺能凱旋歸來!」
司白夜听到這句話,微微挑眉。
「你倒是有心了!」
「好了,去吧,別耽擱了行程。」元茶拍了一下他騎的駿馬,眼神根本沒往他臉上看。
司白夜還是下來,當著眾目睽睽所有的面擁抱了一下她,深情款款道:「本王定不負你。」
圍觀的百姓紛紛贊嘆夜王的多情。
更是讓少女春心泛濫。
「王爺真是好男人啊!」
「側妃出了這樣的丑聞都沒有嫌棄她,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去哪里找,是吧!」
「倒是側妃給王爺丟臉了!」
「我要是能找到王爺這樣的男人,便也死了無憾了。」
這聲音說的都很小,不仔細听根本就听不見。
但元茶還是听見了,她面無表情走回了府。
百姓們看著她這樣,心里越發覺得鄙夷她配不上王爺。
果然不虧是出生低賤的女子。
秋菊看著那些人,眼珠子都要黏在側妃身上,心里縱然很氣,但也敢怒不敢言。
畢竟她現在可不能出這個風頭,不然只怕不討好還會把側妃牽扯進風波里。
「側妃!」
元茶嗯了聲,有些不明所以看一下秋菊。
「怎麼了?」
「那些話不要往心里去」秋菊小心翼翼攙扶著她,眼里有些心疼,「她們就是嫉妒你而已。」.
「無妨,本妃不會的。」
自從司白夜走了後,元茶的心情要好得多了,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日子簡直不要太休閑。
慈寧宮那邊,收到東西的太後,隱隱有些坐不住了,「把送過來這東西的侍女叫進來,哀家要親自見一見她。」
小桃顫顫巍巍走了進來。
第一次面見太後的她緊張無比,「奴婢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看到這張臉,大失所望。
還以為會是月兒那丫頭。
失望過後,她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這東西就是你送來的。」
小桃點了點頭。
「正是奴婢。」
太後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忽然又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她叫來了旁邊的常嬤嬤。
「常容,你過來瞧瞧,這是誰?」
常嬤嬤听到發令,上前走至小桃身前上下打量她,眼里微微一閃驚訝,轉頭回稟太後道:
「啟稟太後娘娘,這是月小姐的貼身侍婢小桃。」
精明的太後一下猜出了她的佷女可能會死,于是她便開始試探問小桃。
「這東西可是誰讓你拿來的?」
太後低頭看著眼前的玉佩,這可是司白夜貼身攜帶的,很是珍貴,從來沒有見他卸下來過,而能從他身上拿到這塊玉佩,並且神不知鬼不覺,那就便只有月兒一個人了。
這些事情東方月倒是沒有跟她交代,所以小桃有些不知所措,「沒有人讓奴婢帶來,是奴婢自己帶來的。」
小桃只說出這句話。
太後聞眼也沒有拆穿她,只是輕笑了一下。
「可是據哀家所知,這玉佩與夜王來說特別珍貴,且寸不離身,你是如何拿到它的。」
「奴婢……奴婢是趁著夜晚睡覺,偷偷……」
這句話斷斷續續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後突然一拍案桌的響聲打斷,「編,給哀家繼續編。」
看著太後勃然大怒,小桃也有一些害怕了。
但是想著小姐您走前千叮萬囑她的話,她咬了咬牙還是不承認,「太後娘娘,奴婢所說,句句屬實。」
太後沒有回復她的話,而是看見了旁邊的常嬤嬤,「把這個賤人拖下去,仗責五十大板,哀家先要看看她嘴硬到什麼時候。」
小桃嚇壞了,看了看四處,想要求助。
身子拼命往後面縮。
「太後娘娘饒命,奴婢真的沒有說謊。」
但是那些宮人快就把她壓制住了,並且拖了下去,很快女人淒厲的慘叫聲響徹。
那一板子下去可能都是實打實的疼,別說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了,換作是一個大男人也受不了五十大板。
所以太後這邊篤定了,打不了兩板她就會服了,其實太後也是借著這次機會試探她的忠誠度。
若是打了兩板子就求饒了,那這樣的人留著也沒用,還不如趁早鏟除了,若是挨了這50板,還沒有道出實情,那就說明這人還是有點用處的。
常嬤嬤一直在門口審問。
「我再問你一句說不說真話。」
小桃緊緊咬著牙和頭上的汗珠一直往下掉,四肢被按住了,動彈不得,忍著錐心的痛意,她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奴婢說的全部都是實話。」
常嬤嬤有些生氣了,眼神一沉。
「你們都沒有吃飯嗎?給我狠狠的打,我都要看看她能嘴 到什麼時候?」
小桃實在忍不了痛,便一口咬在木凳上,身後是慘不忍睹的慘狀,鮮血淋淋,連著板子上都是血,眼神堅定不移,面色卻是越來越蒼白。
常嬤嬤看到這樣,也是不禁冒著冷汗。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能忍。
只是很快,五十大板已經打完了,就連那幾個仗責的宮人,都有些不忍直視,紛紛撇開了視線,不看這邊。
常嬤嬤看了她一眼,便進去回稟太後了。
太後看著常嬤嬤進來,以為是小桃造了,不有的兩次冷下了幾分,還是問了句道:
「她可是招了?」
常嬤嬤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不管奴婢怎麼盤問,她死活都不肯說。」
這倒是讓太後有些意外,「哦,倒也算是個 骨頭,也罷,哀家已經知道了,你先帶她下去吧,好生休養。」
太後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