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秋菊也沒有再問了。
後半夜,太妃突然又心絞痛。
太醫王爺都去了,當然,听到消息的元茶也去了,這一次太妃的病情比以往的都要嚴重。
直接休克了。
元茶心里一猜想,肯定跟自己進皇宮這件事有關,可千萬不要出事才好,要是出事了的話,那她也難逃干系啊。
元茶不敢去問太醫,只好是問司白夜。
「王爺,太妃怎麼樣了?」
司白夜拳頭捏的緊緊緊,「你說呢?」
呼,元茶沒敢問了。
她怕她要是再多說一句話,那一拳就會揮在她臉上,現在只能是等太醫那邊怎麼說?
元茶在心里悄悄問了一句小綠。
「太妃她會不會死?」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看樣子應該也差不多了!
「呃,你不是知道整個劇情嗎?那要是太妃不小心死了,這個司白夜會不會把錯全部怪罪在我身上?」
小綠略帶有些擔憂,看了她一眼。
我看極有可能,因為太妃這次病重,就是因為你入宮,更重要的是你帶了那條瓔珞綠寶石項鏈,所以太妃才一病不起。
太醫突然跪了下來。
「回稟王爺,太妃娘娘病重,恐怕命不久矣。」
這句話一說出來,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個度,尤其是司白夜的臉,滿滿的煞氣,「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太醫嚇的身子一抖,趕緊又跪了下來。
「王爺,您就是砍了微臣的腦袋,微臣也無力回天啊。」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司白夜氣急燒紅了眼楮,一個一個兩腳踹去,「本王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地上跪了一圈人,不敢出聲。
那太醫眼里明顯閃過異樣的光,一看這情形,元茶要是還不知道,那就是傻瓜了,這一看分明就是太後那邊的黨羽。
看來這個太醫肯定還有事要做。
果不其然,那太醫又開口了。
「王爺,微臣這里還有一個偏方,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試一下!或許太妃娘娘還有一線生機。」
听到還有生的希望,司白夜怎麼可能放棄,于是馬上開口道:「何偏方。」
「數百個紫河車煉制曬干研磨成粉,加以湯藥為之服下便可有一線生機!」
果然,听到這個偏方後的司白夜臉色驟然大變,這紫河車是女子生育後產出的東西,這樣的東西真的有用。
那個太醫見他了認真思考了,趕緊趁熱打鐵道:「王爺,這紫河車 雖然听這不像什麼藥物,但是藥用價值確實極高,太妃娘娘身體常年孱弱,微臣建議可以一試。」
司白夜沉下氣,「容本王考慮考慮。」
元茶一下就猜出了太後那邊的計劃,這紫河車可是嬰兒的胎盤,這東西可並不是什麼大補品,只不過是人吹噓出來的罷了。
在宮里肯定是找不到的,這民間或許會有,但應該不是很多,畢竟現在家家戶戶誰家還生的起孩子,連飯都吃不飽的人大有人在。
這十來個尋來也容易,可這百來個就難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太後肯定會在這些嬰兒的胎盤里做手腳,這一來一去,所有的罵名全部都擔在司白夜身上了,這太妃可能也會成了。禍國殃民的妖精一般存在。
測想完後,元茶感覺後脊背一涼。
這太後果然是身居幽宮的老狐狸,居然不知道這麼縝密,看了皇上能坐穩江山,太後的功勞是必不可少的。
太醫下去沒多久後。
太妃也醒了,肉眼可見的疲憊虛弱,手也是冰冰涼涼的,看上去就真的像回光返照即死的人。
司白夜是個實打實的孝子沒錯。
「母妃,怎麼樣了?身體好些沒有?」
太妃知道自己的身體肯定活不久了,但此刻她唯一的牽掛就是兒子,她冰涼的手緊緊抓著兒子的手叮囑道:「夜兒,母妃沒事,我非常的最擔心的就是你,母妃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你是什麼性子母妃?太了解不過了,若有一天母妃真的走了,你可千萬要沉得住性子。」
「千萬不要魯莽行事,不然你害了自己不說,還會害了你皇姐,你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你在行事之前,一定要想清楚!」
司白夜連連點頭。
「母妃放心,兒子一切自有打算。」
「兒子不是那麼魯莽的人,而且母妃你也一定會活得好好的,這些時日那些藥你也就別喝了,停一停或許會好些。」
太妃又抓住了兒子的手,虛弱擠出一抹笑。
「我兒無需擔心,這藥既是太後娘娘的一片心意,也是皇上的一片孝心,母妃若是是不喝,豈不是對不住先皇臨終前的囑托。」
司白夜知道母妃,心系父王,對于這個父親他也是失望透頂,所以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听到關于他的任何消息。
他眼里的溫情漸漸散去,語氣有些涼薄。
「行了,母妃不要多說了,兒子已經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兒子去尋良藥。」
司白夜轉身的時候發現元茶也在這里,自然是沒有任何好臉色,即便是已經給她喂了毒藥,暫時是他這邊的人。
「你給本王回去好好反省,抄寫經書五百遍,送去祈安廟為母妃祈福。」
那雙眼楮利的幾乎能殺了人。
元茶心里一團怒火,真是好笑了不是,一個個的仗勢欺人,又不全部是她的過錯,憑什麼把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怪罪在她身上,太不公平了吧!
就在這時,太妃為她開口了。
「夜兒,你這是做什麼側妃又沒有做錯什麼?」
元茶投去一抹感激的神色。
司白夜冠冕堂堂開口道:
「若非她今日進宮,母妃也不會這樣,所以該罰。」
太妃最不喜兒子這殘暴的性子,這一動怒就又激動了,「你簡直要氣死母妃是不是?側妃也是身不由己,你就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以為母妃是惡人嗎?」
司白夜沉默了妥協了。
「那你便留在這里照顧母妃,寸步不離。」
他並不是真的原諒她,只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不想跟她計較罷了,若母妃真的出了意外什麼的,他也是不介意用她的血來祭一祭。
司白夜怒氣沖沖離開了。
太妃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有些嘆息,「這性子啊,還是如他父皇先前一般一點都沒有改變,野性難馴。」
元茶感激道謝。
「妾身謝太妃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