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奔波,隋府的人也少了許多,因著謝長魚以隋辯的身份回來,便是從暗樓調了一些下人到這里。
本是冷清的隋府一下子熱鬧了不少。
雪姬現在依舊在重虞盯著月流,瑤鈴也在那里,所以眼下便知能將葉禾帶回。
主子。您身體怎麼樣呢?葉禾始終關心謝長魚的身體。
確定他沒事的時候,我總算放下心來。看著主子。又裝扮回隋辯的身份。心中便知。就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次現場儀前去追趕。能出海兩人。便是想著將他們帶回隋府小住一晚。
當然這件事他定會提前。與陸小京打好招呼。
不是你身上傷還未好。還是暑假跟在你身邊吧。一場雨。換裝之後。葉禾十中有些擔心,一直跟在他。謝長魚。轉身按住了他。眼下有比溫初涵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
知道主子有事要交代自己,葉禾乖乖俯首听令。
謝長魚上前幾步與他說道。
「其實是我在參加旦年宴會之時,听聞司馬若晴與我說到,她的夫君兵部侍郎朗侯俊正在郊外山頂兵器庫查詢兵器被盜之事。這兵器庫被盜非同小可,你速速帶人隱秘四周查明究竟是何情況。」
葉禾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得令便迅速離開了。
謝長魚只感嘆自己手下人數不夠。
她翻過牆頭,循著玄乙留下的標記來到了一處湖水橋邊。
此時的溫初涵正立于橋面之上,似乎在等著什麼人。而玄乙則立于不遠處的胡同巷口,悄悄觀察溫初涵主僕兩人的動向。
見夫人換了身份終于趕來,玄乙也松了口氣。
自溫初涵在宴會上與皇後下過不知名的藥粉之後,她便好像沒了什麼事一般,只是閑逛著就來到了雀鳥湖邊。
因著今日時間特殊,此時橋邊的商家燈火並未熄滅,倒是照亮著橋面異常美麗。
「他們到此地多久了?」謝長魚小聲詢問玄乙。
她一眼便能看出溫初涵似乎並不著急,看來她的計劃當中並沒有準確的時間安排。
玄乙轉身向謝長魚行李,低聲說道︰「已有半個多時辰了,主僕兩人一直立于牆面之上,並未有過多言語的溝通,只是跟著溫初涵一直看著湖水碧波蕩漾。」
眼下已然入冬,湖面異常平靜。
「夫人,屬下並不知這溫初涵究竟是何用意?」玄乙有些疑惑。
謝長魚擺了擺手,她上前一步探出頭來,見那溫初涵頭終是抬起,眼神尋望四周,謝長魚慌忙躲于巷牆之後。
不過多時,謝長魚目光隨著身影看向不遠處,一男子坐于輪椅之上被推了過來。
謝長魚一眼便認出,那就是深林之時,與自己對決的面具男子。
而他身後推著的,便是月引。
「果然是他們。」謝長魚映證了自己的猜想。
她將自己的身形後移,深怕那面具男子認出自己,屏息靜氣,想要用內力探听他們的對話。
玄乙在身邊已是封閉了自己的氣脈,免得打擾夫人。
之間溫初涵行禮之後,便在面具男子耳邊小聲回話,看到她是發現了有人跟蹤他們。
謝長魚深知此時應是什麼都探听不到,便也沒有再去深究。
「看來今夜在此處的收獲便也當如此了。」
謝長魚忽而意識到,她莫不是中了這些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心中擔憂同時,又好在事先讓葉禾帶人去了郊外兵器廠,看來這幾人的目的不過是想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而他們真正的目標便是偷走的兵器了。
「玄乙,你在這里守著,看他們幾人是否有其他事情做出。若是相聚之後,溫初涵回到陸府。你便到回去深林宮殿,到江宴身邊吧。
既然吩咐了他,玄乙便點頭,現在他倒是被嫌棄了,大人夫人將他推來推去。
說完,謝長魚連忙趕了過去,建造的兵器庫是在郊外一處懸崖峭壁之頂。
因著山地險要,此處挖山鑿洞十分方便,也便于隱藏,卻真真沒有想到,還是會被那些歹毒之人發現。
謝長魚一路小跑奔上山間,耳邊卻傳來廝殺的聲音。
「不好。」謝長魚心中大駭,看來他們已經中了埋伏。
攀著山坡石子路,謝長魚爬到山崖之頂,還未到洞口,便已經看到周邊躺著許多尸體。
這些都是官家士兵的尸首。
謝長魚心知不妙,怕是候俊帶的人在這里遇險了。
從旁邊樹木砍折的痕跡來看,葉禾應是已經帶人到了,先下看來,他們便已在洞中廝殺了。
眼下事情非常棘手。
謝長魚將腰間鐵扇握于手中,踩著沙沙的樹葉來到了山洞門口。
忽而一個人身向自己迎面摔來,她側身躲過,便見那人已是七竅流血,但看他的衣著並不是朝廷之人,也不是暗樓的人。
看來葉禾帶的人在里邊已經開始動手了。
謝長魚沿著洞口進入,里邊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並未想到,這看似小小山洞,卻內有乾坤。里面的格局,絲毫不亞于深林宮殿里的面積。
謝長魚將鐵扇舉在胸前,貼著洞口牆邊慢慢走進,終是在一處亮光之中看到了廝殺的眾人。
已經進到這里,便也分不清誰人好壞,知道暗樓兄弟穿著黑西裝,朝廷官兵衣著相同,那剩下的便是來偷盜兵器的賊人了。
見有人進來送死,那些賊人便向謝長魚沖來,但被謝長魚的鐵扇各個擊倒在地。
她眼楮望向四周,終于在山洞的另一個開口之處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候俊,正在那里。
可是現在他的身上留著鮮血,躺依在洞口。
他的身邊有兩人在寧神保護,卻也難以分身照顧候俊。
看他身上傷勢,當是有些嚴重。
謝長魚躲過敵人襲擊,來到侯俊面前。
「隋,隋大人?您怎麼會來此地?」侯君心中一驚,這里出事之後,並沒有上報朝廷。可是隋辯為什麼會找到這里?
兵器庫雖然一直不是秘密,但知道之人一只手便能數清。他隋辯是預謀已久,還是恰巧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