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真正的目標是自己

謝長魚看了看四周,這里,不就是自己當初跳下的護城河水嗎?

為什麼這樣的時候會重來一次,而是誰想要救自己。

她轉頭仔細看著前方,想要尋找一絲清明。

前方出現的是一位玄乙少年。

「你是?」謝長魚疑惑的喊出了聲,那人轉過頭看向她。

「江宴?!」

謝長魚喊出了聲,看著他濕漉的衣衫,似乎昭示了剛剛從湖水中將自己拉出來的就是他。

怎麼可能?

謝長魚心中滿是驚訝,為什麼是他救了自己,現在這一幕究竟是自己的幻象還是江宴的。

她已然分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而他好像並沒有听見自己喊他一般,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蹲下。

他伸出了手,謝長魚本能的躲閃,可是卻發現,他並不能觸踫到自己,而他現下的動作表明,他的意識里,此時應當是撫上了自己的面龐。

江宴開口說道。

「你為什麼不躲呢,你躲開了,我一定能夠護你周全的。」他的神色憂傷,似乎這件事他懊悔不已一般。

謝長魚听著他說的話,看著他那悲痛欲絕的表情,心中有一絲絲的被什麼東西填滿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哪里來的,可是就是滿滿的塞住她的心。

謝長魚能夠確定,現在出現的幻境,是來自江宴的內心。

他對于傷害自己的那件事,是愧疚的嗎?可是與四大家族聯手密謀的時候,他的神色分明要致自己與死地的。

為什麼他的心中還要後悔。

謝長魚慢慢站起身子。

她有些看不明白江宴了,若是這迷霧的產生僅僅是為了讓她看到這些人內心最忌憚的東西,那麼那個放迷霧的人為何不出現呢?

想要在這里殺了他們,豈不是太簡單了。

謝長魚手指按在腰間。

自江宴出事之後,月央她便一直帶在自己的身邊,她本來打算醒了跟他要來做自己的佩劍的,奈何江宴已經失蹤。

本來也是物歸原主,她便隨身攜帶,以防遇到意外。

周圍瞬間變得靜悄悄,她立著耳朵靜靜傾听,那些奇怪的雜音已經沒有了。

她踩著腳下的雜草傳出細細碎碎的聲音,謝長魚保持警惕,她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迷霧幻象,可是等著自己的必將是巨大的危險。

「嗖——嗖——」

耳邊傳來兩聲劍鳴。

謝長魚側身躲過了暗擊。

果然有人能看到自己,可是這里迷霧這麼大,他是怎麼做到的。

她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听著周圍的聲音。

「沙沙沙——」

耳邊傳出了沙啞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夾著嗓子喊叫一樣,著聲音越來越大。

而此時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

「月引!」

謝長魚听出,這正是月引的笛聲。

在雲縣操縱活尸的時候,她吹得正是這個。

謝長魚心知不好,自己難不成被活尸包圍了?

之前閑來無事的時候,她曾從趙以州那里听說了他們在雲縣時候深陷迷林時的遭遇。

當時他形容自己遇到的是一個個斷手斷腳的活死人沖著他而去。

現在看來,這些怕是被自己遇到了。

究竟是什麼人,敢在盛京郊外行凶。

「嘶嘶嘶!」

異樣的聲音越來越近,謝長魚將月央拔出,對著天空劃出劍氣。

而月央上的龍紋刺穿了眼前的一絲霧氣,謝長魚看到,一群群活尸在向自己靠近。

「靠,居然真的還用這招。」

眼下性命攸關的時候,她必須盡力自保。

于是訓武劍氣遍布周身,她將所有的內力都灌注到了劍上,用盡全力向身前劈去。

劍氣凜冽,伴著她的內力在前方劈開一道光亮。

而劍氣的盡頭,一個人坐在輪椅上面看著自己,正是雲縣的那個面具男子。

他看著謝長魚露出詭異的笑容,氣沉丹田將內力匯聚在手上。

兩道陰陽太極出現在他劃過的空氣眼前,謝長魚看到了一座形成的八卦陣法。

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攝魂功,是月引之前與自己說過的。

他要吸了自己的訓武內力。

呵呵呵,這個人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沒有想到,他要的是這個。

可是內力已經破出,謝長魚根本無法收回,她若是不能硬接那人的攝魂功法,便只能用力躲閃。

只是他胸前的八卦之陣越來越大,似乎自己怎麼躲都會被擊中。

謝長魚無奈,眼下只得奮力抵擋了。

她將手中月央舉到頭上,用自己所有的內力灌注于劍身,只能最後一擊,不能成功,那便只能成仁了。

兩人都在蓄力,只等著關鍵的時刻。

「不要硬接!」

剛烈的男生傳來,謝長魚知道是在喊自己,可眼淺那個面具男人已經將手中的八卦陣向自己打來。

謝長魚顧不得誰人的提醒,將自己的月央劍沖了出去。

「砰!」

四周迸發出巨大的氣流,將那些活尸震碎震飛。

而謝長魚也是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不過那面具男人也好不到哪去,顯然也被自己的劍氣震碎了筋骨。

這時那說話的男子出現拉住謝長魚,她這才看清是軒轅肅。

確切的說,是她的舅舅。

面具男人的身側,月引落在他的面前,眼神清冷的看著謝長魚,似乎根本就不認識她一樣。

謝長魚與她對視,心中明白,她被控制了。

那男人見謝長魚的身邊來了救兵,他也身負重傷,並不欲繼續纏斗,一陣煙霧升起,他與月引雙雙離開了。

「可惡!」

謝長魚無力追上,對著地面重重砸去。

她抬頭看著軒轅肅說道。

「王爺,您怎麼會在這里?」

如今各自的身份已經知道,謝長魚早已敬稱稱呼。

他搖了搖頭,先將她扶起沿著消散的迷霧扶回了宮殿之內。

「這件事慢慢與你說,不過現在你的身體必須盡快輸入內力,否則會經脈盡斷而亡的。你這孩子,怎麼不停勸告。」

他也是苦口婆心,卻是如安歌那樣嘮叨了。

在宮殿內守著的安歌看到謝長魚一身血跡的被扶了進來,嚇得連忙上前接過,卻又不知所錯的害怕弄疼她。

謝長魚笑了笑說道。

「安姐姐,我現在這樣,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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