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再生波瀾

謝長魚從雪姬那里听來,自己出事之後,月引就無故失蹤,而且在雲縣的時候,明顯她已然被人控制了心性,不記當初相遇之事也是自然。

「現下這事情與那錯綜復雜的因果少不了關系,他如今是我的夫君。」

謝長魚也是無奈,無論他與那承虞郡主究竟多深仇怨,現在站在面前的,不過是謝長魚罷了。

他們之間,是清明的。

月引實在難以接受,她被月流下藥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下不是驚恐時候,月引知道便也罷了,日後再慢慢了解。

坐于謝長魚身邊,月引將當初金玉樓事件之後,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謝長魚。

謝長虞金玉樓四面受敵,五大護法得知紛紛趕到。

而當得知主子已然被俘,身死落入湖中之時,五人已然被團團圍住。

那為首的便是葉秋。

這點與雪姬說的相同,但是之後之事卻並未那麼簡單了。

因著知道主子遇難,除去身死的洛芷,剩余四人並不相信,就算是尸體也要將主子找回。

于是撤出重重包圍,四人回到了藥王谷。

好在曼珠沙華的背後勢力並未暴露,藥王谷始終安全。

洛芷之事幾人已是悲痛萬分,現下曼珠沙華一片散沙,需要幾人挺起責任。

于是幾番商議,雪姬留在藥王谷,葉禾負責尋找主子,而月引和閔棋則打探那葉秋之事,並且找到罪魁禍首五大家族替主子報仇。

當月引走出藥王谷時,便遇見了月流。

因著家族之事,月流找上了月引,並告知她族中有難,需她速速回去商議。

月引本就是被唐門拋棄之人,眼下怎的會跟月流一道回去。見她並不理睬自己,月流上前將唐門暗器打在月引體內。

並未想過她居然會唐門禁制,月引未有防備,被那禁制所中。

不過這月流所學的不過禁制皮毛,而且月引明白,她這禁制並非通過唐門正道學來。

因著自己會時而清醒時而被控制。

所以在桐城時才會做出那些奇怪的事情。

「那你在桐城可是知道與月流一道之人的身份?」

謝長魚心中疑惑,當初雲縣的的事情再次浮現腦海之中。

月引思索一番。

「我並未見過那人面目,可是他的手段卻非常殘忍。我在暗中觀察時發現,他雖行走不便,但是卻有一種能力,能夠將靠近自己之人的功法吸到自己身上。」

吸髓功。

江湖上流傳這這樣一種功夫,不知這吸髓功究竟出自哪個門派,就是忽然間便被人爭相奪取。

習得這吸髓功的人,能夠將他人的功法吸入自己體內並加以利用,雖然不及本者那般威力,但是也足以讓人震驚。

不過據說練此功的人,隨著一次次的使用功法,自身也會受到反噬,只是不知這反噬的後果是何。

若如月引所說,那流月身邊的人當是利用了吸髓功控制了江湖眾人。

謝長魚心中忽然一絲想法閃過。

那熙光閣背後之人,是否就是那雲縣出現的面具男人。

畢竟湘江北家管理嚴苛,就算出現叛徒想要出門也並非易事,且之前在活尸鎮出現的迷霧,還有被控制的活尸,這些不正是被功法約束所制。

若這番看來,自己真正的敵人,卻不是五大家族那般簡單了。

那輪椅上的男人,才是最危險的人物。

「月引,在桐城,多謝你的相救。」

自己被禁制控制之時,是江宴根據月引的交代設置了陣法,才將謝長魚體內禁制解除。

回到盛京之後,江宴此事並未隱瞞。

雖然當時自己裝作不知月引是何人,但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主子,當看你使用月央劍在夜色中殺人的時候,我便猜想了您的身份。您用劍殺人的招式,還是那麼帥氣。」

這話不知是恭維還是嘲笑。

本想著搖頭的謝長魚突然望向她。

「你說,我以月央劍用訓武劍法殺人?」

在謝長魚的印象之中,自己確實從江宴手中用過月央,但是唯一一次只是在深林宮殿內與軒轅肅對決之時,而那時自己也怕身份暴露,使用的並非訓武劍法。

謝長魚疑惑,自己何時還拔出過此劍。

見主子並不記得當時桐城屠戮之事,月引有些猶豫。

以前的主子雖然被冠以殺人如麻,十惡不赦之名,但是手下的人清楚,那不過是她不屑于反駁罷了。

在她的手中,只有那叛徒謀反之人的鮮血,並非殺過任何一個無辜之人。

而桐城迷霧中的人,大多都是被控制了心性的武林中人,被主子殺害也是天命所致。

見月引有所猶豫,謝長魚想到自己在雲縣被那面具男子禁制打中之後,經常陷于昏迷之中,而自己的記憶也有缺失。

難道是那時,自己殺人了?

想來承虞郡主一世光明磊落,並未殺過一個可憐之人,卻在謝長魚的這一世動了殺心。

當真造化弄人。

「算了,這事我們不要再提了。」

謝長魚明白,現下不是追憶過往,念談懺悔的時候,眼下著急的便是月引怎會突然意識清醒,而來到此處。

明白主子心思,月引在她身邊說道。

「主子,邢雲台出事了。」

邢雲台。

對了,那里便在倉州城的臨近,是商賈通運的必經之所。

無論是走水路貨運還是陸路,都畢然經過邢雲台。

那可是商賈匯集的重要之地,怎麼會出事呢?

謝長魚心中不妙之意冉冉升起。

她知道,那里有兩處重要人物駐守。

一個便是陸小京的父親陸啟山,而另外一個,便是五大家族的另外一人,李謹。

自己正在調查王權之事,而李謹那里在此關鍵時刻居然整出蛾子,看來兩人關系,並非朝中所看到的那樣簡單了。

本來想著一個一個的收拾,既然現在這兩個人主動抱團,那就別怪謝長魚手下心狠了。

「月引,邢雲台出了什麼事情?」

她擔心,會波及陸文京。

月引起身立于謝長魚的面前。

「主子,邢雲台的一些重要商賈之家,被一夜滅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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