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緣分的奇妙之處

知道江宴眼神中的疑惑,謝長魚將回來的原因告知與他。

「應是不在前方,我一路尋來,並未感知任何聲音。這孩子不應勝過我們習武之人,有憋氣經脈的能力。」

卻也如此,那不過是個普通孩子。

可是謝長魚也是順著逃跑方向一路尋來,自己也未發現孩子痕跡,就算啞巴也是會喘氣,有心跳的。

謝長魚心中擔憂,若不是孩子遇難,那便是這一路還有其他密道是謝長魚並未注意的。

將自己的底衫撕下與江宴包扎一下傷口。

雖然這傷口並不致命,但是長時間失血也有生命危險。

現在已然顧不得那走失的孩子,只得將小乞丐與他妹妹先行救出。

擔心身後會再來追兵,兩人決定繼續前進。

听到了腳步的聲音,小乞丐緊緊憋住呼吸,謝長魚在旁輕喚。

「小乞丐,是我,隋哥哥。」

听聞是兩位大哥哥的聲音,小乞丐終于出聲。

「找到我弟弟了嗎?」

他的聲音充滿期待,奈何謝長魚搖了搖頭。

「小佑,是哥哥對不起你,哥哥去找你。」說完小乞丐就要向後跑去,被謝長魚一把拉住。

「我們兩個大人都尋不得你弟弟的蹤跡,你個孩子能找到什麼?眼下最快的辦法便是我們快些找到出路,然後派人下來一起尋找。」

謝長魚無奈,只得與這孩子講述道理。

小乞丐猶豫了一番,還是點頭同意了。

不知為何,縱然江宴受傷,可是有他在身邊,謝長魚多了一份安全之感。

好在幾人再次走出半個時辰時間,終是在前方看到亮光了。

此時大家已然筋疲力盡,見到光亮便是希望,他們快步走上前去,此處是一塊石頭封住洞口。

听著外面的流水與蟲鳴之聲,謝長魚明白,外面當是一處山澗了。

江宴如今重傷,只得謝長魚拼命將洞口石頭推開。

好在自己還存有體力,終于大片陽光照進了洞口,將幾人的眼前照亮。

刺眼的光亮讓四人適應片刻,謝長魚便走出洞口。

這里是一處山林水澗,四周只有高聳樹木與水流,如今這副境地見了,當真是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

將孩子們抱出洞口,江宴隨後出來。

這時謝長魚才看清,他腰間的傷口很深,並且一直在向外深出血跡。

現在也是必須盡快與他處理傷口,否則會有生命之危。

顧不得照顧孩子,謝長魚將江宴扶到水邊。

他也是盡力听到了現在,如今流血過多,人也漸漸呈昏迷姿態。

終于將他扶到水邊,江宴昏倒在謝長魚的懷中。

「哎,江宴?」

謝長魚心驚,只得先幫他處理傷口。

小乞丐看著江宴身上流出的鮮血,知道是為了保護他們而受傷的,心中也十分難過。

那小女孩乖巧的幫著謝長魚用布來回取水,謝長魚四下尋找一番,倒是找尋了幾種止血的藥材。

看來這處山野較深,平時也未有人能經過此處,山林密茂,這各種植物藥材也是許多。

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下撕成布條,替江宴包扎著傷口。

如今必須要找人來幫忙了。

身上沒有任何可用的東西,只有江宴的腰間掛著未央。

一個重傷的病人再加兩個孩子,謝長魚甚是無奈。

眼下已無他法,只得先尋一處遮擋的地方幾人先休整一晚。

因著在密道里面的折騰,如今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

謝長魚尋找,終是找到一處山洞入口。

來不及細細探究,謝長魚將江宴背了進來,而兩個小乞丐也跟著爬了上來。

之前的密道謝長魚已經用石頭和樹枝遮住,若是有人尋來,想到打開也要費些周折,而且天也見黑,看不見光亮那些人應當不會順著密道再追來了。

再山間拾了一些樹枝,謝長魚點亮了一堆火把。

如今江宴始終高燒,若是這一夜不能退去,與他當真是有生命危險。

這一天的折騰,模了模懷中還在的花名冊,所有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大約也是累了,謝長魚靠在山壁上漸漸閉上了眼楮。

跳動的火光散發著溫暖的熱氣,而火光照亮的牆壁上竟然出現一個站立走來的影子。

謝長魚只是屏息,並未真的睡去,她也是大意,居然未到洞內查看是否安全。

如今活物的氣息明確,謝長魚閉緊雙眼,心中不知是人還是山獸。

帶那氣息逐漸靠近,謝長魚抽出江宴身上未央之劍,對著來者劍指而去。

「世子?」

「月引?」

兩人均呼出聲。

面前的當是消失了數月的月引。

而見她的眼色,仿佛已經恢復了正常。

月引雖在謝長虞身邊待得時間不久,但是世子謝長亭她自然十分熟悉。可是因著月引一直在藥王谷照料,那謝長亭並未見過自己真身模樣,怎會知道她的身份?

月引退後一步,而目光則落在未央身上。

這不是主子的寶劍?

她睜眼瞧著眼前之人,瞳孔中露出驚訝。

現在的謝長魚確實頂著的是隋辯的身份。

她笑著將寶劍放下,對著月引做出了曼珠沙華的手勢,然後對著她說道。

「我的三護法,你終于回來了。」

這語氣,這口吻,分明是自己的主子謝長虞。

確認了來著身份,月引重重跪倒在地。

「主子,你,你不是,竟然沒死!」

她的眼中閃著精光,眼角處的淚水分明,而因著激動,說話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謝長魚也未想到,自己此行竟然陰差陽錯的在此處與月引相遇。

「你先起來,事情錯綜復雜,與你一兩句很難說清。如今你怎會在此處?」

謝長魚有些疑惑,看著周圍的山林,此處應當是遠離縣城的,怎的月引不在桐城,也不在錦官城,會如此遙遠的來到了倉州之外。

知道主子疑惑,月引將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告知于謝長魚。

只是在她準備坐下之時,才發現受傷昏迷的竟是江宴,那個對主子有殺身之仇的人。

見這他身上包扎的當是主子衣服,月引有些震驚的看向謝長魚。

「主子,您為何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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