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計劃的事情

未曾想她居然會說出這等話語,趙以州有些驚恐,連忙擺手。

「隋兄你這話有些突兀,我一個大男子,怎會羨慕你們這。」

說完臉上再次鋪滿紅暈。

謝長魚想著之前他與玄墨的種種,似乎明白什麼一般,也難怪他對慧娘絲毫不動心思。

哎,真是難為慧娘一片痴心了。

「以州兄此番前來當是因著慧娘準備說出知道的事情了罷。」

她轉移話題,提點這趙依州。

終于轉回正題,趙以州拍拍腦門。

「真是此話,晚間時慧娘找見與我,說是明日白日相邀,將知曉的事情與我們一道說清楚。」

想來也是應該選個好址,謝長魚將重虞的香閣定下,明日三人會面。

趙以州臨走時神色還有些異常,房瓦上的玄墨目光竟跟著他送出了府中。

因著江宴在臥房休息,謝長魚無奈只得在廂房睡上一晚,哪只第二天早上,那泡了涼水的人精神碩碩,而自己卻因著晚間杯子蓋的少些已然著涼。

「阿嚏。」

早間兩人在膳廳用膳時,謝長魚噴嚏連天。

「你昨夜作何了,怎的會傷風著涼。」

江宴也看出了她的難受,關心問道。

謝長魚有些難為,心下想的便說出了口。

「還不是你在此處,我只得在廂房睡上一晚,不若怎的會受涼。」

埋怨之意明顯,江宴卻是一臉奇怪。

「我正奇怪,為何會在你這里留宿,再何況,我們本是夫妻,你與我睡在一起又有何妨。」

他卻是滿臉委屈,謝長魚揉揉鼻子看著他無辜的樣子,心中開始謾罵。

這孫子居然救醒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真是枉費自己將他留在房中,這心思卻也不能表現出來,面上還是賠笑說道。

「你昨夜怕是夢游至此吧,還說的這話,你生生將我攆出屋子,若不是我府中還有廂房,怕是要睡在外面了。」

說完以繡掩面,甚是冤枉。

江宴年幼時便在軍中長大,當時卻時養了著晚間夢游的習慣,但是隨著如今成人,那些不好的習慣早就戒掉,怎的突然又犯了。

他滿臉疑惑看著謝長魚,可她那一臉憋屈的樣子也確實說明了一切。

在門外听著的玄乙玄墨滿臉黑線。

這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戲謔大人,兩人卻憋著說不出話,若是有一天大人知道了事情真相,不知兩人能夠安好。

席罷江宴便回到江府,而謝長魚也換了身裝束來到重虞。

趙以州帶著慧娘早早便到,因著雪姬已經知道了是主子的預約,所以將兩人帶入準備好的閣間之內。

「以州兄來到早呀。」

謝長魚姍姍來遲。

因著昨夜的事情他一直記在心上,見他來晚,卻不知腦中在想些什麼。

「參見隋大人。」

慧娘起身行禮。

三人坐下之後,慧娘便將知道的事情說與二人。

原是事情發生在半年前,那時慧娘的表弟還是城西街上苦力的小工,那日晚間城西林家突生大火,這烈火燒了整整一夜,無人敢近前。

只是讓人驚訝的是,這火光沖天,市井小民不敢靠前,可這官衙府兵也沒有出來救火的。任由這大火將林宅少為灰燼。

最是讓人驚心的事,那日白天,還是林家老太太的大壽,林家子女均在宅內慶祝。

因著林家人世代實在京城做生意,所以林家子女也大多都是京城人士。

此番火災,是當真絕了根的。

如今昔日繁華的林宅變作凶宅,也無人再敢靠近。

第二日的晚上,便有人到街上尋找苦力。

因著慧娘表弟是那些苦力頭頭,遂那人找到了他。

在一番商議價格之後,才知是到林府將那燒成灰的白骨運送出去。

本著林家就尸骨皚皚,這深更半夜更是慎人。

慧娘表弟本不欲前去,但是那白花花的銀兩實在誘人,于是叫上幾個親近兄弟走此一趟。

而他們將尸骨搬運的地方正是城東賈府。

之後這幾人也是被一番警告,若是敢將此事說與出去,必定不會輕饒他們。

想來這事與那雇佣之人月兌不了干系,幾人算作發誓,不會將此事說與任何之人。

「那你這表弟有些嘴松了,這不就告訴與你了。」

听到此處,謝長魚甚為感慨,這表弟嘴巴真是沒得把門,此事若是處理不當,當真會壞了主意。

慧娘見他打趣自己表弟,也不惱怒,無奈搖頭。

「他們也是找錯了人,我這表弟與我關系最為親密,這種事情他第一時間便告知與我。不過這事也不能怪他。想來想去這是傷天害理的事情,若是不說出來,將來良心不安。」

慧娘也是擔心自己表弟出事,才來將事情說明,此話說完便跪于謝長魚面前。

「慧娘將此事說出也是想求大人庇護表弟。他只不過就是個搬運的工人,並不知其中內幕,若是引來殺神之禍,恐性命堪憂呀。」

她突然這樣說來,謝長魚心中思索,看她的眼神也滿是探究,忽而說道。

「慧娘,你若是遮遮掩掩,那我必定不能幫你了。」

這話說的嚴厲,一旁的趙以州也是一臉的質疑。

「隋兄,這話意思是?」

見他疑惑,慧娘看了看趙以州,磕了磕頭終是繼續開口。

「因著我表弟是四處穿巷的苦工,所以一些消息也自然知道。尸骨運送到的賈家,與當朝太傅的二房姨娘有些親眷。怕是這事,有何關聯。」

謝長魚眼神犀利,看向慧娘像是思索。

「此話當真?」

若是真如她說的這樣,這件事涉及的便朝廷命官的重要之事。

慧娘連忙磕頭,「這事小女子怎的胡說。」

本來自己一直未找到機會對王權下手,現在看來他是自己送上了門了。

想到江宴令王敬調查此事,且不說官官相護,就他與王權的關系,是否參與此時還是兩說。

謝長魚慶幸自己私下調查了此事。

趙以州听聞當朝太傅清正廉明,可這事看似是與府中妾室有關,但是說來沒得太傅庇護,怎的會在火燒林家的時候無人來救火呢。

這事說來簡單,但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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