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禾終于明白了主子為何如此心機,牆上的畫印正是為瑤月郡主準備的,這些人竟然用如此狠毒的辦法囚禁抓到的人,正是畜生。
他將手伸進腰間,若是這兩人準備對瑤月動手,那麼他一定要拼死將她救下,那怕留在此處。
身後暗影感受到葉禾身上的氣壓,各個神經緊迫。
瑤鈴已經昏迷,並不止此時自己已經有危險。
雀湖將她放到旁邊的牆角。
「真不知這個女人究竟那里有用,少主已經有了我們西域,她一個南域被用為人質的公主綁在手中有什麼作用?」
雀湖變化了聲音,不再似以前那般青翠,听著聲音似乎年紀很大的樣子。
葉禾在另外一處暗門後豎耳細听。
「他自有他的道理。」綠衣女子神色淡定,好似並不在意雀湖的撕心裂肺。
「你說的輕巧,他不敢把你怎麼樣,可不表明會放過我,既然如此,那麼我為什麼不拉上一個墊背的。」
因為被謝長魚帶人埋伏之事,熙光閣的主子非常震怒,他們沒有想到重虞人居然會盯上熙光閣。
想著這段時間唯一做出的動靜便是綁架瑤月郡主,現在看來,丞相府與重虞並不簡單。
他們認為,重虞背後的人是江宴,連重虞的老板都走進丞相府,他們沒有關系那真是假的了。
听到剛剛的話,葉禾的手下捏緊劍柄。
「她若是僅僅與大燕皇室有關,少主又怎會如此重視,之前重虞的人暗殺你還不明白嗎?少主想要的是江宴手中的慶雲閣。」
葉禾有些狐疑,這些人怎麼會想到江宴那里?
想到主子帶著喜鵲的時候是重虞老板的身份,丞相府四周必當有熙光閣的人安插,自然猜到了江宴頭上。
真是讓他頂了個冤大頭,不過也好,主子的暗樓保下了,而重虞也無故多了江宴一層保護。
這算是上次暗殺意料之外的收獲吧。
眼下不是籌謀的時候,葉禾貼耳繼續听著她們的對話。
「區區慶雲閣有什麼好的,如今我是西域的女皇,整個西域都是少主的,害怕一個慶雲閣?」
雀湖傲聲說道,眼中盡是輕蔑。
「你有實權嗎?」綠衣女子開口便說道了雀湖的痛楚,她立刻用眼神剜了一眼。
「該死的重老板,竟敢騙我,此仇不報,我雀湖誓不為人。」
注意力已經被轉移,看了看地上的人,又想到剛剛被提醒的話,她用腳踹了瑤鈴兩腳,又將其拖了上去。
暗門已經關上,葉禾的心終于松了口氣。
只要她不在這個屋里,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沒有想到主子偶然的想法居然牽扯出這麼多東西,而且瑤月郡主的藏身之地也已經找到,葉禾讓暗影將消息傳給謝長魚。
折騰了一夜,太陽終于露頭,謝長魚看著並未動靜出現,便準備跳下樹來模索著進門。
初入深林,江宴听到了腳步聲。
與玄乙兩人在暗處躲好,匆忙跑過的是黑衣暗影。
「謝長魚。」
暗樓人的裝扮相同,江宴早就知道了謝長魚與暗樓的關系。
若不是這層發現,他還真未敢肯定她就是承虞郡主謝長虞。
暗影在此,謝長魚必再附近。
「通知慶雲閣的人悄悄潛入深林,我想,她已經發現深林處的宮殿了。」
那里十分神秘,他擔心謝長魚的安危。
謝長魚準備模索開門,通風報信的暗影匆忙趕到。
「稟樓主,葉護法發現瑤月郡主的蹤跡了,正是在這宮殿之內。」
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高閣,正是此處。
這消息對于謝長魚來說當真的喜極之事,本想著利用溫初涵查找一些線索,現在看來她那里可以先行穩下了,如今這宮殿才是最需要破解的地方。
遣退了送信暗影,謝長魚低頭謀劃。
如今知道瑤鈴就在里面,那麼自己行動便不能太過魯莽了,雀湖一直守著瑤鈴這確實是件棘手事情。
謝長魚擔心之人並非她而已,而是她身邊的那名女子。
謝長不僅僅要將雀湖和那名女子活捉,更是要她手中的蕭薔。
江宴玄乙跟隨傳信暗影來到深林間,走行幾步便停下了腳步。
江宴歪腰,腳邊橫著的正是一處絲線。
一看便知是謝長魚的大作,當初她邊關殺敵時,因著人數較少,只得智取而上。
于是她借用銀絲為信,將大批敵軍引入山林中圍殺,這招她用的倒是熟練。
抬腳請求邁過絲線,江宴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再深處便是宮殿了,而謝長魚也必定在那里蹲守,眼下不知她為何找到那里,可見暗影神色急忙便知不是小事。
雀湖擅自決定來到這里,若謝長魚精明一定在昨夜已經發現她的蹤影,江宴擔心她始終不肯放過那個女人。
蕭薔劍力強大,謝長魚不是它的對手。
看了看玄乙,命他留在此地等著玄墨和慶雲閣的人,自己前行前去打探。
玄乙心下擔心卻也只得照辦。
飛身到了樹上,江宴在林間飛過。
見樓主退後暗影中間,大家心中疑慮所謂何事,現在已經不能帶人沖進,謝長魚主意便是自己進去救人,而這里的人留作接應。
吩咐幾人留守外面,謝長魚不顧勸阻終是打開了暗門。
恰在此時,江宴已經趕到。
暗門之後是一處暗道,四周細窄的牆體僅容兩人通過,如是真遇到危險,只能迎面回擊。
謝長魚側身倚著牆體輕步前行。
大約走了百步,終于見到光亮。
屏住呼吸,謝長魚小心將頭探出,里面發出的是夜明珠的亮光,按照這個亮度,至少有百顆放入其中,這建造宮殿的人當真財力雄厚。
想到熙光閣的能力,謝長魚自然明白這里與他們逃不了干系。
四周不見一人,空蕩的大殿連喘息都能听見回音,謝長魚抬足走了進去。
眼前均是銅像擺設,只在身側左右出現兩道路口。
這里建造的是一個圓形,若不記住方位,定會在此迷糊。
謝長魚彎身在腳邊牆上留下了記號。
左右兩個路口均設有一道木門,謝長魚思量,自己必須選擇一處進去,眼前算是暫時沒得危險,可這門口樣子便無從得知了。
若是有人埋伏在那里,那自己當真成了魚肉認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