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午夜劍鳴

「哎喲,哎喲!」

眼前便是與自己貼臉側臥的玄墨,驚的趙以州連忙滾到一邊。

听到聲音的江宴斜目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這兩聲也好巧的喚醒了昏迷一夜的玄墨。

見兩人均醒,玄乙放下手中的草藥將玄墨扶起。

「怎麼樣?」他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唇上均是發燒導致的干裂,玄乙將手邊的濕布握在手中替他沾了沾唇邊。

「嘖嘖,甚是養眼。」趙以州的聲音自旁邊響起,兩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呀,你們別這麼看我,我也是被嚇的不清。」

終于回過神來,趙以州站起了身子,也看清了屋中之人。

站在門口負手而立的江宴,抱著玄墨的玄乙,轉一圈,終是在牆角發現被五花大綁的隋辯。

「這,這是為何?」

趙以州自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臉驚訝的看著江宴。

「趙大人,您就消停一會吧,我們這幾人已經被你折騰如此了。」玄乙向來話少,還是被他逼的婆媽起來。

一番周折,幾人終于上路了。

馬車里裝著四個人,氣氛相當壓抑,江宴陰沉著臉,趙以州時不時的撇了幾眼謝長魚又看了看玄墨。

也只有昏迷的謝長魚什麼都不知道,玄墨緊閉著雙眼什麼都不想听不想看。

半日馬車終于回到了桐城,玄乙找了一家較為清淨的旅店停下,此次回來是為了替謝長魚解毒,幾人不必張揚。

「客官呀,實在對不起,這兩天城中鬧鬼,我們實在不敢收留外人住店。」

老板見到幾人傷的傷殘的殘,急忙跑到前面攔住。

「鬧鬼?」玄乙有些疑惑,一行人不過離開幾日,走時還一片祥和,如今怎麼人心惶惶。

店家見幾人的穿著定不是平俗人家,便多說了幾句。

「你們還是盡快離開桐城吧,這里三天前便開始鬧鬼,一到晚上就起了大霧,隨即便是打殺的聲音,白天霧散了,卻見不到任何尸體血跡或是身影。」

越說越激動,店家自己不僅打起了冷戰。

看來這次事情不簡單了,那些暗處人的目的不僅僅是雲縣,他們居然將目的定在了桐城。

原以為是解決了這里的禍患,如今看來,樁樁件件的事情均是沖著江宴等人來的,他們似乎計劃好了將幾人困留于此了。

君請入甕若是不進豈不白費了他們的心機,江宴想玄乙使了顏色,他一定要住下。

玄乙自然明白,自身上拿出兩錠黃金擺在店家的門前。

「您也看到我們有伙伴受了傷,不過是在這里留宿幾日,帶傷好了我們便離開,您就幫幫忙吧。」

面對黃金的誘惑,店家終是難敵誘惑,將幾人留了下來。

「我可提前與幾位客官說好了,晚間的時候千萬不能開門出來,不然小心被鬼捉走。」見老板一臉小心,玄乙自然點頭答應。

終于休息下來,玄墨也清醒了便與趙以州兩人將活尸鎮里的遭遇說了出來。

「當時我順著繩子拉了過去,居然發現不知何時繩子已經被剪斷了,正當我警覺的時候,一道劍影自眼前劃過。」

玄墨回憶起來。

當時情況緊急,玄墨舉起手中的劍迎了上去,但是霧氣很重,他根本辨別不出來人性別和模樣。

幾番顫抖,自己已經受了劍傷,玄墨已經疲于應付之時,似乎有另外一人加入,他將自己推了出去,但是出于本能,玄墨出掌接過他的一掌。

隨後便受到雷擊一般攤在地上。

兩人爭斗著離開了,身邊響起了蕭聲,玄墨听聲辨方向的能力極好,順著聲音居然走出了迷霧。

天已經黑了下來,他順著出現的路一直走,隨後便遇到了廢屋處的玄乙了。

听到玄墨的經歷,江宴自知猜的沒錯,果然是有幾派江湖中人加入進來了,他轉過頭看向趙以州。

「我呀?」

趙以州明白是要他說明的意思。

若不是逼不得已,他真是不想再回憶起自己的經歷,如今褲子是已經干了,但那天的經歷真正令人毛骨悚然。

「帶你出去的是一個女人?」玄乙听完注意到了那個救她的人。

結合兩人說道,江宴和玄乙都猜了出來,救他們的或許是月引。

據玄墨的回憶,無臉的尸體身穿紫色長衫,隨筋骨被挑,但身姿與破廟中遇到的唐門中人十分相似。

「他們不是撤退了嗎?」玄乙看向江宴。

事情走向越來越詭異,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唐門中人在雲縣,定有其他的門人也趕到次。

短短數日,不知江湖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需要閣中的人打听一下各個門派的動向了。

「玄乙,你召集幾個閣中精銳暗衛,到各個門派查詢一下是否最近有什麼新的消息流傳。」江宴倒也不再避諱,命令玄乙立即調查。

「是。」

江宴神色緊張,看來定有大事發生。

暮色降臨,玄乙已經離開了,江宴無奈做了保鏢保護其他三人的安全。

玄墨一臉緊張,但是他只能面前坐起,拿劍更是奢望,趙以州不說話就是最大的幫忙,再就是被綁著的謝長魚。

木窗沒有關上,外面果然開始起霧,一些已經鑽到了屋內。

江宴走到窗邊,街上的燈籠已經被霧氣遮住,透出微弱的光亮。

他將木桿放下,窗戶緩緩關上。

想到白天店家說的話,趙以州環顧了一眼四周,終是坐到了玄墨的身邊,看著他鄙夷的眼神,趙以州轉過頭去。

乒乒,乒乒。

不多時,外面果然響起了刀劍的聲音,只是這聲有些詭異,除了趙以州,剩下二人均是習武之人,兩人听出,這不像是以內力揮動劍身向擊的聲音。反倒是感覺只是有人故意拿著兩把劍在擊打。

「大人!我在活尸鎮的時候也有听過這個聲音,不過當時急于離開,並沒有在意。」

玄墨突然想起,在趙以州沒有被絆住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听到聲音了,只不過當時神經緊張,他竟以為是自己的幻听。

「看來行動的都是同一波人了,又或者說,是被安排做了同樣事的人。」

江宴將床打開一條縫,外面的霧氣雖大,但以江宴的內力是可以辨別出方向和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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