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審訊

江宴自然不和別人那般好說話,見桂柔如此樣子,直接抄起手邊的茶杯,往桂柔臉上狠狠一潑。

後者的哭喊瞬間就被埋進了嗓子里,一邊不停抹著茶水,一邊低聲哭泣。一時間茶水混著淚水,誰也分不清楚。

趙以州自然也全都看在眼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一旁的謝長魚,滿臉狐疑道︰「隋大人,昨晚我是不是也被這樣對待了? 」

趙以州還模了模自己的臉,目露迷茫,顯然是在回憶著什麼。

謝長魚自然知道趙以州指的是什麼,噗嗤一聲便是笑了出來,指了指外頭的玄乙道︰「諾,昨晚上就是那家伙,把一整壺水倒在你臉上,你才醒過來的。趙兄若是生氣,就找他去吧。」

玄乙自然是听見了,緊蹙著眉頭冷眼瞪了趙以州一下。

趙以州探了探腦袋,恰巧與外頭的玄乙對視上,被後者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來輕咳了兩下。

「還好只是被潑水,沒用打的。」趙以州小聲道。

「要是用打的,趙大人可能就會再被打暈一次。」謝長魚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兩人說笑著,直到江宴刀子般的眼神落在兩人身上。兩人這才同時停下了笑容,整了整臉色坐好。

這之後,江宴才是冷眼看向桂柔︰「凡是本相問話,一律只一遍。貴樓樓主到底是什麼人?抓趙大人是為了什麼?」

奈何桂柔一點都沒有屈服的意思,瞪著一雙眼狠狠地盯著江宴,甚至是啐了一口︰「我呸!虧得本小姐居然還那麼喜歡你,甚至還想著讓姐姐饒你不死,你居然這樣對我!」

那桂柔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江宴的眼神,就好像真是在看一個負心漢一般。

江宴的臉色瞬間便是黑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桂柔小姐,注意你的言辭。本相和你並無瓜葛,況且你姐姐也取不了本相的性命。」

謝長魚微微點頭。這江宴說的不錯。那個貴溪樓樓主對他根本就造成不了威脅,就算沒有這個桂柔,他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況且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桂柔也確實是沒有對貴溪樓樓主起到干涉效果,反而是貴溪樓樓主死了,江宴卻好好地活著。

這可是好一番的嘲諷。

桂柔的臉色都可以說是難看至極,淚水都已經毫無保留地溢了出來。

「你這人果然是不懂女人,真不知道你這人為何會這般招人喜歡,那群姑娘怕不都是瞎了眼!」

這話一出,謝長魚就險些是要為這女人鼓掌了。

這話真不錯啊,真不知道這江宴除了空有一副皮囊之外到底還有什麼值得別的女人那般喜歡他。就憑著這一張無論何時都毒舌到了極點的嘴嗎?

不過,謝長魚自然是不敢表現出來什麼。

可就光是剛才險些笑出來的那一下,江宴就將目光直勾勾地投射了過來,直接就讓謝長魚硬生生將笑容給憋了回去,導致那張臉都有些通紅。

「桂柔小姐,本相說過本相已經有夫人了,其他女人我不在乎。希望桂柔小姐能夠直面回答我的問題。」

江宴冷聲道。

桂柔撇了撇嘴,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美人計對這個男人沒有作用了,便轉過頭去道︰「我也不知道。」

江宴瞬間拍案而起,幾乎是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桂柔的臉前。

後者完全沒想到江宴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一雙眼瞳孔迅速放大,愣愣地看著後者,嚇得直冒冷汗。

「桂柔小姐,本相方才說過,本相的問題只問一次,桂柔小姐考慮清楚再說話。」江宴冰冷的聲線直入人心,說完之後又一次瞬移回到了方才的座位之上。

速度快到幾乎是連風都沒有帶動一下。

幾人看著坐在座位上的那個江宴,還在慢悠悠喝著茶,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桂柔咽了咽口水,平復了下緊張的心情,才終于是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些關于什麼主子的事情,幾乎都是姐姐來做。姐姐擋在我前面,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攔下來了,包括死亡。」

說完這話,桂柔眼角又一次流淌起了淚水。

「從幾個月前我們重新回到貴溪樓扎根,我就知道姐姐似乎是跟隨了個什麼人。但是我每次問她,她都不願意告訴我那人到底是誰。也不願意告訴我,她的任務是什麼。她總是說這些事情讓她承擔就好了。」

看那桂柔的樣子,滿眼的悲傷,看上去應當也不是在撒謊。

謝長魚又是問道︰「那那個黑袍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切關于月引的事情,想知道月引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段時間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桂柔目露困惑︰「月大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只知道突然有一天開始姐姐就經常去二樓的暗室。」

「有一次我詢問姐姐暗室之中有什麼,她本不願意告訴我,是那月大人沖出了暗室將我按在地上,姐姐才告訴了我月大人的存在。」

「但是這些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人就是我姐姐,可是她已經死了。」

桂柔老實道。她自然也是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哪怕自己是媚娃體質,如此落在這群人的手中也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的。

反正她知道的也不多,說出來也無妨。

或許這群人並不暴戾,自己只要老實說了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什麼生命危險了。

桂柔也確實是賭對了,江宴並沒有準備對她動手。

見拷問不出來什麼,江宴便是讓人把桂柔拖下去重新關起來。可江宴自己的表情卻很是陰狠。

「這期間肯定有陰謀,偏偏這貴溪樓樓主被那個叫什麼月大人的給殺了。昨天還讓這個月大人給跑了!」

說罷,江宴狠狠瞪了謝長魚一眼。

謝長魚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她知道江宴這是在怪罪自己昨天沒有留下月引。

可無論如何,謝長魚都是不可能把月引交出來的。

關于月引身上的事情,她會自己去慢慢解開,而不是讓江宴抓住她。

至此為止,調查又一次進入了停滯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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