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維護

王詔背後,江宴眼含深色。

維護溫初涵並非是情意,只是他對溫初涵起了疑心,在沒調查出

溫初涵之前,他都不能讓溫初涵有事。

謝長魚就不這麼想了—— 江宴這個笨蛋還記得上回在楓林道溫

初涵‘舍身’替他檔箭的事!

轉身,謝長魚眸色一凝,嘴角勾起譏諷道的笑,拂袖而去。

王詔看向江宴,微微頷首朝眾人道︰「捯了各位雅興是王某的不

是,改日王某親自組織一場曲水流觴之宴,屆時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在座的……誰敢對王詔說一個不字。

這可是盛京有頭有臉的名士,五大世家王家的大公子!

王錚蹙眉,心生不解。據他對自家大哥的了解,這般作做法是要

刻意維護溫初涵,那麼說明名不見經傳的隋辯公子猜對了!這首詩的

確不是溫初涵做的。

因為江宴嗎?所以大哥出面將隋辯接下來的話截住了。

等明日,他定要尋個機會,抓住王詔問問。

三人一前一後離開,一路上了起先江宴與王詔乘坐的畫舫。

……

大廳內,眾人也感到興致缺缺。

崔知月偏過頭,遞去一方錦帕︰「溫小姐,我相信你。莫要在

意他人的說法。」

之前,她整個過程中可是做到一言不發,只觀色觀言,心里也

不知在想著什麼。

溫初涵接過方巾,對上崔知月大方的笑容︰「多謝崔姐姐。」

眼神交流非常細微。

……

歸于畫舫,香爐生煙,只是難免夜中水汽大,寒氣亦是比白日重。

一張方幾,王詔、江宴、謝長魚各做一邊。

方幾上的棋局只下到一半,謝長魚放言望去,一眼識出黑色的棋

子正是方才在大船廳內滾落在地上的棋。

這盤黑白玉棋是難得一覓的藏品棋子,市面上這樣一幅完整的棋

千金難得,但少了一顆棋子便大大的折扣此棋局的價值。

謝長魚看得心疼——江宴這個敗家子居然二話不說把這麼貴的

棋子當做暗器!

「說吧!」

這麼長的時間,謝長魚早已用內力沖破啞穴。

她沉聲道︰「江大人包庇此女的原因。」

未曾得到回應。

只見江宴細細端倪過來,眼神里含著說不出來的意味,居然看

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謝長魚心里發毛。

余光掃到王詔——

那人端著儒雅的臉,嘴邊還掛著淡笑。

說白了,王詔此刻已經化為吃瓜群眾,還是擺好了板凳坐在人

對面慢慢听的那種。

「你怎麼看出詩詞不是她的。」江宴反問。

給謝長魚氣笑了︰「你倆都是名士,不會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

來?詩詞講究靈性與氣場,那首詩一听就是經過沉澱之人,處于逆境

時所做……」

她說了兩句反而不說了。

跟一個裝睡的人講什麼道理。

反正,江宴就是維護溫初涵!!!干脆娶了他這滿月復心機的小

表妹得了。

兩人都黑,天生一對。

「說的是不錯。」江宴點頭,接下來語出驚人︰「你要參加科

考入朝為官可有意加入我的門下?」

又在試探?

謝長魚搖頭︰「我進京的目的是要入朝為官,但本意是想守護

大燕的安寧,至于哪方勢力、哪方陣營倒是從未想過,也不打算以後

歸順哪方。」

她早就說了,這輩子想做個好人。

待天下統一,她便隱世,游山玩水,瀟灑恣意……算是完成上

輩子的願望吧。

王詔倒是正眼看向謝長魚,心道此人是個為官的好苗子,敢說

敢做。

江宴心中也對隋辯有點改觀,但只要在朝政,歸順哪方陣營遲

早的事。

畫舫外傳來商販的吆喝聲,片刻船靠邊停下。

三人走出畫舫,到了平地,相府的馬車已經在橋上候著了。

江宴最後看了謝長魚一眼︰「若科考進官,本相勸你不要當出

頭鳥,上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死的很慘。」

「……」

謝長魚耳朵發燙,怎麼感覺江宴口中‘死的很慘的出頭鳥’

似乎是在說她呢?

「多謝大人指點!不過……你的建議,我不會采納。」

她話落,轉身落入人群中,不知去向。

王詔大笑︰「他長了謝長亭的臉,性格倒是跟謝長虞十足的相像,倔脾氣一個!你說隋辯該不會是謝懷建遺落到民間的兒子吧!!!」

江宴臉色一沉︰「少多管閑事,看好你家二弟。」

說罷,在玄乙的護送下,他上了馬車。

望著揚長而去的相府馬車,王詔搖頭苦笑︰「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把長虞放下。」

眸光黯淡。

王家的車馬趕來時,王詔之妻前來迎接︰「爺,你回來了。」

言語中有隱晦的期盼,卻保持著相敬如賓的關系,說直白點,或

許連相敬如賓都算不上,夫妻情感飽含陌生。

……

連夜趕回相府,江宴第一時間回到北苑找謝長魚。

卻看到室內漆黑一片,連外廂的燭火都沒有點一根。

江宴推門而入,嗅到好聞的淡香,便知謝長魚今夜又佔了他的床。

他走進,居高臨下看著床上那團黑影。

嘆了聲氣︰「希望你永遠不要看到他。」

謝長魚平躺在床上,鬼知道她身上還穿著那身紫衣,跑得滿頭大

汗回來,未來得及收拾,江宴就回來了!

往日這時候,江宴一般會先去書房。至少也得過上一個時辰才回

到臥房的。

還有,江宴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要她永遠不要看到誰?

有一刻,謝長魚心態差點爆炸,察覺到江宴的氣息,她大氣都不

敢喘,憋著將自己沒一口呼吸放小,這樣才不會被江宴看出她還沒

睡。

似乎過了很久,她才听到聲響。

江宴走出去了……謝長魚心中好歹松了一口氣,那口氣還沒提

上來,便听到門外江宴的聲音。

「玄乙,命人打捅熱水來,我要沐浴。」!

丞相府這麼大的澡堂你不洗,要打水沐浴?謝長魚想從床上跳

下來罵人。

棉被中,她緩緩退下衣物。留下白色的里衣,做賊心虛般起身,

在黑漆漆的房內尋思著一處地方來放這套男子衣物。

剛找到一個地方,她正要飛身到房梁將衣服掛上去,門口一聲

輕響。

那人又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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