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韓青青也來了

于是謝長魚便讓雪姬走一趟,知會陸文京,讓他帶著大夫到隋府。

雪姬辦事很快,謝長魚換了男裝,到了庭院溫初涵的房間時,陸文京的馬車已經到了門口。

時間尚早,府門四周倒是沒有什麼人看見。

「你跟著管家去看看吧。」

大夫是從小便跟在陸文京身邊的,做事說話都有分寸,他吩咐了兩句,便去找謝長魚了。

兩人均在門外守著,謝長魚雖說武力尚可,但是醫術卻實在不精,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究竟哪里出了問題,只得在門外守著。

管家已經警告過了府上上下所有人,今日不管出了什麼事情,若是走漏半點風聲,那腦袋就等著搬家吧。

這話說給那些新買來的下人听的,暗樓的人心中自然是有數的。

大夫已經在屋中許久,兩人便在外面擺好了茶盞,畢竟這二人哪個也不是對溫初涵真心的,眼下商議的,便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應該怎麼向溫家人交代。

「阿虞,不然我們告訴溫家的人,溫初涵得了病癥,我給她接到陸府,再灌些藥?」

陸文京這話說的,真是狠心,雖說溫初涵目前來看,用不用,怎麼用還未定下,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這人怎的如此不在意。

謝長魚轉過頭看了看他,嘖嘖嘴說道。

「不妥,畢竟現在孟嬌嬌那里的計劃已經有雛形了,好歹等用完了再對她動手也不遲。」

雪姬在旁邊站著,眉間不禁鎖住。

難怪這兩人能混到一處,這討論的奉命是要人命的事情,怎的好似在嘮家常一般。

雖說她主子的名聲一直都不是太好,可是這主動算計人的事情,她都是不屑與做的。

想到這里,雪姬看向陸文京的眼神帶有一絲不悅。

以往的日子,她怨懟的是江宴的無情無義。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倒是看明白了那人的心思。

現在這個陸文京,確實讓人討厭了。

兩人還在商議,大夫便從屋內走了出來,到院中行禮。

「起來吧,陸夫人是怎麼回事?」謝長魚最先開口,大夫連忙回到。

「大人莫要擔心,病著患有心疾,大約是最近有什麼事情壓抑在心,如今犯了病癥。老夫開些溫補的藥吃下去,多些休息,就會醒過來的。」

謝長魚听命白了他的話,這溫初涵什麼時候有心疾了?

「此事你親自去辦吧,需要多少藥,直接從陸莊的藥鋪取過來便可。」

陸文京接過了話,他倒是絲毫不在意溫初涵究竟是怎麼了,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大夫跟著管家離開了隋府前去抓藥,謝長魚帶著雪姬離開了庭院,回到自己院落中,當然,陸文京也跟著過來了。

「她這是鬧的哪一出,當真不能小瞧了這個女人。」

以前只是听聞溫初涵在丞相府給謝長魚找麻煩,不過左右都是女子見的小心思,陸文京當個熱鬧,听听也就過去了。

如今倒是親眼見到,還真不的不佩服這個女人的能耐。

大夫說完時兩人便已經明白了溫初涵在耍心眼,所以這些話也只是回到他們的住處才說了出來。

謝長魚走進屋子,坐到旁邊拿起考院的書冊,倒是絲毫沒放在心上。

她看了一眼陸文京,聳聳肩說道。

「她?大約是听到了關于孟嬌嬌的一些消息了,這才鬧出這些事情來。」

女人從來都是最了解女人的。

就算謝長魚不屑于與這些女人做這些謀斗,但經歷的多了,自然一眼便能看穿她們的心思。

陸文京倒也猜想到了這里,只是沒有想到,溫初涵居然真的會為了隋辯做到這種地步。

他拿起旁邊盤中的果子塞到嘴里,笑著打趣起來。

「阿虞,你當真是幸運的了,身為女子,居然令兩個女人如此傾心,我都自愧不如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這嘲笑之意非常明顯,謝長魚將手邊的書讓了過去,正巧打在他手中的紅果上,果汁噴濺了一身。

而謝長魚順勢將人攆走。

「陸公子這般有失體面,還是回府換身衣服吧。」

陸文京憋著嘴,走到門口時還在念叨謝長魚這是在過河拆橋。

午間的時候,溫初涵的事情便傳到了江宴的耳中,他向旁邊院落的方向望了望,眼神中漫起了笑意。管家知道,大人應該是想起夫人了。

溫初涵扶了藥之後,果然悠悠轉醒,而睜開眼楮時,隋辯就坐在她的身旁。

見到她醒了,謝長魚就算心中再不悅,也要裝個樣子,上前一步將她扶起並說道。

「你何時患了心疾?當真是嚇死我了。」

雖然明知道溫初涵定是有什麼手段的,但是如今她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著急模樣。

看到隋辯的神情,溫初涵臉上浮現出委屈之意,低下頭小聲說道。

「還是離開你之後了,便經常心髒痛,這段時間倒是好了很多,不想昨夜竟然又犯了。」

她倒是裝的很像,謝長魚也不揭穿,將旁邊的藥碗遞給了溫初涵。

「乖,將藥喝了吧,這段時間你要穩住自己的情緒,切莫再胡思亂想了,這是大夫的囑托,你要記住了。」

雪姬已經在藥中又偷偷加了迷幻香的原料,為的便是將溫初涵的心神穩住。

避免身份泄露,她不便出手替這個女人治病,只能在她喝的湯藥中動些手腳了。

溫初涵眼神有些委屈,憋著嘴說道。

「之前我一直沒有與你說,我身後的那個人,他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我是拼了性命跟你逃了出來。」

她倒是難得深情,謝長魚心中再多的不適應,此時也得伸手將她攔在懷中。

「我知道,你為了我,受委屈了。」

她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了,但是溫初涵听了卻十分溫暖,繼續說了下去。

「那人現在一定在找我,我知道,你現在是朝中官員,不能隨便離京。我不是逼你,只是想著,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到哪都可以。」

原來她是這樣的心思,才鬧出這麼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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