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身份除去樓中人還有主子你們幾人知道外,其他人並不知曉,或許是沖著主子來的。」
若是說沖著謝長魚,那倒是解釋得通了,畢竟瑤鈴可是她的貼身丫鬟,而且身份顯然特殊,必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的。
兩人終于來到護城河邊,瑤鈴剛剛的殺豬刀因著對敵的時候被擊落,此時她並沒有防身的東西。
玄乙知道她是有武功的,于是將自己的佩劍交給了她。
「你拿著它先應對,我速戰速決。」
將劍塞過去,玄乙拔出靴子內的匕首沖入人群中。
瑤鈴想要喊住他,但是這人動作倒是迅速,她只得揮劍迎擊沖過來的人。
周旋幾番,這些人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現在他們也沒有料到玄乙會有這樣的戰斗力,于是剩余的人聚到一處,從懷中拿出弓弩一般的東西,對著兩人放出細箭。
並未想到他們會有兩手準備,而且不管死活勢要將他們制服,玄乙沖到了瑤鈴的身前。
而那些箭均攝入玄乙的身上。
「啊!玄乙!」
瑤鈴抱住倒下的人,身後這些人顯然是要她的命,身後便是護城河,就算自己被水淹死,她也絕對不會給這些人機會的。
于是從玄乙的懷中模出了煙霧蛋扔到前面,她趁機抱著玄乙跳到了河里。
煙霧散盡,面前的人已經沒了身影,只有河中水花昭示了兩人已經跳到水中。
幾人本想沖過去,卻被其中一人攔住。
「那男的已經受了重傷,被這水再一泡也活不成了,我們先回去匯報少主。」
說完,剩余的幾人離開了河邊。
錦繡街這邊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同一條街的醉雲樓那邊自己也知道了,听聞走進的人紛紛在議論那可憐的小情侶,謝長魚心中總有不好的感覺。
「阿虞?」
陸文京打斷了謝長魚的愣神,搖著手再疑惑她想什麼呢。
「哦,剛剛那幾人說的你可听了?」
謝長魚是想要探听那幾人議論著什麼,才有些神游。
陸文京搖著折扇。
「現在盛京城內這麼亂,熙光閣內的究竟終究還是吸引著江湖上的人,他們一日不散,這熱鬧便會一日不斷。」
也不是他涼薄,只是這借著切磋的由頭傷人的事件已經不是一起兩起了,謝長魚不在這邊走動,自然不清楚的。
「原是這樣。」
听陸文京這樣說,謝長魚想著應該是自己多心了。
「對了阿虞,你真的要為了江宴與太子作對?要知道太子雖然表面看起來清正廉明的,但是私下的手段可是非常多的。」
陸文京雖是商賈,可是接觸的人脈得到的消息可是旁人所不知道的,他自己明白太子都接觸了什麼人。
這塊肉本就在計劃當中,如今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謝長魚邊敲桌子邊說道。
「他身邊還有一個崔知月呢,若是這次能將她也一起解決,何樂而不為呢?與幫不幫助那人沒有什麼關系。」
這心思誰猜不出來,可謝長魚非要狡辯一番,陸文京也不揭穿。
自從上次他被江宴重傷之後,便知道了那人的心思了。
雖然他很討厭江宴,但現在看來,那個人倒是會護著阿虞,他也沒有那個精力去計較究竟是誰獲益,終于是幫助阿虞就對了。
「那便容我三天時間,我將這些年太子暗中勾結的商賈官員,還有私下的一些交易整理出來給你。」
要想扳倒太子,如果做不了充足的準備一招斃命,給了他反擊的機會,便很難再將其制服了。
謝長魚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
如今多事之秋,她也無心在這里飲酒,與陸文京商議完便離開了醉雲樓。
她是坐著馬車過來的,路過紅袖樓的時候,便听到門口的女子互相議論著。
「剛剛真是可怕,那穿著櫻草色衣衫的姑娘好像受傷了,看著那群人,真是心狠,分明是沖著那姑娘去的。」
「可不是,也不知道誰家小姐,竟然得罪了這些凶狠的人。」
兩女子將這件事說的明白,而謝長魚也听到了著櫻草色長衫的女子。
回想今日早上,瑤鈴便是穿著這個顏色的衣衫吧。
她本就未將那丫頭當做丫鬟使喚,她的衣服也都是謝長魚著人訂做的。
心中再次泛起了一絲慌張,「陳伯,麻煩快一些。」
吩咐馬夫加快了馬車的腳步,算來,這丫頭應該是回到江家了。
江宴將熙光閣再次做了防護,並未見玄乙回來,也同時回到了江家尋找。
兩人前後腳到了後院。
「管家,我身邊的護衛可曾回來。」
如今江家所有人都是緊繃著神經,所有的風吹草動管家都會知道,江宴直接詢問了他。
「還有我身邊的丫鬟瑤鈴,她回來了嗎?」
謝長魚的聲音也從旁邊傳了過來,管家有些奇怪,怎的兩個主子身邊的人都不見了。
「小桌,你過來。」管家連忙叫來自己身邊一同盯著的下人。
「你可見到少爺和少夫人身邊的隨從了?」
管家這樣問,顯然他並沒有見到。
那小桌想了想,搖頭說道。
「管家,兩位主子,小的今天一直守在門口,並沒有見兩位哥哥姐姐回來。」
小桌雖年齡不大,但是卻是個機靈的孩子,瑤鈴和玄乙出門的時候都是從後門離開的,前門緊閉,他們自然不會從那里回來。
但是這沒見到,便說明了府中沒有二位身影。
謝長魚想起街上那些人說的話,眼神警覺,拉住江宴的手臂。
「你與我去一趟錦繡街,管家,若是他們回來了,麻煩差人到錦繡街醉雲樓通報一聲。」
謝長魚的表情表明了事情的不簡單,江宴跟著他離開了江家。
馬夫本要帶著馬車到後院,見到兩位主子出來,神情緊張,連忙停住了腳步。
「勞煩師傅,回錦繡街。」
謝長魚上車時便說明了方向。
在車上時,江宴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在擔心什麼?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嗎?」
畢竟這段時間亂子很多,若是事事都注意,那豈不是要累死,謝長魚理解江宴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