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謝長魚心中所想,便是隱溯軍,她雖從未見過,但是早已听聞。
「是的,朝廷的大人,我們都沒有听過這位大人名號,可是他卻說是奉了皇上指令來的。」說起這個,宋韻仿佛像經歷了噩夢一般。
雖著她的敘述,這昨夜發生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江楓,這世家首席做的應當是許久了吧。」
本還未房中替江楓端來洗腳水的宋韻,也是在听到這一句話之後便停在原地不能移動的。
顯然,她是被點了穴道。
「什麼人?」
江楓順勢便將床頭的劍拿在手中,走出屏風的時候便看到被點穴的宋韻,而就在他準備拔劍的時候,一把彎刀橫向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名身穿絳紫長衫,遮著面紗的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雖看不出長相,但那雙眼楮卻讓人過目不忘。
薄薄的一層眼皮之下,目光確實清冷的可怕,似乎沒有感情一般。
「我是皇上身邊的暗影,江楓,你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這話听來便覺得陰寒,可這嗓音卻清澈的十分好听。
「皇上?江某不知,是何事惹怒了聖上,的大人前來教訓。」
江楓將手中拔出一指的劍送回劍鞘,手落在腰間。
這男子依舊沒有表情,直接詢問。
「江宴究竟是何人?」
听聞竟然說道的是他,江楓心中驚駭,為何皇上會命人詢問這話,于是一臉疑惑的問道。
「大人,江某實在有些不懂,宴兒是當朝丞相呀?哦,我那獨自小兒。」
說著便補充了一句,算是說明了江宴的身份。
男子眼中終是有了變化,不過下一刻便手起刀落,彎刀劃過衣襟,挑斷了江楓的一處手腕短筋。
鐺鐺鐺!
他手中的佩劍當即掉落在地。
江宴另一只手握住傷口,忍著劇痛詢問。
「大人不分青紅皂白便傷我至此,難不成並不將丞相大人的面子看在眼里?」
若說是朝廷中人,那好歹也會給江宴一份薄面的,江楓怒目呵斥。
他倒是並不在意,站直了身子說道。
「厲治第七年,鎮北王勾結外敵,領兵叛亂,被御前郡主率兵剿滅。但其有一子卻下落不知,江楓,你與趙允康關系匪淺呀。」
這人竟知道這一層關系,江楓十分震驚,可面色依舊平淡。
「真是說笑了,我怎不知道你說些什麼?」
隱溯軍之所以成為暗影,便是時刻生活在不為人知的暗處,光明對于他們來說是從來未曾見過的。
江楓自己不知道他為何會知道,本是狡辯之意,卻被他的下一句話點破。
「景御二十一年,前朝乾王回朝,舉辦了一次頗為出名的名仕宴,當日的宴席中,便有江大仙吧,還是因著趙允康的撮合,你才娶了面前的這位宋夫人。」
「宋氏世代為官,雖只是江南的官宦小家,但是世代書香,清正廉潔,宋家的兩名絕子宋韻,宋琦便一個嫁到了咸城溫家,一個嫁到了盛京江家。」
他將這段過往說的一清二楚,就算是當事者的兩人,也有忘記的地方,這男子卻十分清楚。
「你究竟是什麼人?」
江楓變了臉色,質問眼前之人。
男子倒是不慌不忙走到了宋韻的面前。
「我是什麼人已經告訴江大俠了,我可是說了實話,那下面,江大俠你可不能騙我了。」
他一把捏住了宋韻的脖子,眼神看著江楓。
「你住手,你要我說什麼?」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攥在手中,隨時就要丟了性命,江楓心中之痛早已大過了自己被斷的手筋。
宋韻是能夠說話的,她帶著哭腔對面前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說道。
「這位大人,那趙氏叛徒不過是我家老爺年輕時的友人罷了,當時也不知道他們是叛軍之人呀。」
宋韻實在提醒江楓,萬萬不能將江宴的事情說出來。
「真是夫妻一心呀。」
男人說完彎刀飛向江楓,對著他的胸口便劃了一刀。
他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老爺!」
宋韻看著心痛,卻只能喊著他的名字。
江楓含著鮮血直了直身子,對那男人說道。
「趙氏遇難之後,確實派人找過我,但是派來的人在中途已經被人殺害,傳到我這里的也只是一個口信,說要我幫忙照顧遺孤。但是我並不知道,那遺孤在哪里?至今,都未找到!」
他邊喘著粗氣,便說著,一字一句,忍著劇痛說完。
男人松開握住宋韻的手,再次走到江楓面前。
「江丞相,不是趙焱?」
他既然已經詢問,便定是心中信了江楓剛剛的話。
「我畢生心血都在培養犬子身上,他這般出息,我當然欣慰了,怎麼因著旁人,斷送了我孩子的前程。」
男子听這話,一時便不明存了幾分真情,蹲子看著江楓的眼楮。
四目相對,縱是電光火花,男子忽然發力,一掌打在江楓丹田之處,將他一生修為化為烏有。
隨即起身說道。
「江大俠,若是被我查到你與趙氏之人還有聯系,江家便從此消失在江湖之中。」
說完這話,飛身出了屋子,同時一顆石子落在宋韻身上,她也恢復了自由。
「老爺,老爺!」
宋韻急忙撲到江楓身邊將他扶起,而管家也是這時才听到了聲音,進屋的時候,江楓已經沒了氣力,癱軟在宋韻懷中。
「暗影,隱溯軍。」
在听到這里的時候,謝長魚便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江宴有些疑惑。
他縱橫朝野這些年,不管是在朝廷還是在江湖,都有自己的人脈,卻從未听過什麼隱溯軍,于是疑惑問道。
「這是什麼人?」
謝長魚轉過身,對江家人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
「其實我也是听聞,並不知道究竟準不準卻。在當今聖上登記之時,這隱溯軍便悄悄成立了。他們只听令于皇上一人,生活在暗處,替皇上收集他想要知道的情報,這里包括任何渠道的信息。」
厲治帝的手里竟然有這樣一直軍隊?
江宴一時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