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你去王李二位兄弟府上通傳一聲,今夜我與長魚有要是續作,酒宴暫時放放,改日雙倍請回。」
謝長魚听了陸文京這話,臉上掛著不悅。
「陸小京,你這幅身板子就別與我一起折騰了,那兩人雖是因著內力,可氣虛步伐中亦能看出不俗,若是危急關頭,我可沒法分心照顧你。」
本就是虛著身子,實在不願他再折騰。
「阿虞,你的心思我還不了解嗎?若是尋常跟蹤,你會將葉禾叫來身邊嗎?」
陸文京始終不放心謝長魚,自然要一同前往。
與他爭執不過,謝長魚只得妥協。
「你好生在遠處幫我看著就好,切莫靠上近前。」
謝長魚再三叮囑,便與葉禾各自跟著一個走出醉雲樓。
中元節的晚上才是最熱鬧的時候,各處燃起了紅火的燭燈,走街串巷的兒童女子最是高興。
謝長魚跟在白燁的身後,他確實回到了客棧,但是半炷香的時辰已過,卻絲毫沒有要出來的動向。
葉禾那邊更是安靜,那男人像是真的醉了一般,三步兩倒的回到房間之後,便倒頭大睡,葉禾藏在屋頂,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
夜臨時,城內傳統有處最大的街舞鬧游。
便是民間自發組織的長隊,打著熱鬧的鼓點走街串巷載歌載舞,期間男女老少都會聚到一起,好不熱鬧。
眼看便是鬧游了,葉禾盯著屋中的同時也觀察著街上的人群。
這一點玄乙自然發現。
白天,他已經打听到了此次江湖中人聚集此處的目的,所有的一切,居然被赤*果果的扒開。
人群最熱鬧的時候,便是沖突爆發的時候,謝長魚看著漸漸聚集的百姓,心卻揪在了一起。
她是明眼之人,這人群中混雜著許多與那兩人相同行徑之人,這白燁和高松不過是眾多人群中的細沙而已。
鼓聲大陣,這鬧游已經開始,從東城出發,而熙光閣是在城中,也就是說,不過半個時辰,這隊伍便會來到城中了。
謝長魚躲在胡同飛身到了樓頂上,慢慢的走到白燁的房間外。
里面閃著燭燈,街上本就吵鬧,根本听不出里面是否有人說話。
蹲的腿腳已經麻了,這屋內的燈忽而熄滅。
謝長魚繃緊了神經,耳朵細听里面的聲音。
在人群行到這里時,身後窗戶忽然打開,而兩名黑影則從里面竄了出來。
謝長魚將扇子別再腰間,飛身跟了上去。
他們的目標,果然是熙光閣。
而同一時間,葉禾那邊也有了動靜。
床上男子忽然坐起,提起一柄長刀從後門趕了出去,方向自然不出所料。
江宴端坐在熙光閣的殿內,听著已經到了近處的鼓聲,而隨著聲音的響起,院內落滿了拿著武器的人。
慶雲閣的人躲在暗處,看這些拿著各種武器,來自各地的江湖高手,紛紛咽了咽喉嚨。
這將是一場生死之戰了。
江宴將手上裹布拿掉,起身背著手走出了殿內,看著院子里各個青面獠牙的眾人,不禁笑了起來。
他臉上的清白面具遮住了所有的寒光,這笑聲倒是分外爽朗。
「哈哈哈哈,熙光閣自開閣以來,從未同時迎接過這麼多的江湖來客,如今倒是映襯上了外面的熱鬧了,在下居然能見到這麼多的江湖少俠。」
江宴聲音不卑不亢,可听來卻是寒意侵襲。
有人出聲問道。
「那你就是熙光閣的閣主笙歌了。」
這好端端的熙光閣,怎麼連秘密都沒有了,閣主的本名都被爆了出來。
江宴輕輕說道。
「我是與不是,與你們這次來的目的,並不相關吧。」
他臉上變了顏色,目光也凶狠了很多。
另有人說道。
「你不是笙歌,便沒有閣主令,識相的被背這個黑鍋。」
果然是沖著閣主令來的,看來這透漏消息的人也不是那麼精明,居然不知道,真正的閣主令在誰的身上。
本還擔心苗疆之人與他們是同一伙的,現在看來,這被後傳言的人,恐怕也是從苗疆那里知道一點風聲,才大肆宣傳的。
真是不知道輕重的家伙。
「這閣主令,怎的這麼吸引各位少俠。」
江宴明知故問,也是是在拖延時間。
城中的殺手人數不多,他需要將城外各處的人也聚集過來。
一名女子的回到。
「你這是在裝瘋賣傻,如今我們能來,還不是知道了這兵工廠與閣主令的關系,當我們是傻子嗎?」
有些意思,兵工廠是鎮北王建造的軍用武庫,江湖中人要這些做什麼?看來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同樣藏在房屋之上的白燁看著院內這些人,不禁哼笑著。
「真是愚蠢,一來他便是熙光閣真正的幕後之人,不將他拿下還等什麼,二來,武林至寶可在這兵工廠內,誰不羨慕。」
「哦?是什麼寶貝?」
本是在與身邊的女子小聲攀談,卻引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白燁轉身,一把折扇迎面襲來。
而外面的聲音像是戰鼓一般,院內的人不知誰的起哄,紛紛沖了上去。
玄乙落在江宴身旁,主子手臂有傷,他必選要護其周全。
白燁翻身躲過折扇,先是看了一眼院內已經打了起來,後才看到自己面前之人。
「謝兄,你果然不是簡單的生意人。」
好在白燁不知道謝長魚的真實身份,此時陪著笑臉說道。
「謝兄不會也是沖著著閣主令來的吧,既然這樣,我們為何不一起合作呢?」
這話倒是戳中了謝長魚的笑點。
她將折扇打開,搖著說道。
「哦?那不知白兄要怎麼與在下合作?」
她倒是真的好奇了,這位小公子能有什麼主意。
白燁指了指院內說道。
「那些人,勇猛當前,卻智商不足,若是這閣主令那麼容易得到,還會隱藏的這般深了嗎?那被藏在身後的面具少年才是關鍵。」
果然聰明的人都是藏在身後的,謝長魚倒是真的好奇,這人會有什麼主意。
「那你說說,他怎麼個關鍵了?」
謝長魚知道,那人便是江宴,倒是沒有想到,他與閣主令會有關系,鎮北王的兵工廠,難不成真的被他藏到了這里?
天子腳下,這江宴倒是膽子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