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心思不純

因著日子開心,宋韻早早便吩咐了廚房準備午膳,如今一耽擱便到了午時,說上幾句就到了膳堂。

「堂弟妹,听說前些日子你小產了,這鴨血湯是我母親專門吩咐府中人宰了鴨子送來的湯血,你好生補補。」

飯桌之上,江留口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暫且不說作為兄長,對弟妹說出這話確實不合適宜,但就說小產這事,江府的人的是避諱著不起提起,生怕謝長魚傷心,這人卻不開眼的拿到桌面上說一說。

江楓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旁邊的宋韻。

她也是無奈,只得夾起盤子里的葷肉放到江留碗中說道。

「你母親有心了,如今年節還會母家過,倒是難為你在這里。」

這話看似關心,實則埋怨之意很深。

宋韻是個明眼之人,雖然江宴究竟是誰她比誰都清楚,但是也比起這個二房嫡出的少爺強了百倍。

江家雖不問朝廷事事,但要也不喜好這種搬弄是非之輩。

江留眼神始終停留在謝長魚身上,倒是將自己的野心暴露無意。

「嬸嬸掛念了,母親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早些便搬回了母家,不會勞煩你們江家人的。」

這話說來竟有些惱怒,畢竟是母親長大的孩子,耳朵里容不得半點污穢母親的言辭。

江宴知道他對謝長魚動了心思。

之前溫初涵未出嫁時,這個江留便日日想著將她據為己有,好在宋韻心中有數,就算江宴不娶,最後不過是遵從定親之事罷了,還真輪不到這個男人。

眼下居然對自己的堂弟妹動心思,當真不想活了。

本就因為陸文京的事情,江宴一肚子怨氣,現在江留還不知死活的撞上來,他自然不會放過。

「既然如此,那堂哥為何不到齊府看看,年節算是大日子,作為孝子當守在唯一親人身旁不是?」

雖江宴非江家之主,可說話也是有些分量,江留听聞這話,將碗筷甩到一邊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是來拜節的,江宴你算什麼東西?」

江留比江宴大四歲,對于江宴並非江楓親生的事也听母親說過。

雖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但就外姓這一點,江留始終不服氣。

「哼,我算什麼?這里是盛京五大世家之首,盛名劍氣的本家江府,我沒有資格,你自然也沒有。」

若是不說,江留怕是忘記了,江楓作為盛名劍法的傳人,收拾他一個小輩綽綽有余。

「你,哼。」

江留站起來,指著江宴,卻也說不出什麼來。

家主令在江楓手里,他就算再造次也比不過家主的威嚴,江留拂袖而去,這頓飯倒是不歡而散。

兩人鬧的這一出戲,謝長魚均看在眼里。

看似江宴似乎實在維護自己,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來,他是在提醒江留,少打江家主位的主意。

「好好的日子,你趕他走做什麼?」宋韻雖然知道剛剛江留所作所為確實有些過分,但她也提點過了,便留下來用膳當是。

怎的還給攆走了,倒是顯得江家小氣,容不下一個小輩。

江楓自然明白江宴的心思。

這江留這些天日日留宿江府。

雖然與他的關系本就沾親帶故,可如今他作為太子身邊的門客,不好生留在太子府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江楓心中明白江宴要做的事,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將江家的勢力交給江留的。

「你少說兩句吧,快些用菜,一會兒該涼了。」

江楓不欲宋韻計較,便轉移了話題。

按照規矩,這天兩日是要留在江府的,那便面臨一個嚴肅的問題,就是江宴與謝長魚入住的事情。

先不說二人是否吵架,在江家人的面前,兩人也是表面恩愛,背後各自生活。

這些丞相府的下人早就知道,但是江家卻並不了解。

「回稟夫人,少爺少夫人住在西院內的客松庭院,老奴已經安排妥當。」管家甚是貼心,在撤去膳食之後便將住處整理出來。

宋韻點了點頭,知道他們這一日也是折騰,而明日要回江南謝家,午後還是要好生休息一番的。

謝長魚有些尷尬,她怎麼可能會與江宴住在一起,于是準備起身解釋。

可江宴卻先她一步說道。

「娘,孩兒下午還要到御使館招待外使,晚間若是晚些會留宿那里,便讓長魚一人住那里就好。」

他這話算是解圍,但現在的他自己並不想與謝長魚住在一起。

宋韻有些心疼。

「你這丞相做的也是辛苦,其他官員因著節日都休假在府,而你偏偏還要接待什麼外使,當真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宋韻話中盡是埋怨,但也無可奈何。

旁邊伺候的瑤鈴看穿了兩人的心思,看來她還要想別的辦法緩和這二人的關系了.

話已經說了,午間之後,江宴便回到了御使館,他不僅僅要留在這里,還要查出這苗疆來的王子究竟存了什麼心思。

「大人,今日年節,您怎麼來了?」

在御使館看守的小官見到江宴的身影,連忙上前行禮,心中也是疑惑,丞相大人不是應該在府中過節。

「外邦的使者可都在里面?」

這些人都是從外域而來,大多不會亂跑,不過這苗疆還就不同,他們這年是第一次來,定不知道規矩。

小官想來一下,拿來御使策翻看之後回到。

「稟丞相大人,這苗疆的使者如今住在水雲苑內,小的這就帶您過去?」

御使館很大,外使都在這里落住,水雲苑是這里的一處院落。

江宴點頭,便與前面帶路的小官一路到了那里。

「喲,這不是大燕王朝的丞相大人,我自苗疆而來時,便未見到你的身影,怎的此時來這里了?」

男子立在門外,見到江宴時倒是分外熱情。

素聞苗疆的這位王子生性寡淡,說話也是能用一字說明絕不會廢話。

這些江宴都會提前了解,可眼前的人,卻並不是這般性格。

想到早上的時候,圍劫自己的人,江宴開口試探道。

「不知王子可否听說,本官今日出府禮拜時,遭遇了歹人襲擊?」

一日的時間,江宴腦中都在回想那個自稱許肆的人,總是感覺與這苗疆王子月兌不開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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