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我們都是有計劃的

「所以,我的兒子是跟著楚楚一起失蹤的?」上官海棠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失蹤應該不準確,與她一同失蹤的還有左玄沙,這就應該不僅僅是失蹤那麼簡單了,說不得應該是離家出走!」蕭駙馬哼了一聲,眼神頗為不善。

我家楚楚以前最乖了,像是離家出走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做,肯定是你們家那個混小子勾搭的!

很神奇的,上官海棠一瞬間竟然讀懂了蕭駙馬的意思,也許這就是家長間的默契吧。不過仔細想想,這倒是的確屬于自家混小子的風格。

西門舞可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可有線索知道他們朝哪個方向走了?」

蕭駙馬與何燃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他們對于楚楚可太了解了,就算這離家出走的主意是葉玉京那小子所出,但最後拍板做決定的也肯定是楚楚,因為她是個很有主意的姑娘,若非她自己願意,你們想要忽悠她可不容易。

而楚楚既然同意了,那他們想要去什麼地方就很好猜了,恐怕這丫頭去追自己的師傅了啊!

……

「阿嚏!」葉玉京揉了揉鼻子,「一定是蕭駙馬他們在叨咕我們。」

楚楚撇了撇嘴,「你還怕叨咕?跟你說,這里離家出走經驗最多的就是你了吧。」

旁邊一直跟著不怎麼說話的左玄沙望向葉玉京時充滿了好奇,這個人到底離家出走過多少次啊?

葉玉京很明智的沒有接這個話茬,只是指了指路邊的一個成衣鋪,「跟你們講哦,想要順利的離家出走就一定要偽裝。我們三個這身衣著一瞧就非富即貴,太容易被人發現,也太容易讓人追蹤了。」

楚楚和左玄沙對視一眼,「好,就听你的。」

葉玉京接著又得意道︰「還沒完,咱們的家人有多厲害,你們也是知道的,何況還有大秦魔門的探子有可能會找過來。所以我們還有偽裝身份,嗯,最好是彼此有著各種關系才容易蒙混過關。」

楚楚指了指自己,「姐姐和兩個弟弟,怎麼樣?」

葉玉京眼楮一瞪,「憑什麼,你們兩個是姐弟,跟我有什麼關系?不如還是夫妻吧,玄沙就當做是……」

「好啊,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睡我!」楚楚瞪眼,左玄沙也提高警惕。

葉玉京嫌棄的噫了一聲,「大姐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興趣,只是想著避人耳目,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你們倆假扮也行。」

「我這麼漂亮,你敢說對我沒有興趣?」

葉玉京沒轍,「那你打算怎麼辦?姐弟和夫妻相比遠沒有那麼平常,畢竟我們可一點都不像,非說是姐弟的話就有點自欺欺人了。」

「沒關系,只要我們的速度快,他們就攆不上我們,可不是誰都會飛的。」楚楚大咧咧的揮手,就要進入成衣鋪去選衣服。

「好吧,關系不弄的話,那一個假名字總要吧,我們一路上怎麼稱呼,客棧投宿的時候都需要有個假名字,否則很容易被看出來。」

楚楚想了想,「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游歷江湖又不是為了揚名立萬,所以有個假名絕對是標配。」

葉玉京開心的指著左玄沙,「沙老三,簡單平凡又好記。」

左玄沙眉頭緊鎖,提醒道︰「我好像比你大吧,排名也該排老二。」

葉玉京呵斥,「多大人了,還為這種事情爭強好勝?」

左玄沙無奈,「所以你自己呢?楚老大,葉老二?」

「我當然是景玉了。」

「……」

楚楚一巴掌糊在他的後脖頸上,「我們兩個就楚老大沙老三,你就化名?」

「大姐,你不會也這麼幼稚吧?一個名字而已。」

「就這麼幼稚~!何況你那名字都用過多少次了,人家一听景玉就知道是你了。要麼叫葉老二,要麼就改個名字!」

葉玉京不耐煩的揮揮手,「好麻煩,那就隨便取個字,景天好了。」

「景天?為什麼不是景甜?」

「我又不是女的。」

「你可以男扮女裝啊!」

「……」

左玄沙頓時有了個腦洞,有沒有一種可能,楚楚才是那個離家出走經驗最豐富的人呢?

三人不再廢話,從成衣鋪中換了一身很土的布衣布裙,只可惜三人皮膚白皙細膩,怎麼看也不像低層人民。

楚楚三人的腳程是很快的,為了躲避追蹤他們都沒有騎馬,就硬憑著輕功和傀儡跑。直到黃昏時才到達了另一個城鎮。

然後他們有意的放慢速度,「先停一下吧,狄大人的隊伍就在這個鎮子上,我們跟著就好,不能超過。」

楚楚輕車熟路的進入客棧要了三間房,葉玉京有些好奇,「你是怎麼追蹤狄大人他們的?據我所知他們那個陣容根本不可能給你跟蹤的機會。難不成你在他們的行李里放了蠱蟲或者機關人?」

「別傻了,那麼多地榜高手在,感知一開就能發現蠱蟲。還有有什麼蠱蟲能夠瞞過我師傅的?天真!」

「那你……」

楚楚伸手朝天上指了指,葉玉京抬頭隱隱約約看到雲層中好像有個黑點。

「我的傀儡劍無形,此時已經偽裝成了老鷹躲在雲層里,它會將情報實時共享給我。」

左玄沙眉頭微皺,「沒那麼容易吧,地榜高手對于監視是非常敏感的,你這傀儡視線明目張膽的落在他們身上,恐怕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放心吧,從之前我就發現了,從狄仁杰離開帝都之後,沿途就有很多不明勢力的探子在跟著他們。所以他們是時時刻刻處于監視中的,不會發現我們。」

左玄沙露出一絲恍然神情,不過葉玉京卻是保持懷疑,「老實說啊,就算我們能夠避過他們的感知搜索,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連狄大人他們都會有危險的話,我們去又能有什麼作用呢?」

楚楚眼楮一唬,直接踹在葉玉京的上,「我又沒有求著你們跟我過來,你們現在可以回去啊!」

左玄沙與葉玉京聞言不約而同的搖頭,「我才不回去呢,算算時間,我家人怕是快要追過來了。」

「我也不回去,大秦的太後一定會通知我母上。」

楚楚白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倒是想的很明白啊,真的不是為了饞我的身子?」

葉玉京︰「……大姐,你這麼自信,是跟李大叔學的嗎?」

左玄沙︰「……」

……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唐國境內,果然氣象不俗啊。」

左舟與無情牽著手走在街上,中途有十五次無情企圖將手抽回去,左舟就找了十五個理由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所以啊,事實證明,在某些時候男人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還高。

「你到底是來找人的還是來糟踐我的?」無情瞪著眼楮,似乎有點生氣。

嗯,既然是‘似乎’那就基本可以當做沒有。左舟笑眯眯的指了指前方的街道,街道盡頭是城門,而城門處一個蒙著面紗的窈窕少女正一步步的進入城中。

這個少女裝束很奇怪,一身道裙藍白紫相間,讓左舟突然間就想到了紅樓夢中的妙玉,可令人驚奇的是,她竟然拄著一根九環錫杖!

「嘶,你是要走秀嘛,打扮很前衛啊!」左舟吐槽卻沒有真的靠上去與小蟬說話,因為只需要微微抬頭,他就能夠看到站在房頂上的劍芯。

左舟好笑起身飄到劍芯的身邊,一邊看著小蟬沿著街道往前,一邊笑道︰「你出來親自護送?這我倒是沒有想到。」

劍芯微笑輕道︰「李將軍實力已經獨步天下,何苦還摻合到這件事情之中呢,未來天庭必有你的一席之地啊。」

左舟挑了挑眉毛,「可是我對于天庭之主沒有興趣啊!」

「……」

劍芯身後的兩個龍葵齊齊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臭不要臉啊,誰說要讓你做天庭之主了?

當然這句話也可以理解成,憑什麼我要听天庭的調遣?

劍芯顯然就get到了這一層意思,「人類需要有些敬畏,天庭之所在乃是眾望所歸,不是嗎?」

「人類確實需要敬畏,可不代表要敬畏的是天庭,娘娘,您似乎並不了解人類!」

劍芯面露驚訝,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跟她說,冷不丁的覺得有點好笑,可看左舟的樣子竟然是無比認真。

左舟可沒有胡言亂語,前世有一句話是說‘岸本,咳咳,尾田就是個畫漫畫的,他懂個屁的海賊王!’,這句話其實也可以送給劍芯。

「你有信心攔下我與呂洞賓嗎?」

劍芯問了一個極為直白的問題,道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神道中人不是不會講道理,只是不會跟弱者講道理。

「你和呂洞賓有信心打贏我嗎?」

「……」

沉默,一直都是沉默。

劍芯長嘆一聲,無奈似乎干擾了附近十幾公里範圍內的百姓,讓他們也都跟著哀傷了起來。

「天道大變後,武道當興,只是武道的威力終究有限,當達到一個境界之後,彼此就很難將對方拉開了。」

左舟微笑,倒是不介意跟劍芯暢聊一番,接道︰「那是因為兩個天道合一後,天地間的規則越發牢固,不是像過去那般容易被利用了。而神道中人因為過去對規則的領悟,已經提前一步從起跑線上出發了。」

「可那些規則終究是落後的,也是被改變過的,如果他們以那些規則為基礎修煉,那最後的成就必然有限。甚至于,他們重新修習同一種規則都容易被過去的定式思維所影響,所以,還不如研究新出現的很多道路。」

左舟淡淡接道︰「這我知道,機關術嘛,你看你就是傀儡機關人身體,已經算是走在世界前列了。」

「既然如此,你覺得自己能夠贏我嗎?能贏一個可以自由操縱過去法則又對新生法則深刻研究的敵人嗎?」

左舟笑著瞥了她一眼,「如果是常規力量的話,還真不好說,嗯,我願意試試。不過你似乎忘了,我對于機關術雖然不熟,可是我也有超位的手段。」

劍芯瞳孔微微凝縮,腦海中回想起那種毀天滅地的氣息,那絕對是不該存在于這片世界的東西,是令她也不敢輕視其鋒的存在。

「若我所料不錯,那種毀滅之氣只能在意識空間中存在吧。」

「這我可不敢保證。」左舟伸出拳頭,一股黑暗深邃的陰冷就出現在了拳頭表面,那劇烈的能量反應讓身後藍葵紅葵去輕易就被震懾了。

「殺拳,一種能夠附著任何武道真意的武功,嗯,感謝十殺門的人,若非他們亂來,我還找不到這種功夫呢。」

劍芯盯著拳頭久久無語,她看不懂那種毀滅之氣,說白了,跟他專業不對口。

「你能夠附著多少?」

「那你覺得附著多少可以將你這副傀儡身體打敗?」

「……」

藍葵和紅葵在後面都有些不耐煩了,你倆擱這墨跡什麼呢,就不會先干一架嗎?到時候誰贏就听誰的!

左舟與劍芯一同目送小蟬走出了城鎮,漸漸消失在遠方。

劍芯終于開口道︰「不如你我就打個賭,你說我不懂人類,那麼讓我們看看,面對即將誕生的天庭,人類是怎麼做的。」

「  ,我這麼厲害,若是單防你不就虧了,不如將呂洞賓也叫過來,咱們三個吃酒看戲,好不快活!」

劍芯樂道︰「你倒是對人類有信心,我可以替他答應你,我們三個誰也不動手。」

「一言為定。」

左舟沒有跟劍芯玩什麼擊掌為誓的把戲,左舟不信,劍芯想想那恐怖的滅世氣息,也不認為所謂對天起誓之類的手段好用。

只是通知了呂洞賓趕緊過來。

沒過多久,天邊一個人影踏劍而至,雖然年紀不大,可流出來的山羊胡子還真讓他多處一些屬于世外高人的氣質。

這也是左舟第一次與呂洞賓見面,對方看其來面無表情,但左舟卻沒有從其身上感覺到任何敵意。

「來的正好,剛剛我與娘娘說了,誰也不摻合,就看看人類會怎麼做。」

呂洞賓驚了,繼而憋笑不語,這個李元芳還真是能防水啊,也不怕大家看出來他跟我們是一伙的。這唯一在神道中人看來有威脅的人還是我們自己人,如今還說‘大家都不管’,以我們籌謀十五年的準備規模,這不就是躺贏嘛,呵呵!

呂洞賓趕忙接道︰「既然李將軍有此雅性,那邊看看熱鬧吧。」

就在這時,眾人突然間發現金蟬竟然又回來了,嗯?她要做什麼?

這個動作是不在呂洞賓計劃內的,左舟差一點憋不住了,剛剛還信誓旦旦,這打臉有點快啊。

只見金蟬進入了驛站,然後跟掌櫃的說了什麼,接著就見她牽了一匹馬出來,然後翻身上馬又一次出城了。

「……」

「……」

「……」

現場沉默半晌,左舟不由得樂了,「原來是累了,要買匹馬啊。話說你們也是摳的可以啊,連個代步工具都不知道給?」

呂洞賓有點尷尬,「坐騎當然是有的,只是要在她找到佛祖舍利的時候才會出現。」

「原來如此,那你們安排的還真是挺周全呢。」左舟說著風涼話,轉身就走了,他帶著無情與青蛇白蛇升到高空,特大劍一橫像是在天上按了個長椅,就那麼坐了上去。

「你來就是跟他們談判的?」無情眉頭緊鎖,看著下面騎在馬上晃悠的金蟬有些躍躍欲試。

「怎麼?動殺心了?」

「只要殺了她,那天庭的計劃就不會成功了。」無情的思維倒是直指關鍵。

左舟搖頭笑道︰「先不說不會那麼容易,就算你真的成功了,那他們也可以招來銀蟬銅蟬,一個兩條腿的工具人而已,滿地都是。」

「我以為金蟬是特殊的。」

左舟聞言卻是冷道︰「只能說,金蟬如今是最好的選擇,卻不是唯一的選擇。」

「什麼意思?」

「你可還記得地藏?你說他手中的紫金缽盂是怎麼來的?真是他離開前從神道中人這里偷得?那紫金缽盂根本就不強,也沒有什麼特殊作用,地藏為何會盜走那個?唯一的解釋就死,他們最開始的人選是地藏,只不過他不願意做這件事,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無情又看了一眼下面的金蟬,「地藏為何會不願意?」

左舟頓了一下接道︰「還記得其它給天道灌輸規則者的結果嗎?秦皇化龍合道,十殺門失敗後身死道消連靈魂都沒了。涉及到天道規則的事情,其實就跟一場大劫一樣,應劫之人的下場未必就好啊!」

「所以,你不讓我殺她?可是神道中人準備了十五年,如果你不插手,天庭的確立豈不是定局?」無情柳眉倒豎。

左舟眨眨眼幾乎瞬間就明白她在擔心什麼,狄仁杰的計劃里也有諸葛正我,以諸葛正我的倔強,哪怕是無情開口也不可能將他拉回來。

「嗯,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愛說不說!」無情轉過頭去就要離開。

左舟急忙拉住,一副自己吃虧了的模樣,「好吧好吧,那我親你一下,然後就告訴你這個秘密,這秘密真的很重要噠!」

無情的鼻子里竟然氣哼哼的噴出了兩股白煙,一臉嗔怒的盯著左舟。

「哎呦,這就是龍的天賦嗎?你嘴里是不是還能噴火啊!」

「你可以試試!」

「那我先試試這鼻煙燙不燙!」說著直接將腦袋湊過去。

無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左舟吻了個結實,無情怔住了,雖然當初他們兩個的姿勢不少,可在那種環境下,誰會去接吻啊,那不是浪費時間嗎,是可恥的!

不過左舟的經驗是相當豐富的,惡狠狠的像是要將嘴巴都咬變形了似的。

旁邊青蛇和白蛇震驚的眼珠子都成豎瞳了,一條分叉的舌頭嘶嘶的亂吐,看起來呆萌可愛。

「我去,你真用火燙我啊!」

左舟猛的後仰,一縷火星子從無情的嘴唇邊沿溢出來。瞪著左舟的樣子都是殺氣。

左舟倒是光棍的很,「好了,既然親也親過了,那便告訴你好了,來,附耳過來,你們兩個小丫頭別听!」

無情忍著怒火知道這家伙肯定也沒安好心,雖然將頭探了過去,可卻用火焰覆蓋了臉頰和頭發,你要敢再親,我就燙你一嘴泡!

左舟撇嘴,「最毒婦人心啊,哪怕是母龍也不例外。」

「廢話,快說!」

左舟沒有再耽擱,在火焰燒到自己的極限距離說道︰「其實金蟬……是我的人!」

無情的雙眼猛然瞪大,整個人都傻了,人家神道中人布局了十五年,可你現在釜底抽薪?不對啊,十五年前他就做下這個布局了?你憑什麼知道這些?

無情回神正要再問,卻猛然驚覺,自己的腰繩什麼時候被解開啦!

左舟的手此時已經有一半伸進她的衣襟里了……

「唉你別沖動,咱們有話好好說,沖動是魔鬼啊!」

底下在馬背亂晃的金蟬古怪的抬頭,雲層里怎麼傳來了雷聲?難道是要下雨了?這可不好,趕緊得找個地方避雨,這見鬼的九環錫杖太不方便了,偏偏還不能丟,嘁。

天色漸暗,金蟬並沒有等來大雨,但很明顯也來不及借宿了,只能隨便找了間破廟住進去。

說來也奇怪,這破廟雖然外表破舊,內部卻也算規整。

金蟬想了想,做事也要做全套,找來掃帚將破廟從里到外的打掃了一遍,看天徹底黑下來之後才拿出油燈和佛經研讀。

劍芯與呂洞賓靜靜看著,他們本來不需要一直待在這的,只是左舟不走他們也不好走。

卻見左舟一個大跳有靠近過來,「方圓百里有鬼氣彌漫,這應該有厲鬼作祟,嗯,用一些厲鬼做開端倒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李將軍過獎了。」呂洞賓微笑點頭。

說話間,下面果然就有厲鬼強闖破廟要殺金蟬,不過金蟬的實力也很強,至少區區惡鬼是打不過她的,幾拳就被消滅了。

左舟好笑的看著她從包袱里拿出一本書,上面記錄的似乎是行程,「嗯,下一站是少林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