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夠到你的邊,很難嗎?

左舟回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吃晚飯。將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隨手先擱在一邊,然後坐下。只是還沒有動快子就見阿香探著腦袋在他身上一頓聞。

「有女人的味道!說,你這一天都干什麼去了?」旁邊展十七和青萍聞言看過來,眼神有點冷。

左舟有些驚奇的看著阿香,伸手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天賦。考慮重點開發一下呀。」

「別打岔,老實交代。去見哪個狐狸精了?」

左舟沒轍,只能一臉深沉的回道︰「大家熟歸熟,你亂講我也可以告你誹謗的哦。而且眾所周知,誣告是要受懲罰的。」

阿香臉頰一紅,挺了挺胸脯,「懲罰的事情晚上再說。你先把身上的女人味兒講講清楚。」

「靠嘴說是沒有誠意的,不如你自己去發掘。」左舟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盒子。

阿香就真的探頭到箱子那塊兒聞了聞,嘿!還真有點兒脂粉味兒,只不過這味兒與左舟身上的有九成相似,多出的一點兒……是血腥!

阿香也是風里雨里走過來的,手上也有人命。對于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擰著眉頭將箱子打開。里面一顆漂亮的美人頭著實倒了胃口。

「啊,你就是故意的!」阿香不依叫著撲上左舟的後背一頓小拳拳。

其余眾人在箱子打開的一瞬間,也聞到了那撲鼻的血腥味兒。彼此瞧了瞧,同時起身望去。別人也就罷了,張君寶卻著實愣了。看看跟阿香玩耍的左舟只是輕聲道︰「我替他謝謝你。」然後起身將蓋子重新蓋好,並將其搬到了自己屋里,等之後給董天寶燒紙的時候在說吧。

其它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也沒有什麼刨根問底的意思。倒是周侗老爺子夾了口菜,嘴里咀嚼含湖的說道,「之前李白來過了,說是就在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左舟以模頭殺鎮壓阿香,同時點頭回道︰「去看看吧。不過我是不會出手的。」

周侗也道︰「我也不會出手。雖然我看不慣他但看不慣一個人可不是殺人的理由。」

「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這吃飯呢,何況還有孩子談什麼打打殺殺。」左老漢抱著楚楚上桌一邊給楚楚夾了塊魚肉,一邊不滿的看著兩人。

此時的楚楚已經三歲多了。會說話,能記事兒,甚至那嫌棄的小眼神都跟旁邊左老漢如出一轍。

左舟想了想問道︰「楚楚這個年紀是不是該啟蒙了?人家都說自家孩子要讓別人來教。我們看給她找個什麼樣的老師。」

「呸!說什麼胡話?」左老漢人氣的差點把魚骨頭扔過去,「自己沒能力,沒自信,才會交給別人教。你爹我三觀正,滿月復經綸。憑什麼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教?」

左舟縮了縮脖子,「這不是怕你下不了手嘛?」

「有啥下不了手的?你也是我教出來的。小時候打你了?」

「那不是因為我懂事兒嗎?」

「那不是因為我教的好嗎!」

「你是爹你有理。」

「哼!」

……

紫荊之巔的決戰已經不遠,如今這城中的高手多如牛毛。你若是個先天如今在京城都不敢大聲說話。人榜宗師逛街都不敢甩膀子。也就地榜高手還能保持一點風度吧。

若是依曾經柳生殺神的尿性他一定是橫著走路的。但如今身負重傷也只能租個馬車,低調的靠近皇宮。待夜色降臨,由專門的內侍引著他進入了御花園。

柳生殺神如今早已過了古稀之年。按理說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心潮澎湃了,不過回想起柳生雪姬和柳生飄絮那嬌俏的模樣。久違的,他感覺身體有點熱。

「哼!狄仁杰、謝遜、還有傅君婥那幾個小娘們兒。等我功力恢復,咱們好生切磋一番。」

馬蹄聲漸緩,柳生殺神下車後看到的就是一片精致的景色。這里是御花園,花草的布置都是由頂級的工匠所精心準備。配合不遠處微黃的燈火,哪怕是在深夜也不覺得恐怖,甚至還有一種朦朧的美。

柳生殺神,對于這個位置很滿意。他也是正經讀過書的,有些事情就應該充滿儀式感。私以為這是他能給柳生雪姬柳生飄絮唯一的恩典了。

「拜見老祖。」

有些輕柔卻不卑不亢的聲音遠遠傳來,柳生殺神回頭,從遠處廊庭一角轉過來一個窈窕玲瓏的倩影,她依舊是標志性的雪白長裙。恍如聖潔的天山雪蓮,驚嘆之余也令人有一種想要強烈玷污她的沖動。

柳生殺神微笑,他沒有色急的沖上去,而是謹慎的先放開感知。檢查周圍是否有什麼埋伏,然而在他的感覺中,除了一些皇宮侍衛之外,就再無別人。

與此同時,四個身影于紫禁之巔,哦,也就是皇宮最高建築的房頂上端坐一排。

朱無視撇了一眼旁邊的三人,然後將視線落在了李白身上。「原來柳生殺神與李先生也有仇怨。這卻是朕的疏忽!」

李白灌了一口酒。不是很在意的搖搖頭,「我跟他沒仇怨,是他主動找狄仁杰的麻煩。我不過就是想順手幫狄仁杰料理了這個煩人的家伙。」

朱無視陷入沉思,李白已經派了弟子參加科舉,這是一種信號。他不得不在柳生家族和李白之間做個選擇。

就在朱無視沉思的空檔,周侗樂呵呵的說道,「這個柳生殺神看來重傷很嚴重啊。這散出來的感知都掃不到我們這里。我尋思著這地方距離御花園也不是很遠吧。」

左舟拿過李白的酒抿了一口,「當初狄仁杰那一下打的可不輕。不過我更好奇的是,柳生雪姬為什麼要單獨見柳生殺神?據我她的了解,不像是這麼魯莽的人。她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求情就有用吧?」

朱無視回神,「說到這件事,這也一直想不明白。但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事兒。若是因此能夠得到柳生家族的助力倒也不虧。」

左舟四處看看,「傅君婥那幾個呢?沒來?」

「內侍回報說她們還在房子里研究戰術。也不知道這幾個女的到底有多遲鈍?這邊柳生雪姬都來見人了。她們那邊還什麼都不知道。」

幾人弄不清柳生雪姬的腦回路,而另一邊柳生雪姬已經開始與柳生殺神開戰了,對,就是開戰!

最初的施禮之後,柳生雪姬都沒有給柳生殺神任何嗦的機會。直接抽出腰間配刀朝他砍了過去。

柳生殺神愣了一下。肩膀一側,腳步微錯,輕易就閃開了一刀。不禁哈哈笑道︰「自從斷臂之後,你似乎也沒有練過刀吧。這手啊,不練怎麼可能靈活呢?」

柳生雪姬秀眉微皺,手中刀接著舞了個刀花。然而雖然這刀花在外人看來非常華麗好看。于刀法大家眼中卻是華而不實。

柳生殺神微微搖頭,伸出雙指就夾住了刀刃。接著手腕一擰,那刀就已經月兌離了柳生雪姬的掌控。

「哈哈哈哈哈!你連刀都握不住。還能做什麼呢?」

柳生雪姬有些氣喘退後幾步,視線落在了柳生殺神的雙指上。凝神看了一會,也同樣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特別燦爛,好像如釋重負,又好像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遠處的四人不禁凝神呼吸。一副好戲就要登場了呀!

「我們姐妹為柳生家族做了很多。在您閉關的那些日子,雪姬的手早已經被鮮血沾滿。飄絮也習慣了殺戮。以前你還說雪姬是柳生家的未來。難道如今就不是了嗎?整個柳生家莫不是還能找出一個比飄絮更有天賦的繼承人?」

柳生殺神面色嚴肅,似乎柳生家族這個話題也足夠引起他的重視。又或者說,這是他心中唯一的執念?未必!

「你們姐妹都不錯。只可惜你如今斷臂早已經沒了作為繼承人的資格。至于飄絮她的天賦確實不錯,可惜還不夠。也許未來她能夠到達地地榜,可卻永遠夠不到老祖我的邊兒。」

柳生殺神說著一步步向柳生雪姬靠近,甚至伸手去解柳生雪姬的腰帶。而後者竟沒有絲毫的反抗,而是只盯著柳生殺神那張老臉。緩緩問道︰「不能放過飄絮嗎?柳生家需要一個家主,這樣您在追逐實力巔峰的同時,也有人能幫您處理俗務。」

柳生殺神臉上充滿了戲謔,解開柳生雪姬的腰帶後,幫她緩緩月兌掉了外裳。同時回道︰「家族後代而已,再生就是了。」

柳生雪姬眼中多出了一絲落寞。就在柳生殺神伸手向她的胸口時。她後退了一步,語氣突然沒了祈求。冷如萬年玄冰!

「夠到你的邊兒很難嗎?」

「什麼?」

柳生殺神愣了一瞬間,澎湃的殺意混合著夜的寒冷降臨在他的肩膀上。

柳生殺神大驚失色。本能的快速後退,緊接著他看到令其目呲欲裂的一幕。

柳生雪姬整個人扭曲了,血肉、骨骼、長發開始壓縮、糾纏、凝固,眨眼就化成了一把足有兩米多長的太刀!

緊身原本讓玲瓏曲線縴毫畢現的貼身長裙也成了一縷雪白的綢帶纏繞在刀柄上……

「邪刀!」

所有關注著這場戰斗的幾乎異口同聲驚呼道。

柳生殺神一步步後退。沒有人,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邪刀的威力了。

「你,你瘋了?」

在柳生殺神歇斯底里的吼叫中,柳生雪姬所化太刀斬向他的脖頸。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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