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這話是你說的

左舟必須先聲明,他本人對于葉孤城並沒有什麼偏見,只是覺得這貨有那麼一點裝逼。

二十多個地榜高手啊,好吧,雖然他們對于武道真意沒有什麼建樹,但不強也不能說沒有吧。你看,那幾個拿劍的,不也耍的有模有……哎呀……

三個持劍的地榜高手被斬了手腕,身體如同破抹布似的跌到了左舟這里,就撞在他藏身的這顆樹下,搞得左舟一陣別扭。

三個地榜高手也是有點懵,怎麼他們的手腕就被斬了?而且,為什麼這顆樹上還躺了個人呢?

「你們別看我啊,誰讓你們不懂劍還非要拿劍,而且也不是我讓你們被打的,別看我,有本事再打回來啊!」

委屈,這就是無能之輩,只會對無辜的人撒氣。

三個高手狼狽站起,估計都沒有看清左舟是誰,或者是真的不認識,總之是同時飛起朝他攻擊。

轟!修羅法相一巴掌按趴下了三個人,接著五指一收,三團血肉就從指縫中擠了出來。

意有點惡心,也幸虧不是真的手掌,否則這黏湖湖的,晚上也就不用吃飯了。

不過這一巴掌倒也讓左舟明白了一些事情,葉孤城那貨是故意的,他早就已經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

三名地榜高手的死亡實在太快,很多圍攻者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突然之間整片戰場就跟陷入了時間停滯似的。

大家初時驚訝,接著就開始四散逃跑。

「我看了這麼長時間的熱鬧,還能讓你們跑了?」

隨著話音降落,一道道劍影休休休的從地下竄出,每一道都凝如實質,平整如鏡、映射寒光,大片山區都被劍影包裹,所有地榜高手一瞬間就被攔截住了。

「嗯,看來他們的輕功也不是太好,兩幾道劍影都繞不開。」

左舟給出了這個評語,接著身體里突然間跳出了兩個法相,一血紅一金黃,正是修羅與羅漢法相,前者手持血焰長刀橫 豎砍對哪個敵人都是一擊即走毫不拖延,後者手托乾坤缽見人就砸還是一手薅領子一手砸腦門的那種砸法。

「有趣,修煉的武功不同,對武道真意的理解不同,應對法相時過于慌亂,看來之前是都適應了低層次交戰的,真是古怪啊,你們到底怎麼成就地榜的?」

左舟越發好奇了,修羅魔刀就像是一個質檢員,有些地榜高手一刀都撐不住,有些則能夠勉強接下,而有些還可以在扛下一刀後繼續逃跑。

羅漢法相其實並沒有表現的那麼強,只是佛門功法修煉出來的法相普遍賣相好,再加上乾坤缽算是正經法寶,雖然它本身不是專職用來干架的,可外人又不知道,還以為是磚頭呢。最關鍵的是,這些人明顯沒見識過法相,應對起來竟然會很慌。

戰斗彷佛從一開始就結束了,從左舟露出身形的一剎那就結束了。

心里有點不爽的飛起,一個跳躍就攔在了某個地榜高手面前。

「某位高手……你該不會讓我這麼稱呼你吧?」

左舟親自攔截的這人是一名穿著普通褐色布衣的青年,混在一群地榜之中並沒有任何的扎眼,可是剛剛修羅血刀僅僅一下就讓他暴露了出來,這人的實力明顯比那些殘次品強出一截。

「不說話?還是說不了?以你的實力,憑自己的實力突破地榜不好嗎,為何走捷徑呢!」左舟略微惋惜,再次上下打量,對方隱藏的劍意也漸漸不再隱藏。

「你……是風五悲吧,李玉竹曾經跟我說起過你,當時他的心中充滿了希望,我以為,你至少會是個戰士!」

風五悲的童孔有一瞬間的放大,可瞬間又陰冷下來,「你如何認出我的?就憑李玉竹曾經說起過我?」

左舟神色澹漠,眼神卻越發陰冷,熟悉他的人都該明白,他有點生氣了,「你不會是以為李玉竹出賣了什麼組織情報吧?」

「不是嗎?」

「你該不會是覺得,獨孤九劍是什麼很隱秘的絕學吧?不會吧!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獨孤九劍練的很好?不到天下萬物皆可為劍的境界就到不了地榜,你連我在地下埋的劍影都發現不了,你覺得自己配做一個地榜強者嗎?」

風五悲雙手握緊,心中的震撼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流亡者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修煉的絕學叫做獨孤九劍,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其中境界是如何劃分的。可這個李元芳竟然如此精準的說出了其中的關鍵,甚至于如此貼近原文!

左舟長出了一口氣,他也算看明白了,這家伙並沒有什麼要交代的,他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索性對遠處的葉孤城招招手,「這小子劍意還行,交給你了。」

葉孤城其實早就在注意這邊了,他對于那些殘次品沒有什麼興趣,這個風五悲雖然也是殘次品,可又不算那麼的殘。

身形互換,兔起鷂落間兩人就完成了交替,左舟去清理剩下的地榜殘次品,而葉孤城則來到了風五悲對面。

風五悲心里的壓力一瞬間輕松了不少,雖然李元芳與葉孤城的境界都是人榜宗師,可前者實打實的戰績太令人震撼了,那個心里壓力會讓人透不過氣的。後者就好一點,雖說負有盛名可說白了最多就是能夠越級挑戰,可不代表真的能夠殺死地榜強者。

葉孤城一眼就看穿了風五悲的想法,也沒有鄙視什麼,畢竟他是個實事求是的人,沒有打過之前誰都說不準勝負,沒有出招前他也不能批評人家的劍意有多差。

「獨孤九劍,也算是武林中一種享有盛譽的絕學了,我們過一過招吧。」

葉孤城抽劍直刺,非常簡單樸實的一劍,也看不出虛實,分不清究竟是用了全力還是虛晃一招。

風五悲神色一變,舉劍橫檔接著就開始豎 斜撩,叮叮當當的與葉孤城打在一處。

「你這是獨孤九劍?」誰知還不到十招,葉孤城就突然間後退一步讓出了風五悲劍刃長度的極限,「獨孤九劍與奕劍術其實有些相似,都是以技巧入道,不過奕劍術通向鍛煉靈魂的路子,可以說漸漸月兌離了劍道本身。而前者走的卻是陰極陽生路數,講究通過技巧的極限衍生出大巧若拙、返璞歸真的境界,修煉到最後也是純粹劍意。比我與西門吹雪這種從頭就一點點磨礪純淨劍意的方式要精巧很多,也省力很多。」

風五悲童孔地震,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獨孤九劍的秘密?難道這絕學是羅漢拳那種爛大街的貨色嗎?更重要的是……原來獨孤九劍也是修煉純淨劍意的嗎?

葉孤城看著風五悲的表情徹底失望了,所謂陰極陽生、以技入道都是形容詞而已,事實上技巧並不真的存在什麼極限,那不過是個形容詞。

事實就是很多人在修煉到一定程度後必然會有頓悟並漸漸朝純粹劍意靠攏,這是一個劍道追求者的必然,除非你有著與純淨劍意不同的領悟,就如謝遜那般。

可是這個風五悲呢?簡直是個蠢貨!

有獨孤九劍這般直指純淨劍意的絕學卻不知刻苦鑽研,別說純淨劍意了,這技巧也就跟練了十幾年健身劍法的實力差不多。

那個地榜的境界就那麼重要嗎?純淨劍意不遠比那個強得多!

失望,太失望了!

葉孤城表情落寞,若是他能夠修煉獨孤九劍該多好,試想一下,他自創的天外飛仙再加上獨孤九劍,那招式用出該有多麼華麗!之後再轉為純淨劍意又會有多麼的省事?

「你不懂劍!」

「……」

遠處已經將攔路歸海一刀鎖在地上的上官海棠翻了個白眼,這個葉孤城是不是罵人就只會這一句啊?

謝遜一人困住十五個地榜殘次品,臉上不見多麼緊張,反而有種想笑的沖動。以前他覺得葉孤城這人雖然不壞,但有點高傲。如今看看在氣浪中沉浮的一堆殘次品,他突然覺得也並不是真那麼刻薄。

「哈哈哈哈,葉城主嘲諷人一直都可以的!」

司空摘星可開心了,老子是人榜級別,可以後傳出去也是能夠越級干架的人了,這一切都要感謝面前這兩個地榜殘次品。

他也看出來了,這些人啊,雖然看起來是地榜,可是這武道真意的級別連好多人榜宗師都不如。也就是真氣量和質量方面能夠達到標準而已。

司空摘星利用輕功和兩把匕首輕易就可以纏住兩個殘次品,那兩貨連吃他屁的資格都沒有。

一片陰影降落,龐大的刀山遮蔽了太陽,緩緩落下,一眾殘次品企圖跑出籠罩距離,可是劍影卻無時無刻不纏著他們,慌亂之間,好幾人都被劍影洞穿了膝蓋。等到刀山落下,足有七個殘次品被壓成了肉餅。

左舟揮手收起刀山,又控制兩個法相和劍影追殺剩余的,而他本身又回到了葉孤城的身邊,「嗯,果然不懂劍。」

葉孤城眉頭微皺,頗為嫌棄的看著左舟,「所以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鑒定他的劍意強度?」

「我不懂劍啊,你說的嘛!」

葉孤城看著對方理直氣壯的樣子,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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